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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盤子自己丟好,做完了才發現他站在旁邊看她,她摸摸腦袋說:“我忘了,那邊都是自己丟的。”
她的“那邊”都讓他覺得恐慌,雖然她回來了,笑著,牽著他的手,呢喃著喊他“小靜先生”但是他還是會在夜晚的時候,躺在沙發上,託了頭,去想象她在“那邊”的種種。
她不說,但他知道她的父母都還不知道這場婚姻,他雖然由她但始終是個男人,也有自己的傲氣,不可能當面去問她,要她說。
種種的事情,都讓他覺得不確定,一想起來就會煩躁起來,像個笨蛋一樣。
輕輕嘆了口氣,夏靜生戴上眼鏡,學著她的口氣,對著空氣裡說了句:“小靜先生,果然是茅坑裡的石頭。”
想像著她邊打遊戲邊怨氣沖天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往樓下走。
中午的時候,熊曉苗接到劉峰的電話,問夏靜生在不在,熊曉苗說可能去工地了。
劉峰急說:“我還有封合同要他籤,你看下在不在?”
熊曉苗一看客廳桌上是擺了大紙袋,沒有簽名,估計是夏靜生被她氣糊塗了,想想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問劉峰要了地址,說自己送去給他。
那天下午,其實南京天氣不差,河西的大樹不多,但那日的卻沒太刺眼的陽光,一路過去,只覺得氣壓低了點。
熊曉苗下了車,抬頭望上去,是正在修蓋的大樓,鋼筋水泥的還看不出個原貌,但一想到是夏靜生設計的,她就覺得這樣的樓和其它的樓是不同的。
還記得年少時,理科的作業永遠比文科的要多,工程系更是,三天兩頭要交圖,計算資料的什麼,夏靜生有門設計課特別煩,忙了幾天才有空陪她吃中飯,下午正好他要交作業,就把圖也帶來了,拿給她看,二十出頭的男生,又加上他是天之驕子型,口氣裡不無驕傲:“劉峰他們還在做。”
她拿了圖,左看右看,除了線條細緻乾淨真看不出名堂,問道:“你畫了多久?”
他閉了閉熬紅的眼,說:“兩天加一個通宵。”
人人都說工程系的夏靜生長得好,學習又好,還有個做生意的老媽,只有她知道,他父親早逝,她母親做事業很不穩定,他初中都是蹲在煤爐邊做著作業。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天才?對夏靜生來說,他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他說過既然付出了就要有收穫,事業如此,感情亦如此。
這樣的人,優秀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她翻了翻圖稿,看他正埋頭吃飯,佯裝不小心叫了下,說:“對不起,小靜,我把你的圖弄髒了!”
他趕緊抬頭,手上是火急火燎地接過圖的,嘴裡卻好聲哄她:“沒事,重畫一份就是了。”
拿了圖稿,仔細看了,立即抬頭,瞪大眼睛,咬了牙:“熊曉苗,你不想活了是吧!”
她努力拔飯,誰說夏靜生是天才來著!
她坐了維修電梯上去,一層層的晃眼而下,年少時的他如今成了指點江山的男人,她由衷的為這樣的夏靜生而高興,也為自己能見到這樣的他而覺得自豪。
夏靜生正帶了安全帽拿著圖和人說話,桔色的安全帽帶在他頭上卻一點都不覺突兀,帽下露出墨青色的髮梢,他側了臉,看見高挺的鼻,黛色的眉梢,乾淨的淺藍色細紋襯衫,挽起的袖露出白皙的手腕,鏡片下的大眼是一絲不苟的認真。
他說過:“建房子是給人住的,一絲一毫都不能有差。”
他說過:“再美麗的建築都是始於石木。”
熊曉苗等說話的人走了,才走過去,看著他挺直的背,喊了聲:“小靜先生。”
夏靜生立馬回頭,皺了眉說:“你怎麼來了?”
熊曉苗想自己都千里迢迢跑過來求和了,這人怎麼還這樣,生了氣,口氣不好:“風流說你合約沒簽,我才懶得過來呢!”
夏靜生看她鼻子裡出去的勁,愣了下,她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她每次喊他“小靜先生”不是生氣,就是理虧了來找他,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只是擔心她一個人跑上工地來,這笨蛋還不帶上安全帽。
快步走過去,熊曉苗看他抬手立即往旁邊一跳,哪知他卻是除下自己的安全帽,往她的腦袋上一壓,扭頭喊住剛才說話的人:“趙工,麻煩幫我再拿一頂安全帽。”
熊曉苗頂著他腦袋煨熱的帽子,站在一邊,想著是這樣的夏靜生,心裡也熱了起來,謐出甜來。
揚揚袋子,熊曉苗說:“你快籤吧,我馬上就走。”
他拉了她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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