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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翎覺得自己的背都僵住了,“你知道了?”
玄森點頭,朝門口一個守衛計程車兵招手,“把他們帶過來。”
在林軼和查爾斯被帶來的那幾分鐘裡,艾翎覺得心情異常難堪,她幾次企圖起身離開,都被玄森壓下。
“你坐著。”除了這句話他不再說別的。
林軼和查爾斯來了,身上的軍裝已經破爛不堪,臉上身上,到處可見傷痕。
“她人在這兒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話?”玄森問林軼和查爾斯。
艾翎心猛地一跳,站起來看向玄森,“你要殺了他們?”
“殺死兩個預謀叛亂計程車兵,有問題?”
“你不能殺他們。”
“為什麼?”
對話的全程,玄森的眼睛,都沒有離開艾翎的臉,艾翎被他看得無地自容。
“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艾翎,你也曾經是擔任過少校職位的人,應該知道容忍私情在軍隊中,是多麼的不可取。”
玄森說的話,一句也沒錯,可是艾翎看看查爾斯和林軼,怎麼都不想他們失去生命。
換在以前,遇到這樣的事,她可能也會痛下殺手,可是這幾年,離戰場遠了,特別是撫育戰生,讓她的心柔軟了許多。
她知道把一個小生命撫育長大有多麼的不容易,怎麼可以說殺就殺?
“玄森,我求你,不要殺他們…”艾翎懇求地看著他,他不動聲色地看向查爾斯和林軼,“不是說有話要說嗎?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
艾翎也看向他們,發現他們兩個的口角處,都有暗紅色已經結了痂的血跡。
“我忘了,他們的舌頭已經被拔去了。”
玄森面無表情地說,讓士兵把林軼和查爾斯帶下去,然後和艾翎說,“艾翎,我對你很失望。”
玄森在生氣,很生氣的那種生氣。雖然他每天都表現得很平靜,也和往常一樣和她共進午餐晚餐,而且因為戰事結束,陪伴她的時間多了許多,但她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戰生在一邊爬來爬去,時而拽拽艾翎的裙邊,時而撥撥玄森的皮鞋,還硬要把玄森手上戴的皮質手套摘下來。
玄森面無表情地把一隻手套摘了下來,戰生拿過後,奶聲奶氣地嘟囔,“還要,還要。”
於是玄森又把另一隻手套摘了下來,戰生還是不滿意,拿了兩隻手套扔在一邊,張開手臂和玄森要抱抱,“抱。。抱…”
這個小鬼頭這麼小就這麼精靈了,玄森一下笑了起來,愛憐地把他抱起來,橫在手臂裡衝他傻笑。
艾翎去衝了瓶奶粉來,趁著把奶瓶塞到戰生手裡的時候,假裝不動聲色地問玄森,“查爾斯和林軼,你殺了他們?”
“沒有。”玄森回答,戰生喝奶喝得滿脖子都是,他拿過他扔在地上的手套,給他把脖子上的奶水擦乾淨,“我在意你的感受。”
我在意你的感受…艾翎聽著,只覺得滿心的溫暖,她定了心,故意淡淡地說,“謝謝你。”
玄森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抱起戰生,起身去外面了。
艾翎跟在他身後笑,這個傲嬌鬼…。
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春遊玩賞。只可惜地球表面被人類幾個世紀以來的摧殘和戰爭的折磨,已經失去了許多植被。
一直遠離戰爭的軍事大樓附近的植被,因為良好的保護,才留了下來。
軍事大樓的前方,有一小塊草坪,雖然只有十平方米大小,但在這時代,已經彌足珍貴。
一圈兒景觀樹,圍著這個小小得草坪,阻隔了外頭的風沙,也擋了很多視線。
艾翎出去的時候,看到玄森躺在草地上,戰生學他爸爸的樣子,也那麼躺著,兩人一模一樣的姿勢,都望著草坪上方計算機螢幕營造出來的假藍天白雲。
艾翎走過去,把兒子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平躺在玄森身邊。玄森看她一眼,側翻過身去,故意地不肯理她。
過了一會兒,又翻過身來,把兒子抱到自己懷裡,再翻過身去。
艾翎笑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賤兮兮地湊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他沒有拒絕,她更緊地抱緊了他,臉靠著他的頸部,兩人也不說什麼,就這麼靠著,覺得生活,真是美極了…
樹叢邊傳來人腳步踏過的聲音,艾翎起先沒有注意,直到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靠近他們。
“是誰?”她起來問,玄森也起來了,把戰生放到艾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