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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他的心砰砰跳得厲害，既是口不擇言的愧疚，也是對厚著臉皮即將要在她身邊待上３７個小時的期待。

他還沒在任何一個女生身邊待那麼多個小時。

汪海琳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季末然低著頭向前跑，看著汪海琳穿著白色帆布鞋的腳越來越近，直到和自己的雙腳有了能夠相互聊天的距離才停住了腳步。

“汪海琳，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人要殺你，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季末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午的太陽曬得讓人有些受不了，九月底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初秋即將要來臨。

汪海琳點了點頭，“有人要殺我？所以你才有保護我的‘慾望’？”她刻意將“慾望”兩個字說得很重。

“對。”季末然點點頭，誠實且誠懇的態度讓人看他的臉就知道這是真的。

“神經病！”汪海琳生氣的轉過身，向圖書館走去，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過分到竟然要用這麼惡毒的咒詛來玩弄人。

“等一等！”

“再跟上來，別怪我不客氣。”汪海琳轉過身，手抬在季末然面前，彷彿他再上前一步，手掌就會落下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個耳光。

季末然也彷彿是感受到了汪海琳抬在半空中的手掌已經落下，臉上火辣辣的，腳不敢向前移動半步。汪海琳的臉和堅強的個性，讓他在不知所措中產生了既想要親近的感覺，就算她扇他一巴掌他也覺得到幸福的感覺。

看著汪海琳的背影漸漸遠去，季末然的心狂跳不已，他看著她，直到她消失在通往圖書館的轉角。

“諾兒，你認識她對不對？”

塗知楓和趙諾兒站在食堂門口，同樣看著汪海琳的背影，他問她。

“是的，她是小時候住在一個大雜院的鄰居，少年時期的玩伴。”趙諾兒從兜裡拿出口香糖拿住兩顆放進嘴裡。

“關係應該還不錯吧，為什麼不直接上去相認，這樣的話不是更方便辦事。不過，我猜你是在進行某種測試嗎？”

趙諾兒轉過頭看著塗知楓，她很想聽聽塗知楓能看透她的內心到什麼程度，“是嗎？可不要自作聰明哦，這是師姐對你的忠實勸告。不過，我倒是想聽聽你的答案到底準不準。”

“答對了是不是有糖吃？你的師姐騙騙他還有用。”塗知楓嘿嘿笑了起來。

“有。”

“你在測試她有沒有變化，和你心目中對她的預期相差幾許。”

塗知楓的話讓趙諾兒內心一暖，當她看見汪海琳的照片的時候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人都是成長的，小孩長成大人多多少少都會因為境遇不同而產生變化。當年就遭遇不幸的女孩成長到二十歲是不是早已不記得小時候單純的約定了呢？

趙諾兒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想，從汪海琳的眼神裡證實。

塗知楓見趙諾兒保持著沉默，試探性的問了問，“是不是有糖吃？”

趙諾兒又拿出口香糖扔笑著給了他兩顆。

季末然沮喪的走到兩人面前，第一步作戰就夭折了，更別說第二步，第三步以及接下來的那些亂七糟八的事情。

本來，他的設想是這樣的：第一步認識，兩人認識之後相互之間有個好感什麼的；第二步熟悉，兩人熟悉之後能夠對對方有進一步瞭解之類的，第三步暢聊，兩人非常素食主義的暢聊人生理想和宇宙價值觀等等；第四步，季末然隱隱的想過能夠進一步的牽手，接吻，如果感情發展迅速或者滾個床單也不稀奇。

現在，這些都化為泡影。

“事實證明，你的那些歪理根本就不過關，現在由師姐指揮，塗知楓該你出馬了。”趙諾兒手指在空中點了點。

“那還不快點，萬一那個怪物變成圖書館裡的書張開大口將她吃了怎麼辦？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季末然推了推兩人。

“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你怎麼不說變成書桌，或者書架。”趙諾兒白了季末然一眼。

“變成夾圖書的書籤也說不定。”塗知楓加了一句。

“媽的，最恐怖就是變成圖書館。”季末然走在兩人前面，雙手撐到天空，“無一倖免。”

“有道理！豈不是《變形金剛》！”塗知楓表示贊同。

“可以不要你讚我，我贊你的了嗎？救人是第一要務，快點。”季末然已經走到兩人前面，穿過了一條林蔭道，橘黃色外牆的圖書館就在前方，看起來就像是克羅列·菲斯變的模樣，都那麼歷經滄桑。

轉過身，他變得有些落寞和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