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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投入誰傻逼。”
我沒回應。
我只是走到自己的床邊,將這個滿身火鍋味的女人挪回了自己的床上。
考完試後,大家都收拾行李回家。範西早一步買了機票回去了,而菜花不回韓國,跟新加坡男友回去過年了。
大一那年寒假的冬天,對我而言,實在是特殊得不同以往。
我知道陳霍伊老家是n市,只不過他跟我搭同一班飛機,坐同一排經濟艙,拎著我的行李走出機場的時候,我忘記了我還有一雙軍人媽和作家爸的事情。
在機場的接機大廳裡,人來人往間,我厚著臉皮將陳霍伊介紹給爸媽。
老媽表現得很淡定,態度親切也不算親切,冷漠也不算冷漠,簡直將陳霍伊當成一個到銀行辦業務的客戶。老爸則是滿眼的仇恨和怒火,不僅從陳霍伊手中搶過我的行李不說,還將我拉了過來推我出去找車。
我不好意思得瞧了瞧陳霍伊,看見他臉上的苦笑之後,只得幸災樂禍了跟他揮手拜拜。
計程車上,我忐忑道:“媽,那啥。”
老媽點點頭,應聲道:“不錯,小夥子不錯。老家是n市的?他父母都幹什麼的?剛接他的人一看就是司機,還開大奔來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叫陳霍伊是吧,這名字我怎麼有點耳熟?你們沒私定終生吧?方曉菁,我警告你啊,談戀愛可以,結婚必須要經過我們多方審查。”
我撓撓頭,找不到話來回應。
老爸發話道:“談什麼戀愛!我看那小子就覺得滑頭。”
老媽嚴厲否決:“滑頭?你摸摸自己頭上還有幾根頭髮,看看誰的頭更滑!”
“我是說那小子看著不老實!”
“你看著老實呢,怎麼前天櫃子裡還被翻出300塊的私房錢來。”
我打斷他們的爭吵,義正言辭道:“爸媽,我和他現在只是朋友,還沒談戀愛。”
老媽翻了個白眼:“騙誰啊?沒談戀愛他有車不走?非要死皮白賴得等我們倆出現?”
老爸拍大腿道:“就是,普通朋友誰幫你拿行李!你行李我單手都拉不動。”
我嘆了口氣,決定選擇沉默。
回家的第二天,全市下起了一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雪。這場大雪連下四五天,冷得我羽絨服外面還加棉襖,腳上套上兩雙襪子。
關於雪,當年上初中的時候,語文老師特別開了一堂公開課來講它。
老師問到雪的美好時,林葉繁作為班長率先舉手發言,說什麼雪純潔啊漂亮啊無汙染啊保護農作物啊。聽了她的發言,老師很欣慰啊,同學們很敬佩啊,只有我和李大嘴兩人默契得對視了一眼,一起默默吐槽:這姑娘太能扯了。
老師問到雪的壞處時,林葉繁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了。老師不欣慰了,同學們不敬佩了,我和李大嘴看笑話看得樂歪歪了。
老師捕捉到我倆幸災樂禍得表情,點名李大嘴回答。李大嘴花了兩秒鐘悲嘆了一下,而後急中生智道:“雪,雪用它的純白遮掩了世間的醜陋,隱藏了塵世的灰塵和頹敗。它,讓我們的世界變得虛假。”
我不自主得打一個冷顫,覺得李大嘴的回答瞬間上了好高檔次。做了那麼多年同學,我今天才發現他居然是個有急才的吊絲。
同學們不談,聽課的老師們都發出了讚歎。
老師很滿意,犀利的眼光一掃,跟著瞟向我:“方曉菁,你也來說說。”
我抖索著站起來,期期艾艾得望了一眼四周,渴望從同學們那裡獲得答案。同學們震驚於方才李大嘴的回答,一個個說不出來。
老師有點不滿,加重語氣道:“嗯,說說看,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豁出去了:“。。。。。。大雪它阻塞交通。為了讓高速公路通車,我們民警戰士要起大早去剷雪。一鏟幾千裡,我鏟過的我知道,實在太難鏟了。鏟不動的還需要撒鹽。太浪費人力和物力了。”
同我預料的一樣,全班聽完都選擇沉默。老師歪了歪嘴角,也瞬間知趣得轉移了話題。
可是,我知道的,我沒說錯。
今年新年這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雪,確實造成了全國大面積的交通堵塞。好多打工同胞都被困在車站回不來家過年,用一桶桶泡麵來代替家裡的大魚大肉。好在下雪前一天我和陳霍伊坐飛機回來了。否則我也只能待在香港,和一幫不用過年的國際生們吃火鍋打橋牌。
剛回來的幾天,老媽還在銀行裡忙著結算,家裡只剩我和老爸兩個人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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