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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兩人幾乎不說話,偶爾開口說兩句,也是因為提到了蘇拉。
“拉拉,最近的心情怎麼樣?”他問。
“挺好的。”
“你問問拉拉有沒有想出國的打算,有的話,我出錢,讓她到到外面也好,不管是散心或者是在那兒學習,都挺好的”。
“如果她想出,我攢的錢應該也夠。”
“我是拉拉的爸爸,如果她真的想出,你發簡訊給我,我的電話號不變,學費我來供應。”
只有提到蘇拉,他們之間的空氣才不至於凝固。
她和蘇義明的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
真奇怪,屋子裡不過是少了一兩個人,竟然顯得異常的空曠冷清。
那段時間的陳美麗沒有空管蘇拉,直到聽說了蘇拉發生的事情。
她坐在那兒,給蘇義明發了個簡訊“拉拉也不在了,我準備搬去江南去住。”
蘇拉走了,那天從學校回了家以後,蘇拉將自己在房間裡關了整整一個禮拜,然後突然拉著箱子站在她面前說“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
“那你準備去哪兒?”陳美麗問。
“北京,上海,蘇州,哪裡都行”她一副早已決定的樣子。
“拉拉,有些事慢慢的就消了,我們換個學校,實在不行,媽去讓你爸爸給你在機關找個工作。”
“爸爸?媽那天他接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看了你們的離婚證,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陳美麗啞然失了聲,臉上的表情像是瞬間癱瘓了一般,蘇拉的眼裡有對母親的同情,更多的是難過,她沒有幫助母親守護住她的愛情,反而因為她的行為,加速了父母感情的破裂。
81蘇拉,那個男孩說想見見你
有時候,一張紙上面的內容是致命的。
因為一張被風輕輕一刮就飛走的紙張,她和倪凱佟分手了。
因為一張輕飄飄的紙張,蘇義明和陳美麗離婚了。
它很輕,亦很重。
蘇拉一直是倔強的,從來都是這樣的。
剛輟學從學校回家的那天,和蘇義明在談完話之後,天已經黑了,她回了家,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然後聽陳美麗和她說“拉拉,樓下有個人,剛剛打電話來說,他想見你。”
陳美麗繼續的敲門,她不應,便也走開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躲在只有偶爾透進來的城市的燈火中看樓下,昏暗的路燈下,他站在路燈下,抬頭看著她房間的視窗,天太黑,樓太高,她只能看見那團小小的影子。
她就站在視窗,和他對峙一樣的站著,看著他什麼時候會走
什麼時候會放棄,再也不來。
陳美麗每天都會來和她說,蘇拉,那個男孩說想見見你。
陳美麗帶了他們一年,卻聽不出班長倪凱佟的聲音,可為什麼,她站在那兒,即使那麼模糊,她還是清楚的知道,那個小影子就是倪凱佟。
倪凱佟通常都是晚上來,會像站崗一樣從六點站到九點,一直盯著她的視窗看。
他一般只是在那兒站著,偶爾會看到他身邊有一點的光,她知道,他在抽菸,倪凱佟,曾經和她說過,抽菸不好,都將肺抽的變了色,然後不讓她抽,所以,她們在一起後,偶爾抽菸的也是蘇拉,他是沒有煙癮的。
可是,現在的他站在那兒,為什麼會抽呢,都說,煙對身體不好,可是為什麼分手後,他一次次的抽菸,在許志安送她去學校醫務室的時候,他走進來,隔著一段距離,她仍然聞到他身上重重的煙味,在她將那張單子遞給他的時候,看見在黑暗中,他的唇間猩紅的火光,在那晚,她去包間的時候,看到倪凱佟站在ktv門口抽菸,在她走過來的時候,他熄滅煙,走過來,和她說“蘇拉,其實你有時候挺倔強的,從來不喜歡聽別人解釋,也不給別人解釋的餘地。”
“你先進去吧,我上個廁所,我不想和你一起進去,讓安安看見不好。”她抬腿往上走,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站在那兒,猩紅的光一會上一會下。
倪凱佟不知道,蘇拉會每天在他走後的一個小時後,下樓去找到那個位置,數一數落在地上的菸頭,和昨天比起來是多了還是少了。
可是,她卻無法原諒他。即使,他曾這樣站在這兒,渴盼和她見一面。
無法原諒倪凱佟發簡訊告訴她:
拉拉,許志安說把你拿下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疼。疼的我睡不著。
比起許志安,她更恨倪凱佟,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