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1/3 頁)
日常突然就輕鬆了下來。
沢田綱吉和夏目貴志在得知特訓結束後, 幾乎是喜極而泣的……約了週末的男子睡衣party, 在沢田家二樓綱吉的臥室裡,和里包恩一起,帶著獄寺隼人、山本武、還有藍波一起通宵打遊戲抽紙牌看電影。
當然藍波年齡小, 玩著玩著就睡著了。
里包恩把幾個大男生玩得興起最後混『亂』的睡了一屋子的照片拿給放學後獨自一人在風紀委員活動室處理賬單的花音看。
“嘛,不是挺好嗎?”花音是個通透的姑娘, 明白里包恩是什麼意思, “你放心吧, 我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不會胡『亂』『插』手了。”
“那麼,你對獄寺說了什麼呢,花音?”里包恩坐在辦公桌上, 突然問道。
“他怎麼了?最近看起來不是穩重了一點嗎?”
“獄寺隼人是蠢綱未來的嵐之守護者,怒濤般的攻擊核心,稍微衝動一點也沒什麼。”里包恩神『色』陰翳, “雖然你確實幫了蠢綱不少,但是從今往後, 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蠢綱的家族事務了, 花音。”
「我的幫助, 很可能是別人不需要的。」
從小到大,每次想要主動幫忙自己的友人時, 內心的自我拷問, 再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說到底, 並非蠢綱家族成員的你, 也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里包恩說著,輕輕拉下了帽子,擋住了唇角的笑意。
他至今沒有辦法搞清楚審神者到底是什麼,但是,如果能夠以此為刺激,把齊木花音拉攏進蠢綱的家族——
花音對友情看得有多重,特訓戰鬥時,注視著友人身心成長時的那份真摯的喜悅與期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並不知道,齊木花音對於友情的過分看重,對友人們強烈到怪異的保護欲,是因為她早已看透了自己將會失去這一切,才分外珍惜。
里包恩原本想要將花音拉攏進彭格列的這句話,對於花音而言,就像是在對她說——
「你很礙事。」
以前夏目貴志沒被神木家收養住在她身邊時,她最多就是給一些符紙教給對方一點自保的技巧。在得知了夏目貴志兩年後會被不知哪來的藤原夫『婦』收養後,她也只是在徵求了對方的意見後,才提出了幫他特訓比較專業的陰陽師技巧的提案,同時避免了夏目貴志和沢田綱吉這對好朋友分開的時間太久,分開的領域太大,產生隔閡。
既然都是反科學的能力,乾脆一起培訓不就好了?花音這樣想,夏目貴志在認真考慮後,也接受了。
至於獄寺隼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話……自我成長不是好事嗎?被裡包恩這麼一說,她居然有種拔苗助長的罪惡感。
里包恩離開風紀委員活動室之後,花音手裡拿著黑『色』水筆,對著面前的賬本,陷入了茫然。
成長不是一件好事嗎?
她知道,她的友人們應該更喜歡輕鬆一點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也想每天宅在本丸裡,和燭臺切哥哥討論三餐,陪堀川哥哥一起洗衣服打掃衛生。
可是,對於身為未來裡世界教父的沢田綱吉而言,他的心靈和身體都得足夠堅強,才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吧?那個世界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個孩子,弱者註定被強者吞噬,殘酷到直白,隨處充斥著黑暗的陷阱。
就像是年初的時候突然接到探索兩百年前的西西里島的任務,她現在也處於隨時可能請假去執行活動任務的狀態,所以才會趁早幫綱吉夯實基礎。
不過現在,應該已經不需要了吧,她不可取代的特殊『性』。
沢田綱吉不再是那個隨波逐流無力反抗的小慫包,夏目貴志也擁有了足夠的對付妖怪的技巧。每次和友人們一起逛街出門就會把自己放在“我比較強所以我得保護她們”這一位置上的花音有種失去了這一存在意義的失落感。
而里包恩又那麼明確的和她說,她是個外人。
她和沢田綱吉是朋友。卻因為實力與身份的不對等,從一開始就不是足夠平等的友人關係。比起她這個女孩子,貴志和綱吉才更是擁有共同語言的友人。
齊木花音認真的反思了自己升入初二之後兩個多月的校園生活,終於找到了自己心頭的焦躁不安的違和感在哪裡。
——開學這麼久,她居然,根本沒交到,女『性』朋友!
這個事實宛如一道晴天霹靂,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