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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心情在此遊玩。所以,對此地唯一的印象便是人挺多。今日一見方覺往日有眼無珠,且思及左右都要明日才要離開,便起了參觀一二的心思。
灰襖的男人在前頭引路,邊走邊道:“小人敝姓錢,錢海。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她也禮貌作答:“小姓紀。”
錢海笑道:“原是紀道友,紀道友可知道本地三最?”
紀啟順道:“還請賜教。”
“這第一樁最,便是雲水會。”他抬起手點了點最高處的堡壘,又接著道,“第二最,乃是每年春秋季節的交易會。每到穀雨、霜降這兩天,雲水會便會組織起為時三天的交易會。這個,想必道友定然是知道的。”
紀啟順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錢海帶了三分遺憾道三分同情道:“原本還有小一個月就到穀雨交易會了,可惜道友還未到達出竅,不然還能去見識見識呢!”
聞言紀啟順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因她經脈被封、威勢極其內斂,是以錢海並未能夠發現她實際上是出竅修士。但是她並不說破,因為沒有必要。
倒是錢海注意到她的那一愣,以為是自己觸動了對方的傷心事,便勸慰道:“道友不必氣餒,我觀道友年歲尚輕,定然會有所突破的。”
紀啟順微笑頷首:“借你吉言,也祝你早日有所突破。”
錢海苦笑擺手:“我怕是不成了,都這個歲數了。”
紀啟順少小拜入仙門,身邊門人好友無一不是資質極佳之輩。十五歲前突破養氣,二十歲前突破出竅乃是常事。饒是蘇方,原本資質亦是上佳,且家境殷實。就算突破不成,也能食用丹藥相助。
所以乍然聽錢海說自己不成,不由皺眉反駁道:“道友如何能這樣妄自菲薄?我觀閣下年紀也並不很大,怎能這般容易就輕言放棄?”
錢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滿面愁苦:“我猜道友不是宗門子弟,便是家境殷實罷?你恐怕不懂我們這些人的苦楚,我雖自小生於蓬丘,但資質並不很好,乃至於通不過各大宗門的考核。因為我的堅持,父母便供我在家中修煉,但是直到父母去世,我還是這個樣子,你說我還能有麼指望?我甚至連一顆平雲丹都買不起。”
此言聽得紀啟順不由愣怔住,她們這等宗門弟子從來都是不屑於食用丹藥的,然而這世上竟然還有人連最差的平雲丹都買不起。這實在是有點超出她的想象,因而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便沉默的向前走著。
倒是錢海馬上恢復了笑容,又側過身顯露出身後燈火璀璨的集市,同時伸手遙遙一指:“這第三個最,便是本地的夜市!運氣好的,一毛不拔得寶物;運氣差的,身家全出無所獲。有人悲嚎,有人狂喜,一切全看緣法。”
不過,看來紀啟順與此處夜市,恐怕沒什麼緣分。她在其中轉了一圈,只覺得眼花繚亂,並沒有什麼想買的東西。且她白天行路頗多,又因自身情況特殊使用靈氣時耗費了頗多精力,所以此刻已經感到了些許乏意。
錢海察言觀色是一絕,見紀啟順如此便提議道:“這夜市若是看不到有緣之物,逛來逛去也沒甚意思,不如在下帶道友去客棧休息?”
紀啟順頷首道:“也可,尋一處清淨住處便可。”錢海略一思量,便帶著紀啟順拐上了一條小道。
曲曲折折的走了大約半刻鐘的功夫,夜市上的喧譁聲響便漸漸消失了,前頭漸漸現出一處簷下掛了兩盞八方宮燈的門樓。走到近前才發現其上懸了一塊兒烏木的橫匾,匾上有走筆厚重內斂的四個大字——飛花客棧。
錢海走上前,捻住門環輕叩其門。
片刻後,漆門緩緩向內開啟,露出開闊的門庭以及一棟三層的客棧。一個披著外袍的青年男人慢慢走出來,雙手抱胸倚在大堂的門框上,笑罵道:“我還在想大晚上是誰擾人清夢,原是你這殺才。”
錢海彷彿與他很熟:“姚掌櫃不要拿我當傻子,這門都還沒有落鎖呢,難不成掌櫃往時睡前都不落鎖?更何況我這不是要給你介紹生意嗎?恐怕你就是落了鎖,也得心甘情願的開門來吶。”
男人挑起眉,看了眼紀啟順,微笑道:“看在靈石的面上,暫且饒你這一回。”話畢兀自轉身,踱回了大堂。
紀啟順看了眼錢海略一思量,手掌輕翻從乾坤袋中摸出十顆下品靈石及一支青瓷小瓶遞予對方,微笑道:“餘觀閣下非是無心大道之人,望道友莫忘初心、善應機緣,日後或有再見之時。”說罷,輕拂其袖邁入門中。
錢海捧著靈石與瓷瓶,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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