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謝花把杜雲實和李少言幫忙的事說了,連李寶娘被踹得爬不起來也照實說了,她本意是想讓王氏兩人回去算了,反正也有人替他們收拾了李寶娘倆,哪知道王氏先是解恨的痛快的罵了幾句,隨後說“我倒要去看看她死了沒,沒死的話我也好送她一程,省得來禍害我家。今日就不該讓你姐出來,可不見的就中了我的話。”
謝廣賦道“老三,你先回去,你姐在家正哭著,你要看緊些,勸著些。”
有謝廣賦在,她倒是擔心王氏真能幹出殺人的事來,但氣勢得擺足。
她回到家,謝容撲在床上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謝芬正在陪著她垂淚,兩人哭成一堆。她先去倒了碗熱水端進屋裡,擱在屋裡的長凳上,又把莫家給的荷包掏出來,邊喝水邊發出聲的數著銅子“一個,二個,三個。。。。。。。”
謝芬止住哭聲怒視她“老三,姐都哭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數幾個臭銅子,要不是為了幫你,姐會被人欺負麼?你還有點良心沒有?”
謝容忙擦了眼淚,拉了下謝芬“莫亂說,這事怎麼能怪老三,是我自己要跟著去的。”
謝芬扭了下身子“我哪裡亂說了,你看看她,眼裡只有錢,呸,會做幾個菜賺幾個銅子了不起了。”
謝花數完了銅子,又一一裝了回去,這才道“二姐,會賺錢不是了不起,是很了不起,沒錢你能吃得起飯?你能穿得上衣?沒錢你有屋子住?你一天到晚繡得眼睛痛手腫的不就是為了賺幾個臭銅子麼?大姐在外面受了那麼苦不就是沒錢麼?大姐,再來說你,你現在這裡哭,難道之前你就沒想過會出現這種事麼?你現在是不是心裡苦得很,覺得自己命不好,處處受人欺負?今日我這做妹妹的就說幾句,不好聽你要怪我就怪我,李寶和他娘之所以欺負你,那是因為你就是一個軟包子,他們不捏你捏誰?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但凡你兇些惡些狠些,他們還敢這樣對待你麼?你看看村裡受人欺負的人家,哪人不是面粑粑,兇狠的哪個敢去惹?娘在村裡和人吵架可吃過大虧?爹那些年在縣上做事不著家,三娘二孃哪個不想踩娘幾腳的,娘怕沒怕?就是因為娘不怕,才沒有被要踩在腳底下。李寶娘倆你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欺你,你就默默的把血淚往肚子裡吞,說句不好聽的,你這苦是自找的。你上有爹孃,下有妹妹,族裡有兄弟,家裡有小錢,你就是把他們殺了,做妹妹的我託句大,我也有本事幫你洗罪。做人得靠自己,爹孃幫得你一時,幫不了一世,這會子娘提著菜刀去李寶家了,你想想爹孃為了你都操了多少心。人要爭氣不是要生氣。”
謝容完全讓她說呆了,坐著一動也不動,連眼睛都呆愣了。
謝芬在一旁哼唧“你怎麼能這樣說大姐?”
謝花把謝芬拉了出去“我說的話哪句不是大實話?你以為像你一樣陪她哭幾聲就是對她好了?行了,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謝芬哼了一聲“就你嘴巴利索,誰也說不過你。”
謝花自己倒了些米酒擦洗了傷口,手心破了好幾皮,痛得她咬牙咧齒的。白色的錦帕上沾了血,她洗了幾遍血漬仍然洗不掉,她也無法,只得丟在衣箱上。
謝廣賦和王氏到天擦黑才回來,一回來王氏就進屋瞧謝容“你也莫煩得要死要活了,老孃我和你爹把他家的廟頂捅爛了,今晚最好下場大雨,淋死他們。老惡婆這回讓人踹得下不了床了,我和你爹去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連藥罐子都砸了他們的,吃什麼藥死了才好哩。往後看他們還敢不敢攀扯你。”
謝容大概還沒從謝花的話中回過神來,什麼也沒說,只點了點頭。
村裡也張貼了徵壯丁的公文,村正拿著村裡人頭名冊,帶著四個帶刀官兵挨家挨戶的徵丁。徵丁範圍在四十歲以下,十六歲以上,如果是獨子就免徵,多子的則讓一人出丁即可。想免徵入伍也可以花錢,不過這錢一般人家哪裡出得起,要二十兩銀子。村裡符合條件的都被點了名冊,只有村正家的交了二十兩銀子,免了兒子去入伍。
幫莫家得了六十六文錢,謝花得了三十三文錢,她把錢藏在床底下的罐子裡。
謝花在做紙的時候,謝容過來幫她磨藤漿,她雖沒說什麼,不過眉眼間比之前明朗了些。這批紙做出來足了將近二百來張,用了一天就做了出來。
謝花早上又拿著柴刀去後山砍黃藤,小黃也跟著。到了山上,她左等右等,等到日頭升得老高,也不見張大壯來,包在樹葉裡的飯糰子也涼透了,她胡砍了一揹簍的藤皮就回去。
第二天她又去了山上,沒見著人,接連五天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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