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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六年級的大門為我敞開了。
我寫完最後一份試卷,在書房裡朝著天花板吼了個十里八荒。
老張也挺高興,收拾了書房之後,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老媽下班回來,笑眯眯得給了他一個放有工資的紅包。
我不知道老媽開了老張多少工資,,,我只知道,老張拿了工資回學校的時候,臉紅得跟來的時候一樣。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開學第一天,我在眾人的注目下,背了我限量版的書包(文具店沒進到貨),帶了老爸給我新買的名牌手錶(別人奉承他的),一路高歌《一剪梅》得走到校門口。
我一路向前,有種漂浮的感覺:我就是那柄寶劍啊,我就是那朵梅花啊~~
第2章 竹馬是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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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n市的青木街上。青木街不是很出名,離著市中心也有點遠。但他臨街的香蒲路,在n市卻很有名氣。
那兒不僅是一些神秘人的家,更是聞風而動的小偷、大盜的嚮往之地。
我認識好朋友唐銘心,就是因為在她家的門口摘桑葉。(廣告:唐銘心,詳見《韓梅梅和李雷的曖昧》)
青木街上只住了九戶人家,還都是自家僱人蓋得小樓。
一家比一家蓋得高,一家比一家起得闊。九家人又似乎是一開始就商量好了的,院外的磚瓦都用的土黃色。
土黃土黃的一條街下去,路人便是一腳踩在某某上面,也會渾然不覺。
有一次我按耐不住,在跳橡皮經的時候,問街頭開洗衣店那戶人家的小胖:“為什麼我們九戶人家都用土黃的磚頭砌牆啊?”
小胖一直站在那繃繩子,白嫩嫩的小臉瞧著我:“我媽說,是為了象徵九五至尊,要用黃色的。”
我一下子便懵了,連帶著腳上的單根橡皮經都沒挑得起來。
家裡開洗衣店的小胖是個男生,肥嘟嘟的一身膘,面板光滑柔嫩得彷彿不放油都能在鍋上煎個半小時,任誰見了都要捏一把。
小胖不喜歡被人捏,尤其是菜市場生意最好的賣豬肉的大叔。
整個青木街上年齡相仿的小孩,其實只有我、於沁黎和小胖。
我不和於沁黎玩,於沁黎也不和我玩。
小時候各自都懵懂,她在她家的紗門裡面向上望我,我在我家的陽臺上俯視著她。一開始大家都相對沉默,可是過不了一會,我們就會朝各自的方向吐口沫。
雖然,那啥,我們是吐不到對方的。
但是,事實證明:小孩子的行動是不分時間、空間、可行與不可行的。
和我玩的,喜歡和我玩的,只有小胖。
小胖之所以和我玩,一開始也是因為他媽媽的洗衣店忙,沒人照顧他,他被毅然決然得拋棄在了我家裡。
再後來,小胖是戀上了我的零食櫃。因為我舅舅是零食生產商的緣故,家裡總有吃不完的垃圾食品。多多少少的吃食和雜糧,我跟太監似得嚐了有沒有毒之後,都會毫無保留得甩手扔給小胖。
從前,天上太陽不辣的時候,我都會端了個凳子出來跳皮筋。這個跳皮筋的模式很固定:小胖和凳子站兩頭,我一人跳上一下午。
後來上了小學,小胖自持身份,不肯和我這種“喪心病狂”女一起跳橡皮筋了。好在,小胖是個重感情的孩子。看在故交的份上,天天放完學,都會屁顛屁顛得跑到我家裡,做上一會兒作業,吃上一會兒零食。
小學低年級的時候,小胖還在我的淫威之下。他能將數學、語文、勞動等多門作業,從自己的作業本上覆制貼上到我的作業本上。那個時候,他自己作業本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而我本上的字卻寫得有撇有捺、乾乾淨淨。雖然說是怕老師認出來他的字,但是對於我本上的“優”他本上的“差”,小胖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三年級的時候,小胖開始意識到,他幫我寫作業其實是在毒害我。他便下定決心:不給我抄作業了,而是改為給我作業抄。我一面抄,一面指著他倒馬叉的字,埋怨道:“範文毅,你字不能好好的寫啊,我抄都抄不了,,,來來,這個是風箏的風還是鳳凰的鳳啊?”
小胖會放下手中的小霸王遊戲手柄,瞄了一眼自己的字,回我道:“是幾個的幾。”
我拿出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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