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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們看得有趣,都哈哈大笑。
我卻覺得有點異樣,向狐狸道:“六叔,陳和尚不但給了我們四個月的時間考慮,到現在也一直沒有攻過熹河來,好象有些不對勁。”
“是。”一邊的藺子湘接話道:“他號稱三十萬大軍,為何分三路進攻,主力又屯於此,遲遲不攻過來,確實有些蹊蹺。”
狐狸唇邊有著淡淡的笑,過了好一會,他才閒閒道:“陳和尚的左右驃騎大將軍為了爭一個女人生了嫌隙,雙方為此不知打了多少架,怎還肯並肩作戰?再說,竇光明雖然被陳和尚殺了,可他的手下沒被殺光,這幾個月,陳和尚為了糧草被燒、後方不穩的問題而頭疼,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會主動發起進攻呢?”
我看著他唇邊那縷笑容,若有所悟,沒有問下去,再望向一邊的江文略,他與我的目光一觸即分,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眼神中,分明閃過一絲驚悚之意。
河風將狐狸的戰袍吹得揚起來,他端坐在馬上,眺目對岸,自有一股凜冽之態。
藺子湘看著他,慢慢地透出幾分痴痴的神色來。
鄭軍的反應給了我們啟示,我們一致同意,先不急著發動進攻,只命打出洛王王旗,並讓士兵們不時擂起戰鼓,裝出一副隨時要進攻的樣子,讓鄭軍時刻處於一種神經緊繃的狀態。
按兵書上的說法,此乃擾敵惑敵之良策。
如此數日,對岸的鄭軍已明顯露出了疲態,將領們覺得時機已到,紛紛來請戰,狐狸卻仍不肯出兵,他似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這日黃昏,我正在主船上教早早寫字,忽聽到岸上傳來一陣喝彩聲。早早眼巴巴地看著我,我牽了他的手出艙,於甲板上望去,只見岸邊軍營中,將士們圍得水洩不通,正看著十餘人在圈中激鬥。
從情形來看,象是軍中普通的比武,不過並非一對一,是十餘人在圍攻中間那名黑甲人。
黑甲人開始時似乎有點吃力,可他卻沒有慌亂,手中寒劍,不慌不忙地漾起一波又一波勁氣,圍攻將士在接連幾波合擊無功後,漸漸被這連綿的劍招帶得腳步不穩。
形勢慢慢逆轉,等圍攻的十餘人都身形踉蹌,合圍圈終於露出小小破綻。黑甲人一身大喝,身形急旋,接連踢飛數人手中兵刃。落地時,他手中長劍宛如黑暗中突起的幽靈,舞出沖天的煞氣,又似天空中急速劃過的流星,耀出炫目的光芒,將圍攻數人手中的盾牌激得粉碎。
宛如海潮急退,圍攻之人紛紛向外跌倒。
黑甲人一聲朗笑,再騰身而起,輕輕巧巧落在一邊的將臺上。他取下頭上盔帽,環顧四周,笑道:“還有誰想挑戰的,本將軍今日奉陪到底!”
夕陽燦爛,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熠熠生輝,正是狐狸。
所有人彷彿都被他這一劍卓然凌厲的氣勢懾得失了魂魄,大部分人還低下了頭,岸邊數萬人馬,竟是鴉雀無聲。
我正愣愣看著,身邊有人在極輕地嘆息。
我側頭,江文略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邊。他負手而立,微眯著眼,看著將臺上的狐狸,低低道:“謀定而後動,隱忍佈局,步步為營,再抓住一閃即逝的機會。為的,都是最後這一劍………”
(第一次更新章節裡重複了一行字,再刪掉時系統竟說不行,一定要補上幾個字,內牛滿面,無視吧)
驚雷(上)
我默默地咀嚼著他這句話。
他依然望著狐狸,眉頭漸蹙。
岸邊、戰船上,上萬人都在默然歎服,正一片寂靜,早早稚嫩的聲音伴著他的拍掌聲響起:“六叔好棒!六叔會飛!”
將士們頓時一陣大笑,狐狸也禁不住在將臺上微微搖頭。
正笑時,數人擠開人群,奔到將臺邊,大聲稟道:“稟大將軍,鐵將軍運來了!”
狐狸大喜,喝道:“推過來!”
我正想著這“鐵將軍”是何物事,但見士兵們如潮水般分開,十餘架大車吱呀呀推過來,狐狸從將臺上跳下,負著手在大車邊走了一圈,在數萬人的注視下,他緩緩揭開板車上蓋著的蘆草,一尊黑色的鐵炮,赫然眼前。
將士們有知道這是何物事的,便發出一陣驚呼,不知道的,紛紛低聲詢問。
狐狸撫上鐵炮,面上神情似歡喜,卻又有一絲抑制不住的悵然。可當他再掃視眾人之時,那絲悵然渾然不見,倒慢慢透出幾分尊傲凜然的氣勢來。
然而,他沒有令人試炮,只命人將這十餘尊鐵炮推上船。再回到船艙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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