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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閉著眼,顧珀時捏了捏她鼻子。
“唔~”下意識的搖頭。
過了一會,身後的床下塌,溫熱的身體自身後攬住她,她舒服的放鬆了背脊,聞著他身上清新的沐浴氣息,這次終於沉沉睡去。
………【第四章幼年紀事】………
那一個夜晚久久的停留在蘇昂的記憶裡,像一幀定格的黑白照片,四周斑駁的痕跡早已淡去,徒剩那墨潑的黑暗和瀰漫稀薄霧氣的白樺林,那一日是她對母親最後的記憶:溫柔的眼神、潮溼的手心、橘黃的睡袍、在暗夜裡決然蕭挺的背影。
那時候她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看著母親逐漸遠去的身影,心裡止不住的發酸,眼淚掉下來,她死死捂住嘴巴,喉嚨抽斷氣,只因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那個黑夜籠罩的晚*裹著母親的睡衣哭暈過去,直到第二天被顧家的人找到。
她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卻不知那時為什麼就記牢了母親那句話,“小五,你不能亂跑,不要出聲,乖乖等天亮。”
長大後再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或許小孩子天生的敏感作祟,她那時的難受,有了永別的覺悟。
自那日起,她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母親,最後那個決然蕭挺的背影成了她對母親最後的記憶。她至今也不知道母親生前和顧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段時間他們會收留她,而令她也因此遇見了顧珀時。
蘇昂在顧家主宅呆了半個月,第一次見到顧珀時的早上,他穿著深藍色的格子睡衣,惺忪的雙眼,懷裡還抱著一隻毛絨絨像玩具一樣可愛的小狗從樓上下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站滿黑西裝的主屋裡,他睜著迷濛的大眼,指著蘇昂道,“爺爺,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新玩具嗎?”
那時的顧珀時,嫩白的小臉,眸子如星星閃動著靈活的光芒,挺直的鼻樑,嫣紅的薄唇,嘴角略略向上翹起,使整張臉熠熠生輝。
在顧家的半個月,蘇昂在他們刻意的精心照顧下過得還算愉快,她一直等著母親找到父親然後一起來接她回家,偶爾她也會問照顧她的阿姨,媽媽什麼時候來找我?
那時候那個阿姨總會露出憐憫的神情,然後摸摸她的頭起身說,走,小五我們去放風箏。
那是一架紙做的蜻蜓,有紅白黃藍漂亮的四種顏色,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就是母親做給她玩,暖暖的午後,只有兩個人的庭院,四周灑滿陽光的味道,蘇昂靠在母親懷裡,看她一剪一折,臉上柔和的神情暖的能令人掉下眼淚來。
後來蘇昂也有很多的風箏,卻再也沒有可以讓她在風裡開懷大笑,沒有母親憐愛的眼神注視,跑著跑著就不自覺停下來,風吹亂兩鬢的發,也吹走控制風箏的線,幼年無瑕的時光在那個夜晚劃下最深刻的記憶。
在顧家的日子,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新玩具在房間裡出現,可以肆無忌憚的吃在家裡被限制的冰激凌,可以爬上顧爺爺的背哈哈大笑,可以趁顧珀時不注意將他的小薩摩耶丟進噴泉裡
蘇昂在這裡做什麼都沒有人指責,可以隨意提起一切從前會被父親毫不猶豫拒絕的要求,這樣快樂的日子,讓她逐漸淡忘了剛到這裡時的不安,她也很少再吵著回家,更多的時候她拿著風箏在屋子前面那塊草坪歡快地奔跑,笑聲被風吹的很遠
蘇昂並不是時常見到顧珀時,有時候碰到他,他也是抱著他的小薩摩耶一臉不屑、厭惡地從她面前走過,剛開始被無視,蘇昂還會一臉怒氣的瞪他,到後來自己也覺得無趣,他也便成了她眼裡的隱形人。
這樣的平和日子一直持續到顧珀時有天親眼看到蘇昂虐待小薩摩耶而徹底爆發。
那日,蘇昂獨自坐在噴池邊玩模型輪船,和煦的陽光從樹葉縫隙漏下來,打在地上是一個又一個的圓形光斑,隨著微風略顯擺動。一團雪白搖搖晃晃的跑到蘇昂身邊,頭蹭著她的腳背,嘴裡發出細微的嗚咽聲。蘇昂抬起腿踹了它一腳,不重,踹出去後沒有一會它又跑回來了,蘇昂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提起它丟進了只有半個它大的輪船上,看它驚恐的發出哀鳴,然後掉進水裡濺起的水花,她裂開嘴,嘴裡發出歡愉的笑聲。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個湖藍色的身影從樹林那邊飛快的跑過來,還沒等蘇昂作出反應,身體就被重重一撞,後背撞上大理石的邊沿,暈眩的感覺在眼前蔓延開來,等她慢慢看清面前喘著粗氣,一臉憤怒的顧珀時,她立刻狠狠地回瞪他,然後在他彎腰往池邊去時,手撐著地就以無比勇猛的姿勢朝他撲了上去,背上火辣的疼痛全部化為利爪朝他揮去,而顧珀時也不甘示弱,抓住蘇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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