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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偶爾發出一兩聲悲泣聲。
吳氏和曾家娘子陪著在一旁也是抹淚。
謝廣賦一人抱著頭坐在灶旁,謝花和謝芬兩人站在王氏的床邊默默掉淚。家裡的氣氛無比淒涼。
長凱的夭折給家裡蒙上一層巨大的陰影。
接近年頭,家裡誰也沒心思準備過年的事務,吳氏和曾家娘子時常幫著家裡打招呼,王氏整日整日的精神恍惚,時常說著糊話,謝廣賦經常悶著頭坐下就一整天。
臘月二十四的時候天放晴了,謝花也沒去後山,在家裡打理家務,照顧雞和豬。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生活還是要繼續,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小年夜本來家裡要吃砧板肉的,但是家裡連豬都沒有殺哪來的臘肉,謝芬和謝花便洗了半隻臘山雞炒了,又煮了一碗幹豆角,做了一頓乾飯。
王氏起來一把就把所有的飯菜全部打撿到在地上“你們還有心思好吃好喝的,你們弟弟在下面吃得飽麼?有肉吃嗎?你們這些吞私骨。”
吳氏上門來見到被打翻的飯菜,以及謝芬的哽嗯聲,便上前拉王氏進了屋子,“四娘,這小年你說你這拿小芬小花出什麼氣。長凱是個福薄的,你也看開些,這都是命。”
“你叫我如何看得開啊,那孩子說沒就沒了,這晚上一閉眼全是他的影子,我還聽見他在叫娘,娘,你說從生出來連處噴嚏都不打的,怎麼就會生了那樣的怪病?老天爺真的不開眼啊,怎麼不收別人偏要收我們家長凱,這不是剜我的心,割我的肉麼?”
“誰又何曾想到會發生這等事,長凱那孩子瞧著極聰慧,本指著以後考個秀才舉人的把長青長柏都比下去,誰知道,哎。”
“以後那李賤人和張賤人又能在我面閃耀武揚威,又要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絕子絕孫的,我這心裡就跟刀捅了無數刀一般難受,長凱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娘可怎麼辦啊。”王氏說到傷心處又是泣淚。
吳氏握著王氏的手,小聲道“四娘,跟你說件事,這事藏心裡很久了,今兒我就說與你聽,也好叫你舒舒氣。長柏可不是二爺的種。”
王氏一驚,淚也不流了“這話哪裡來的?”
“我親眼見的。二孃以前生過也有幾個男孩,都是瘸的,身子是歪的,長到二三歲的就去了,這你是知道的。就這長柏到現在也好好的,因為長柏就是二爺的種,是隔壁村廣來矮子的種!而且是二爺把二孃故意放出去的。
當年廣來矮子來村裡收穀子,那天二爺一見廣來矮子來家裡就避出門去了,二孃和廣來矮子就進了屋子把門關起來,半天沒出來,當時我正好瞧見,還朝著門上砸了一顆石頭,二孃衣襟都扣歪了出來看,我躲在她家的屋側面,她沒瞧見我,又關上門,好半天才和廣來矮子一前一後的出來。這事過去一個多月,二孃就開始捉病了。”捉病是當地人說的懷孕反應。
“我說怪不得前幾個沒一個好的,全都是殘的,這長柏倒是好好的,你別說看著還真和廣來矮子像。虧得那騷 ;、婦還整日裡得意自己有個兒子,合著就是一野種!沒準老三在放水時碰著那對狗男女就是他們兩!”
“我看八成是,你想想那第二天二孃就來你家借鐵鉗子,還問小花怎麼不去放牛什麼的,那晚肯定看到了就是小花那麼大的孩子,故意來打探來的。”
長柏是張氏偷人得來的種,讓王氏心情愉悅了許多,精神也慢慢的好起來。
第50章 換兒
曾家娘子打了過年的豆腐,也知道王氏過年的年貨是一點兒也沒備,便送了板豆腐過來。
王氏把木箱子抱到床上,摸著木箱子裡一箱子攢的兔皮毛,又是陣陣心酸,溼了眼眶。“這都是給長凱攢的,前些日子還想著央你幫他做件衣衫,他竟還沒穿著就走了,我苦命的長凱,從懷上起就多災多難,差點沒保住。生的時候也是難產,幾乎喪命。後來他爹出了事故家裡一落千丈,日子不好過,也沒吃著什麼好的。如今只盼他投個好人家,沒痛沒病沒災沒難的,再是不會來我家的了。”
“嫂子,你也別想太多了,人的命數都是定好的,我們也是強求不得。你得打起精神來,這往後的日子肯定是越過越好了。”曾家娘子寬慰她道。
“我生長凱時虧了身子你是知道的,再是生不出男娃來了,日子過得再好又如何,說句不好聽的話,以後那是病在床上連個送藥喂湯的也沒有,屙屎拉尿也是沒人管的。死了那是連個抬出門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清明掃墓燒錢了。”
“不還有小芬小花兩姐妹,以後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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