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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還有，我討厭看到你的臉，若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是。”

“如此，下去準備一下，我明天要去福德寺看望先帝的嬪妃們，一路上可能會遇到刺客之類的人，但是我不打算帶太多的侍衛保護我。”

“好。”

“還有，琅琊與我已經好久不見了，今夜剛好將琅琊留在府中，明天與她一同前去呢！”

胥笙全身一顫，一路上會有很多刺客，她不打算帶太多侍衛，她故意用琅琊的安全來難為他。

“……好。”

凌墨殿內，墨晟熠正在批閱奏摺。

萬公公道，“聖上，今兒不去皇后哪裡？”

“她救了胥笙，又抓了韓子軒，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朕今日就不去叨擾她了。”

萬公公又道，“靖貴妃今日去過靖府一次。”

墨晟熠頓筆，他抬眼看著萬公公，“待了多久？”

“半柱香時間。”

“所為何事？”

“皇后娘娘透露訊息說，近日會去福德寺一次。”

墨晟熠凝眉，“讓他們都多長几個心眼，千萬不能讓阿蔓，還有，一旦阿蔓動身去福德寺，一定要前來通知朕。”

“諾！”

墨晟熠擰眉，他答應她的事情不能不做到，可是既然她故意將此訊息透露給靖忠，便是希望靖忠能出手對付她。

她為了報仇太心急了，墨晟熠又問，“阿蔓見了靖蘇以後作何反應？”

萬公公頓了一頓，雖然知道墨晟熠或許聽了會失望，但是他卻不敢撒謊，“沒有太大反應。”

他故意準了靖蘇與墨琅琊一同前去寧府，便是想知道她究竟對他還有沒有情，雖然他早料到結果，但是聽到萬公公如此說，心裡還是狠狠失落了一把。

“還有一事，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今日皇后娘娘抓到韓子軒以後讓他選擇。”

“選什麼？”

“娘娘讓韓子軒選，是他做太監還是讓胥笙做太監。”

墨晟熠聽罷，他的瞳孔縮成針眼大小，她這一生也許都無法接受他，他也不敢奢望她能接受他。

她願意做他的皇后，他便讓她做他的皇后。

她要報仇，他便暗中幫著她報仇。

她要胥笙待在她的身邊，他便允許胥笙待在她身邊。

可是她為什麼要韓子軒做那個選擇？

韓子軒一心忠主，他的選擇是明顯的。

韓子軒本來就這麼恨她，她要讓他更恨她。

她留著韓子軒的命，她讓韓子軒更加恨她。

她難道……

墨晟熠不敢再想下去。

原來，他得不到她的心，就連守護她的機會，她也不給。

她早就計劃好了，一旦她幫他報了仇，她便追隨他而去。

她留著韓子軒，只不是想到了最後，由韓子軒送她最後一程。

墨如淵死無全屍，她也沒給自己留有多好的後路。

以韓子軒對她的恨，她也絕對不會有一個痛快。

她在懲罰自己。

墨晟熠按住自己胸口的位置，額頭上冒出一滴滴汗珠，萬公公連忙上前扶住墨晟熠，他擔憂道，“聖上，您如何了？”

墨晟熠搖搖頭，“沒事，最近過於操勞。”

萬公公又道，“聖上，自您登基以來，每日忙於政事，常常夜不能寐。聖上，您不小了，該為自己的私事做打算了。”

他搖頭，阿蔓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在她希望的愛情中，只有兩個人。

她將是他的皇后，她將是他的妻，他願意用餘生只守著她一人。

至於皇室的繼承，至於以後這天下是誰的。

只要這江山還姓墨就行了。

她以前苦苦追尋他的時候，他的心中只有民族大義。如今他終於發現，江山如畫敵不過她眉間硃砂的時候，已經晚了，太晚了。

他獨守著江山有何用？

有時，他是羨慕墨如淵的。

他雖然死了，但是卻永運的解脫了，也永永遠遠佔據了她的心。

“萬公公，等到靖貴妃誕下龍嗣以後，便讓她回家吧。”

萬公公十分驚訝，他張大了嘴，卻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