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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窩了。
寫了會字,待眼睛有些泛澀了,方才吹燈上床歇息。
王氏是在下晌才回的家,眼睛腫冒冒的,佈滿了血絲,像是一宿未睡,謝廣賦見狀“你怕是昨夜數錢數一夜覺都沒睡上,來福的穀子賣了沒有?”
“賣了。”
“那他賺了多少銀子?”
“六十兩。”
“賺了錢就好,我說實話就擔心他買賣做虧了,回頭又得來找我們,他賺了我們也能省份心。我還當你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昨天上晌就去了,到這會子才回來。”
“我娘留我了。”
王氏精神不大好,說幾句話就回屋躺床上歇息去了。
晚稻草曬乾了,要把稻草挑回家堆起來給豬牛過冬用。謝花和豬蛋兩個挑不了多少草,兩人便乾脆趕牛馱草,十一月的冷風吹得人面頰生痛。謝花牽著馱了草的大水牛走在前頭,豬蛋跟在後面,走著走著感覺後面沒了豬蛋的腳步聲,她往後一瞅,發現豬蛋蹲在地上揉著小腿,咬著唇,樣子很痛苦。
“你怎麼了?”
“三姐,我沒事,就是剛才有一腳躚重了,腿有點痛。”
“那你走慢些,我先走。”
用了兩天時間家裡四畝水田的稻草就全部拉了回來。
挑草這兩日,家裡一丁點肉都沒有買了吃,天天就是酸菜素菜的吃。
謝容跟王氏道“娘,明日去稱些肉,都好幾日未見著肉了。”
王氏火旺聲大的道“吃什麼肉,以前一個月沒見著一塊肉也沒見你們哪裡少塊肉缺塊骨的,家裡有幾個錢也要讓你們吃窮吃垮,還有好高的拿著肉往臭水溝子裡扔的。這些菜哪個不吃就餓著,你這麼大的人了,也去外面走過一遭了,還成天惦記著一口吃的,你去外面當乞丐是白當了,一點長進也沒有。”
謝容被王氏罵得腦栽栽的羞愧難當,當下扔了切菜的刀衝回自己的屋裡撲在床頭默默的流著淚。
王氏還猶不解氣,“哪個還敢喊著要吃肉吃肉的,小心我賞竹條子吃,全都給我吃了飯去挖田,油菜栽不好,連油都沒你們吃。”
王氏這幾日整天青筯繃臉的,謝花早就自動避雷了。家裡最近也沒發生什麼不順心的事啊?也不知道她這無名火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謝廣賦在院子裡修鋤頭,見王氏說話嗆的聲,便道“家裡是窮得吃不起二兩肉了麼?孩子讓你買點肉你就在這裡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這兩日哪個不是挑草挑得肩膀起了皮,吃點肉怎麼了?平常也沒見你這麼摳摳索索的。”
家裡之前買下的十畝水田收了晚稻後就已經把收了回來不再往外佃了,今年家裡冬季要種的油菜就多了,十多畝。早上才起床,謝花就扛著一把榔頭下田細土,田是之前幾天謝廣賦就犁好的,但只是初犁,土塊大,但再敲細了才好種油菜。
謝容昨兒被王氏說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苦著一張臉。
才剛走到紅仁村自家的水田旁,就看見李寶拿著根扁擔和一副麻繩從旁邊的路上經過,謝容瞄到他趕忙低下頭敲土塊不看他,李寶邊走邊朝這邊瞄。兩村隔得近,總有碰得上的時候。
王氏在她們敲了半塊地後,才扛著一把鋤頭到了田裡。
謝廣賦牽了牛在犁田,豬蛋不用放牛,拿著謝花挖藥的小藥鋤也跟著敲土塊。
一想到要栽十多畝的油菜,謝花就覺得渾身無力,她是寧肯出去做席面,賺了錢僱人來乾田裡的活都成,只是回來好幾天也沒見有人上門來請她。
吳氏領著一個漢子來往她家的田裡來了,還隔著幾根田埂,就聽吳氏的大嗓門喊“小花,有人來找你做席面,你們不在家,我給你們領到田裡來了。”
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頭,謝花忙把手裡的榔頭扔了上了田。
來人是離這二十里遠的一個村子的姓蔡,他家剛添了長孫,要辦滿月酒,日子就定在明日,時間頗趕,忙找王氏要了家裡的鑰匙,領著來人先回去商討辦席面的事宜。
王氏道“菜我已經買好了,你事完了就把飯做了。”
謝花領著要辦席面的蔡大叔回到家,先是兩人商量著把選單定了下來,送走了蔡大叔,謝花又升火做飯。
這次辦席面的地方有些遠,怕誤了人家辦席面,謝廣賦早早的就把兩姐妹叫起來,套上自家的牛車送兩人去。謝花在縣上那段時間,謝廣賦在家做了一駕簡易牛車,類似於現在板車。出門前謝花多準備了一件衣服用來矇頭捂臉,起霜天就冷多了。
謝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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