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沫力道得當摩挲著她的秀髮。
“哥,你的手藝越來好了。”蘇昂閉著眼,陷在昏昏欲睡的舒適、溫暖裡。
顧珀時輕輕應了一聲,看著蘇昂疲憊襲面的側臉,微微皺眉,“你想做的事,我不能替你完成嗎?還是你擔心我沒有那個能力?”
“不是。”水下,顧珀時看不見的地方,蘇昂的手握成拳,“我不想做藤蔓,最後只能依附你而生。”她已經很失敗了,每次置身危險,只能坐以待斃般等著他的救贖。
自我厭棄的感覺盤踞心裡,令她不願繼續交談下去,“你不要說了,你每次及時出現,我很感激。但是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我是想站在你身邊,而不是一味躲在你身後。”
顧珀時英俊的臉似凝著冰,怒火燃燒著他的理智,“我聽到你叫救命時,心跳都差點停止了,我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第一時間離開危險,卻又擔心會影響你的計劃,你會怪我。你一直排斥著我,又何來依附?你說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難道真的要我貫穿你,我們才能融為一體?”
“你瘋了。”蘇昂不敢置信地瞪圓眼,“我什麼時候排斥你了?我現在除了你還可以相信誰?難道你要我抽絲剝繭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你心裡有我嗎?”顧珀時冷笑,“戀愛中的人不會整天不把手機放在身邊,不會出去玩就像斷線的風箏杳無音信。你的所有心思都隱藏在心裡,也只有紀廷員讓你難受時,你才會到我身邊來。”
蘇昂像看怪物一樣的表情看著他,“你什麼意思?我讓你感到厭煩了是不是,以後我不找你了還不行,我今天不想再和你吵架了。”蘇昂沉肩,腦袋與顧珀時的雙手拉開距離,“出去,我自己洗。”
“你弄清楚這是誰的房間,是不是我一直委曲求全讓著你,讓你覺得我好欺負。紀蘇昂,你還真是沒臉皮,蹬鼻子上眼。”顧珀時的視線冰冷像刀子一樣落在蘇昂臉上,割開一道道看不見的傷口。
蘇昂聲音拔尖,“出去,出去,我們完了。”蘇昂揮舞著雙臂,推擠著前面的身體,濺起水花打溼了顧珀時的衣衫,“你居然這樣想,原來你認為我一直沒有臉皮纏著你,我怎麼那麼天真,你是誰,我怎麼就相信你愛我呢,我每次有事就找你,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煩。”
“對,特別煩。”顧珀時抓住蘇昂裸。露纖細的手臂,將她拖到自己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個包袱,你有什麼權利對著揹包袱的人挑三揀四?”
蘇昂的心被劈成兩半,記憶裡誰也說過類似的話,“你有什麼權利用你母親的名義去阻止你父親倖福,你那麼自私,難道不是害怕有第二個人分享他對你的愛?”
蘇昂欲掙脫抓住她的手;目光銳利像是發狂的獸;“你滾;我不稀罕你做那個揹包袱的人。”
“你忘記我說的了;這是我的屋子;就是要滾那個人也不該是我。”
蘇昂只覺得心裡的疼痛、難過銳利的襲擊而來,還有些排山倒海,讓她有暈眩的感覺;“我怎麼會覺得虧欠你;想要和你好好過。你真是太委曲求全了;還讓我在你身邊呆這麼久。”她說著從浴缸裡猛然起身;帶起一身的水花;“我知道了;請你放手;我現在就滾。”
顧珀時抓著蘇昂的手不鬆反而更加用力;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掙脫不開;心裡又急又躁;便一口咬在他手背。
皮面下本來就只有一層薄薄的肉;蘇昂很快嚐到嘴裡血腥的味道;她忽略心裡濃得快要溢位來的酸澀;挑釁憤恨的目光狠狠甩向顧珀時;卻在抬頭一瞬間;觸及他面上心疼、憐惜的神色而怔住。
“你到底什麼意思?”短暫對視;蘇昂艱難開口。
顧珀時鬆開她的手;扯了一旁的浴巾披在她身上;“你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蘇昂咬唇不語;心裡卻是一跳。
顧珀時看著她眼底漲滿的水汽;無力的挫敗感從心裡升起;“我是你男人;難道連個肩膀都不能給你靠。”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蘇昂感覺就是恐高的人在坐過山車;顧珀時將她攬進懷裡時;她頃刻爆發;雙手握拳錘打面前的身體;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跑了出來;“你怎麼那樣壞;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為連你也不要我了。”
“還有誰不要你了?”顧珀時低低的語氣誘哄道。
“紀廷員;紀廷員。”蘇昂在顧珀時懷裡大喊大叫;眼淚如開啟的水龍頭;一發不可收拾。
顧珀時攬緊她;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乖;以後我養你。”(作者:你真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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