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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裡還拖著哭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的謝波,謝波手裡頭還捏著已經有些發軟的米糖,米糖所剩不多。
謝花暗叫倒黴。
王氏在旁邊一臉陰霾,看著滲人。
“小花,你說說這糖是不是買的?小波這死孩子,居然偷家裡的穀子去兌糖吃,躲在柴後面吃,要不是我去搬柴正好發現,還被矇在鼓裡。我打他,要吊他,他就說是小花給他買的,我就帶他來小花這對話,看他還怎麼撒謊,小花小娃一個,哪裡來的錢買糖?自己不學好,還學會賴別人了啊?”謝長民說著說著蒲扇一般的手掌又打了謝波的屁股好幾下。
謝波受了痛,嚎哭起來,又大聲叫道“姑,你跟我爹說說,是你給我買的糖啊,我爹要打死我了。”
謝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倒不是說羞愧的,而是想逃跑。這謝波這次怎麼不耐招供啊。
“家裡吃稀的都要勒緊褲腰,你倒好,揹著大人換糖吃,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你。”謝長民又是一陣怒從心上,又揚起手掌要打謝波。
謝花只好硬著頭皮承認“大哥,是我買的糖,是我給小波的。”
謝長民錯愕了。
一旁的王氏失控了,她首先想到的是謝花偷了她的錢,扯開嗓子就罵“你個作死的,短命的,你竟然偷起我的錢來了,看我不辦了你這點小命。”邊罵還找能打人的東西。
謝花尖叫一聲,壓過王氏的聲音,她知道她今天要不把這事說清楚,她就得挨一頓狂揍!
“這錢不是我偷的,是我賣蛇蛻皮得的。”
王氏哪裡肯信,拿了根扁擔握在手裡“你唬誰呢?那蛇蛻皮誰要啊?再說那不吉利的東西我早讓你扔了,你再不說真話我就打死你了事。”
謝花退了幾步“我沒有說假話,那天你讓我扔蛇蛻皮我沒扔,我偷偷的藏了回來。王大夫說了蛇蛻皮是一種藥,我今天拿著蛇蛻皮去王大夫家賣了,賣了三十文錢,後來我就買了五文錢的糖,分了一半給小波,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我沒有偷家裡的錢!你可以去王大夫家問!”
王氏把手裡的扁擔一扔,衝上前抓住了謝花,把謝花從裡到外搜得個仔仔細細乾乾淨淨的,果然從衣兜裡搜出二十五個銅板。
謝花本來以為沒事了,結果王氏把錢塞到自己的兜裡後,就朝著謝花的屁 ;、股嘩嘩的打起來“你個豆子鬼,讓你扔你不扔,賣了錢又藏著自己去偷嘴,你不想想穿誰的吃誰的,小小年紀就想著藏私房,長大了還得了。。。。。。”
吳氏拉住了王氏“四娘,算了算了,她自己撿的東西賣的錢,又不是偷的,你小的那會可也是幹過這事的。”
王氏撒了手“我那時候可沒她這麼小,我都十二歲了才挖了點藥材去賣了換了布,我那時候可是沒衣服穿,大冬天就一件單衣飄著,現在我可沒短她的吃穿。”
“那不也是隨了你的性子麼?你還別說她們三姐妹,我呀就覺得謝花最像你,是個能幹的,你說你要不能幹,能把一個家收拾得這麼妥貼?”
“你就給我戴高帽吧你。”
兩人去一旁拉家常去了。
謝花眼冒淚花,咬碎了銀牙,原來王氏小時候也藏私房!才到手的幾個銅板又沒了,幸好那一小角銀子她早藏起來,要不然搜出來她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來源了。
這條存錢之路真是漫漫兮長遠兮艱辛兮!
第19章 姨媽駕到
關於那塊米糖,王氏以為她吃掉了,也沒追其下落。
當天晚上,趁王氏睡著了以後,謝花才拿出來與謝容謝芬一起分享了米糖的甜蜜,甜蜜中還包含了謝花的血淚。謝花其實覺得她為了一口吃的已經沒有節操可言了。
三姐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得甜滋滋的,謝花也才不管晚上吃糖長蛀牙或者長蛔蟲那回事,吃糖的機會太少了,不像現代社會家裡的小孩子簡直就在活在糖罐子裡,各種甜食吃到膩。
陸續的下過幾場雨,山上的野菌子又呈了繁榮景象,可是謝花已經對撿野菌子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了,辛苦的賺了幾個錢全為他人做嫁衣裳,那種感覺實在太慪了。倒是那次謝長民看到謝花賣出去了野菌子賺了十文錢,打發了謝波兩兄弟去撿野菌子。
王氏見狀便說“山上野菌子發了,你還不去撿你的野菌子。”
謝花頭一扭,“我不撿了,撿了野菌子曬乾賣了娘也要罵我藏私房錢。”
王氏鬱結了,瞪了她一眼,進屋去了。
謝花本來想和王氏談談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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