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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總行的三部中巴車出發了,一齊向大水坑招待所開去。一個多小時後,與會人員到了大水坑財政招待所,夏天與王顯耀被安排在三樓的一個套間,這間房的房門正對一個半回字型的休閒大廳,大廳裡放著一部供整層樓住客使用的外線電話。從這間門往外看去,誰在打電話一目瞭然。
大家稍安頓好,便下樓到飯堂吃晚飯。吃過晚飯稍事休息,與會人員集中在觀海樓一樓會議大廳,開始了經營工作會議的第一場會議。會議由市民銀行董事長申一楓主持,行長黃鹿和監事長鬍秀麗分別講話。
黃鹿在講話時說:“這次會議的開法,有個會議安排,不說了;內容應該是一次務虛會。解決大家思想上的問題。我們要進一步明確:為什麼會有市民銀行的誕生?當然,在座的人替市政府、替市民、替人民銀行糾偏治亂,穩定金融秩序,立足點是解決問題。兩年來,幹到這一步不容易,但是,需要我們解決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完。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任務真有點滿眼朦朧的感覺:要培養勞動者足夠的專業水平和良好的職業道德;要形成符合市場需要的有序競爭機制,而不是不對稱的惡性競爭手段;要明確重心,防範風險,強化內部管理;要建設適應市場需要的技術裝備;要在下大力氣抓整頓的同時,同樣下大的力氣抓實際工作。同志們哪!每每想到這些,我就睡不著覺,是啊,時不我與,時不我待。總行橫下心來,讓大家來到這個山清水秀,一輪明月共潮生的觀海樓閉關苦修,希望大家靜下心來,坐地成佛,修成正果。這就引出了這次會議的第三個問題:紀律和要求:吃住大水坑,不得下山擾民,包括不得騷擾自己的子女和老婆;開會就應該像開會的樣子:多想、多說、多動手,希望能放下的事就放下,好好開你的會。同志們,我這點要求過分嗎?”
監事長鬍秀麗在隨後的講話中說:“我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我們市民銀行的當務之急,第一,是要樹立實實在在的經營之風,不要弄虛作假;第二,要強化合法經營、合規經營、穩健經營、健康發展;第三,要做到穩健經營,就要消化不良資產,逐步走上良性迴圈的軌道。”
這天晚上的會議很短,但卻是整個經營工作會議的基調。人們散會後,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分別聚集在由昏暗的氬光燈照在樹枝上而產生的花前月下氛圍中的山溝餘坪旁談天說地。王顯耀和夏天離開會場後沒有流連,直接上了住處三樓,準備看會務組分發的講話材料。
兩人斜靠在各自的高低屏床上,還沒有怎麼進入角色,申一楓和黃鹿兩人敲了敲門,黃鹿嘴快地嚷嚷:“王行長,沒有在花前月夜談心,看來心事不輕啊?”
王顯耀、夏天看到總行領導前來探營。馬上從床上站起來,眼睛都看著申一楓,這時,申一楓謙虛內斂地微笑著低聲問:“看什麼呢?”
王顯耀顯然在一起回答兩人的問話,認真地說:“我長得不怎麼聰明,想來個笨鳥先飛,先消化、消化會議檔案。”說完,請申一楓和黃鹿一個坐在凳子上,一個坐在席夢思床上。
申一楓坐下後,對王顯耀說:“王行長原來不是搞經濟的。能專下心來適應環境不容易,沒有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是很難勝任的。”
王顯耀說:“是。”
後來黃鹿開啟了話盒子,念起了銀行經。這時,由總行下放到羅湖支行的李納和上步南路支行的萬人也來到王顯耀房間湊熱鬧。於是。支行一線的同志大倒苦水,好像日子過不下去了。累得申一楓、黃鹿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這時,這間房子的主人——王顯耀和夏天,倒是成了在場人中最守本分的人,靜靜地聽著諸位高談闊論。
一個多小時後,申一楓、黃鹿兩人才離開。於是,三家支行的頭兒又開始了無拘無束的調侃。
過了一會兒。總行副行長羅藝也來到這間房裡,對大家作禮節性拜訪。
後來,王顯耀想起幾個月前夏天對信貸處長易木子的判斷果然應驗,認為有先見之明。於是。對夏天說:“易木子的事,不幸被你言中。你看人還是有點基礎啊?”
夏天笑著說:“瞎碰。”
停了一會兒,王顯耀推心置腹地問道:“你看了我們總行兩個新領導有什麼感想?”
夏天知道王顯耀的為人,略加思索地說道:“對於申董事長,我是第一次聽他講話,我覺得他在謙和的話語當中,暗藏著殺氣,日後不會是個善主;而且他不拘言笑,合乎弄權之人的特徵,只是目前他可能判斷還不到時候而謙和著。而黃鹿行長則不同,無論怎麼壞都壞不到哪裡去。他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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