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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桔子,幾個媳婦各說了些安慰王氏和謝廣賦的話,才一齊走了。
豬蛋年紀小,對於發生的事懵懵懂懂,縮靠在牆邊上,拿著塊石頭在地上劃。謝花在灶上熬粥,謝芬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道“老三,你說大姐會不會有事?流了那麼多血。”
“不會的,大姐福大,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大姐這回回來,不會再走了吧,也不會去李寶家了吧?”
“我不知道。”這裡貞操大於天,雖說沒過明路,但謝容和李寶的事也是鐵板事實。
“李寶和他娘都不是好人,姐跟著李寶以後沒有好日子過的,又窮又不要臉面,以後我是斷不要嫁給那樣的人。”謝芬握著拳頭,目光堅定的道。
王氏打了水淨了面,拿藥罐給謝容煨藥。
謝花拿了本書坐在床邊守著謝容,謝芬拿著沾了血的床單去河邊洗去了。
見她嘴唇乾了,拿乾淨的布沾了水時不時的幫她潤潤。謝容睡到掌燈時分悠悠的醒了,目光在屋子裡轉了轉,未語淚先流。
“大姐,你小產了,不能流淚,小心壞了眼睛,來,先喝點水吧。”謝花用木勺子舀水喂她。
“老三,你恨我麼?”謝容抽抽噎噎的問。
“誰不會犯點錯,你是我姐,你出了事我怎麼會恨你,我只心疼你,回家就好了,大姐,我去給你端藥來。”
“我想見下爹孃。”
“咽,我去叫。”
謝花走出屋子就見王氏端著藥站在院子裡,“娘,大姐想見見你和爹。”
王氏把藥遞到謝花手上,狠聲罵道“我是不會進去的,不要爹孃不要妹妹不要家的人還有臉面回來,要是我的話,早就一根繩子上吊去了,找個沒人的山崖自己跳下去了,倒也乾淨利落不拖累旁人。如今在外頭受了苦了活不下去了,就想起家中的爹孃,當初走的時候可沒見你想過爹孃怎麼辦,妹妹怎麼辦。一家人受了多少口水話,受了多少旁人的白眼,你可瞧見你爹孃的脊背都讓人給戳駝了?!哪回不是讓人指著鼻子罵你家出了個跟野男人跑了女兒,聽到這樣的話,我真真是羞得屁,股都是紅的!”
屋子裡傳來謝容嚎啕大器的聲音,“爹孃,我對不住你們,對不住老二老三,我讓你們蒙羞了。”
謝花端著藥走進屋裡,謝容側翻著在哭。
王氏並不停歇的繼續罵“你還知道讓我們蒙羞了?你心裡頭要有半分為我們著想,你就不會挑今天這樣的日子回來。你當家裡是戲臺子耍猴戲給人瞧啊,家裡的日子剛剛好過些,你就回來給我丟人現眼的,你是不氣死我們不心甘是麼?哪家新屋進火會見血光?也就是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半點不為家裡著想,養你十幾年飯都喂到狗肚子裡了麼?”
謝容讓王氏罵得更是羞愧難當,淚流得更兇,謝花端了藥想讓她先把藥喝了,碗才遞到她面前,她一掌就把藥碗打倒在地上,又掙扎著爬了起來,謝花想按住她,哪知道被她一把就推到了床尾去了。
謝容拉開門,軟軟的跪在院子“娘,我是真後悔走了這麼步路,但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我在外頭雖是日日想著家裡,我做了沒皮沒臉的事,哪裡敢想著能再回來看一眼爹孃看一眼妹妹。今日李寶娘跟我說,你們原諒我了,願意讓我回家來,我這才敢回來。”
“李寶娘地個死妖婆,老孃我不掀了她破廟頂打得她四腳趴了地,我就不姓王!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傻得要死的鬼崽崽,被人騙去做牛做馬的累得還有半點人樣麼?拿你當棒槌使著來對付自家爹孃,你是讓屎糊了眼糊了腦子了麼?!你說說你活的哪樣活?”
謝容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額頭都破了皮見了紅,搖晃著身子爬起來往外衝。
正好撞見從外頭洗被單回來的謝芬,謝芬丟下木盆,一把抱住謝容,哭道“大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謝花也上前拖住謝容。
王氏紅了眼,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不過罵她幾句就不得了,讓她走,讓她去找李寶那個冤孽,往後我們全家就當她死在外頭了,以後她是生是死都不關我們的事。”
謝容哭著道“如今孩子也沒了,又連累了家裡人,我還有什麼臉面呆在這個家裡,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我只求像娘說的找個沒人地的自己尋了死也是乾淨了,只是不能報答爹孃的養育之恩了。”
謝花心驚肉跳,謝容竟是存了尋死的心了。
謝廣賦從屋裡走出來,厲聲道“都別給我哭了,我還沒死呢,老二老三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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