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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門的下人,哪裡知道他們公子的事,不認識我也是自然,你且在這裡等一等,待我前去說說看。”
謝花從腰上捏出那一兩銀子,復又上前。在一小廝來推她時,她連忙把銀子塞到那小廝小手裡頭,“大哥哥,我真的和你家公子相熟,他說了只要有事就可以來找他的,勞你進去通傳一聲,若我說了假話你也並無損失,若我說的是真的,豈不也好於你家公子有個交代?”
那小廝低頭瞄了一眼手裡頭的銀子,態度這才緩轉下來“你說的有些道理,你若昨日來我就替你通傳去了,可不巧的是,公子今兒一大早就和夫人一起去州府了,五日後方回,你若五日後再來,我再替你通傳。”
五日後還傳個尼瑪。這不竹籃打水一場空麼?賠了車馬錢還貼了私房錢,她很想把一兩銀子給要了回來,可小廝已經把銀子揣進腰包了。
回去的路上王來福直怨她耽誤工夫還害他丟了臉面,又說那杜家公子不過是哄哄她的,他肯定在府裡,只不過不想見她罷了。
謝花默默的聽著,心裡默默的滴著血和著淚,她四個月的辛苦錢,一朝沒了,還半點用處都沒派上。為什麼攢錢之路總是如此坎坷。
到了村口前的大馬路,謝花才開口“舅舅,你不要和孃親說這事,我怕孃親惱了要打我。”
“行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舅舅我不說半個字,自己回去吧。”
去縣上打了個回來,到家已是太陽要下山了。
王氏拿了根細竹條,追著謝花打“你個鬼崽崽,現在越發能耐了,偷懶偷出一整天來了,牛也不放了,豬草也不打了,你娘我是愁得飯都吃不下,你倒還有心思出去耍。”
面對神器細竹條,謝花嘗過它的厲害,沒命的跑。王氏追了一會,累了,細竹條一扔“飯你也莫吃了,反正你耍飽了。”
謝花遠遠的站著,幸好回來之前,王來福帶她去吃了一碗麵條。她一直沒敢進家門,直到王氏上床哄長凱睡覺去了,謝容才讓她進了屋,偷偷的摸上床。
謝花睡得正迷糊的時候,突然屁/股巨痛,王氏居然趁她睡著了進來打她,連著打了好幾下,王氏才收了手,“你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去了,老孃不信還收拾不了你了。”
翌日,吃過早飯,王來福帶著三個人到家裡來了。
一個牙人,一對看水田的父子。
王氏領著他們去看水田的位置,以及水田好壞。
回來後,那對父子水田的水利,肥沃情況都很滿意,當下便決定買下水田。經過協商,以每畝八兩銀子讓出,搭上這一季已經種上的水稻。
王氏算了下帳,四畝水田三十二兩銀,加上家裡現有的銀子十八兩,還差十兩銀子的缺口,王氏便道“家裡還有一頭大水牛,養得極好,如今水田也賣了,這大水牛養也無甚用處了,想作價十兩銀子賣了,你們要不要看看。”
大水牛那對父子也相看中了。
牙人寫妥賣地文契,交納田價後,雙方按了手印,家裡的四畝水田就成了他人的了,王氏接過銀兩落了淚,想她從嫁來時便分家單過,分家時不過分得一畝水田,一畝土,兩間破茅草房,幾隻破碗一口煮飯的鍋子。憑著這些年她和廣賦二人辛勤勞作,摳摳縮縮的攢下錢買了水田,修了房子,養大了幾個孩子,可如今又回到一貧如洗的窘況。比之前還不如。
大水牛被牽走時,一直埋著頭往後退,不願走,牛鼻子被拉出血,謝花看得眼淚汪汪的,嗚嗚的抱著大水牛的頭。
大水牛被鞭子抽著牽走了,謝花追在後面喊“大伯伯,你們要對大水牛好,他很聽話的,別打它。”
來這裡後,最開始她徬徨無助,迷茫低落的時候,都是日日對著大水牛,大水牛給了她很多無聲的安慰。
王氏和王來福帶上銀子匆匆忙忙的趕著去了縣上。
晚上天黑了以後,王氏才和謝廣賦進了家,王來福沒進村就回去了。
謝廣賦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子深陷,蓬頭亂髮的,渾身還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萬簌俱寂的時候,謝廣賦在床上轉輾難眠,“家裡頭沒了水田,以後可怎麼過,這麼多張嘴要吃。”
“家裡還有半櫃子穀子,暫時餓不著,省著吃也能吃到明年春上。明年我們佃些水田來種,你再找份差事,家裡還有地呢,地裡也可以種紅薯芋頭,餓不著的,你別想那麼多了。”
“只怕差事難找,誰會用一個貪汙錢財的人?縱使我清清白白,可旁人又哪裡知道這些內情?我即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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