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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男人在朝她招手,嘴裡說著什麼,似乎沒什麼敵意。既然沒敵意,為什麼把她帶到這裡來?
阿加娜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指揮官敢說,自己是全軍隊最有耐心的人,可是遇到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女人,他也是沒轍了。
知道她聽不見,不和她過多計較,但是有輻合器,總能看見他招手的姿勢吧。
耐心被她磨盡了,他三兩步走到她面前,像拎小動物一樣拎住她脖子後的衣領,甩到解剖臺上,把她雙手雙腳用帶子固定住,正好梵期和軍醫們走了進來。
“把她體內的綠迷蟲取出來。”指揮官對軍醫說。
軍醫們面面相覷,這個被綁在解剖臺上的女人體內有寄生物?如果有,檢查機器人怎麼會放行?難道不該在檢查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將寄主和寄生物,一起殺死嗎?
“還不快動手?”
“是,是。”
指揮官下了令,軍醫們立即戴上紅外線眼罩,取出鑷子、手術刀等物品,搜尋女人身上的綠迷蟲。
看到軍醫們解開了那個女人的衣服,在她身上搜尋寄生物,梵期想到自己居然跟她那麼近距離地接觸過,不禁毛骨悚然。
寄生物那麼可怕的生物,不小心感染上了,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她身上有寄生物,所以剛才是指揮官,讓檢查機器人放行的?”梵期問。
“難道看她死?”指揮官回答得理所當然。
“指揮官怎麼知道她身上的寄生物是綠迷蟲?”
“綠迷蟲這種東西,能降低寄主對疼痛和熱度的感受力,要不是被綠迷蟲寄生,她能逃過那道岩漿障礙?”
指揮官輕笑著說,又問忙活的軍醫們,“好了沒有?”
“快好了。”一個軍醫答,他低著頭,盯著阿加娜的耳朵,手裡拿著一把小小的鑷子,鑷子頂端,夾著一條小型的綠色長條蟲子。
蟲子生命力很強,拼命扭動著身軀,軍醫用了很大的力氣,額上不時冒出冷汗。
“終於出來了。”那個拿鑷子的軍醫,長出一口氣,把還在扭動的綠迷蟲扔進一旁的金屬盤子中,另有幾個軍醫上去,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藥水,對著綠迷蟲一頓猛噴。
幾分鐘前還在扭動掙扎的綠迷蟲,很快奄奄一息,最後直挺挺地躺在金屬盤子中。
“死了。”梵期用手撥金屬盤子裡的綠迷蟲。
指揮官卻說,“還沒有。”從腰間掏出了槍。
直到軍醫從自己耳朵裡掏出那條綠蟲子的那一刻,阿加娜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寄生物。
那條綠蟲子,明明已經僵挺挺的成了死蟲子,她才舒口氣,那條蟲子又翻了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膨脹變大,轉眼成了和她差不多高的大蟲子。
那蟲子快速地蠕動著,身上紋理狀的面板,長出淡黃色的孢子,阿加娜心想不好,它這是準備快速進行孢子繁殖嗎?
從沒和綠迷蟲打過交道,幾個軍醫看到這情景,都呆住了。指揮官拿著手裡的槍,牢牢盯著地上的蟲子,看它身上的孢子就快成熟的時候,幾槍下去,血肉飛濺。綠迷蟲就不再扭動,綠色的屍漿,濺了幾個軍醫一身。
寄生物在準備進行孢子繁殖的前一刻,即孢子即將成熟的時候,是它的防禦系統最脆弱的時候。
雖然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苦於那段時間太短,槍打得過早或過晚,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危險。
能夠準確地找到那個時間點,幾槍予以寄生物斃命的,搜遍整個星際的將帥,也就幾人能夠做到。
指揮官,就是其中之一。
“把這裡清理一下,給這個女人檢查身體,最重要的是看大腦有沒有受損。”
指揮官手上的槍也粘上了綠色的屍漿,他把戴的白手套摘下,擦乾淨了槍上的髒東西,扔在一邊,快速地下命令。
“還有,把她的記憶提取出來。”
脫光衣服被幾個軍醫翻來翻去的檢查,阿加娜不覺得羞恥,畢竟能活下來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顧不上考慮這些了。
只是他們把電極片貼到自己額頭上的時候,刺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貼電極片的疼痛指數很低,低到一般人幾乎感覺不出來,看這人類的反應,應該是被綠迷蟲寄生後的後遺症——對疼痛的感覺,敏感到了超乎常人的地步。
從桌子上拿起軍醫送來的身體檢查報告,指揮官仔細地一行一行看過去,看到阿加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