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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有一人叫了起來:“唉呀,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該死的妓女紫煙的墳!六當家那天不是讓我們好生將她埋了嗎?就是江文略上山致祭的那一天,我們就把她埋到這裡了,對,就是這裡沒錯!”
狐狸怕什麼
一干人圍著墳坑議論了很久。
說是山裡的野獸扒的吧,看著又不象,野獸若能將墳扒得如此美觀齊整且富有技巧,雞公寨的野狼們早被吃得一乾二淨;說是人挖的吧,一具燒焦的屍體有什麼好挖的,就是黃二怪想念情人,也不是這麼個想念法吧,當初他沒將情人的屍體帶走,怎麼這時反倒情意綿綿念焦屍了呢?
再說了,這墳在山腰處,又埋在松樹林裡,比較偏僻,若不是我們要到山腰處那幾畝荒了許久的水田去撈黃蟮,也不會發現這墳竟被人挖了。
還有,若是人挖的,這人又是如何潛過雞爪關哨寨的呢?
狐狸的面色有些凝重,大家的議論聲便慢慢低了下去。我發現,自從豹子頭死後,野狼們更願意聽狐狸的話,似乎他已逐漸成了寨子中的主心骨。便是最蠻橫的二寨主和三寨主,現在也不敢輕易向狐狸挑釁。
狐狸卻又微笑道:“沒什麼好看的,趕緊走吧。等會陽光太盛,我們曬黑了不打緊,大嫂曬黑了可不好。”
野狼們一陣歡呼,繼續往水田進發。
這幾畝水田應當是以前居住在雞公山的鄉民開墾出來的,因為野狼們的到來而荒了。但雞公山山清水秀,即使沒人打理,水田裡居然還長出了野稻子。
看得出,野狼們都是生於山間長於山間的好孩子。
他們在田埂上不停奔跑,然後一大堆人圍在一起,你擠我搡地將手指捅進田埂上的洞眼裡。過得一陣若是大笑,便是捉到了一條黃蟮,若垂頭喪氣,黃蟮自是溜之大吉。
我早有準備,拿了鄧婆婆用來掛燻肉的小鐵鉤,又悄悄請老七幫我挖了些蚯蚓。老七顯然不明白我要做什麼,索性蹲在旁邊,臉不時紅上一紅,但眼睛卻專注地看著我忙乎。
這等摸魚掏蟮之事,向來是我至愛,此刻得以重操舊愛,我得意地哼上了小曲。
將蚯蚓穿在鐵鉤上,我便讓老七拿著鐵鉤,找到田埂上的小洞處,將鐵鉤微微伸進洞內。老七趴在田埂上,我則蹲在一邊,聚精會神地看著。
不過一會,老七歡呼著將鐵鉤一扯,一條拇指粗的黃蟮掛在鐵鉤上拼命掙扎,我笑嘻嘻地接過來。
將黃蟮放進竹簍時,我眼角一瞥,似是不見了狐狸,仔細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他人,便問老七:“六叔呢?”
老七張眼找了許久,才指向田邊的樹蔭下:“那裡。”
我舉目望去,狐狸正躺在樹蔭下,翹起二郎腿,嘴裡還叼著根狗尾巴草。他的腿晃一下,那狗尾巴草就晃兩下,十分的有節奏感。
老七笑了出來:“六哥倒悠閒,等會輸了看他怎麼辦。”
因為事先慫恿老七去和狐狸打賭,比賽捉黃蟮,輸了的要在臉上畫王八,我自是樂得看狐狸變成王八,便向老七竊竊笑:“別叫他,讓他睡。”
老七看著我,臉又是一紅,卻沒說話,扭過頭繼續趴在田埂上釣黃蟮。
老七這孩子真是實誠,太陽將他的臉曬得出了油,他還盡職盡責地趴在田埂上。可不知是不是野狼們太過興奮將黃蟮嚇跑了的原因,田埂裡可釣的黃蟮越來越少。
我看了看竹籠中的黃蟮,雖然不太多,但再看看遠處仍在晃著狗尾巴草的狐狸,立時大樂。
再捉得一陣,我熱得受不住了,道:“算了,太熱,不捉了。”
老七抬頭看了我一眼,飛快地跑向田邊,飛快地折了一杆棕樹葉子,又飛快地跑回來,用棕樹葉對著我用力扇了幾下,道:“好些不?”
我正享受這難得的清風,狐狸嘴裡叼著那根狗尾巴草,雙手負在身後,施施然過來。
他看了一眼老七,又瞟了一眼我,眉頭微皺,因為叼著狗尾巴草的關係,聲音也是含含糊糊的:“剛出大汗就扇風,小心風寒入骨,對孩子不利。”
老七嚇得一哆嗦,我忙道:“別聽他的,他嚇你。他輸了賭局,找你撒氣呢。”
狐狸卻吐掉狗尾巴草,望天輕哼了一聲。
眾目睽睽下,他踱到最下方的水田邊,彎腰在田埂處掏了一陣,嘩地從水田裡提出一個竹簍來。
眾人也不知他是何時在那裡埋下一個竹簍的,齊唰唰圍了過去。狐狸左手負在身後,右手端著竹簍,極瀟灑地將竹簍在我們面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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