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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黃林說。
徐東海著急說道:“也不請我和老夏吃頓飯什麼的?”
“改天!”黃林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湖貝金融服務社。
“改天?不!”
卜一定在大江南茶樓對寶安專用商品銷售公司的吳部長說:“不要改天了,下午就出帳。另外,”
吳部長說:“卜經理辦事真是痛快,兩天就辦妥貸款。這樣吧,中午我們一起到京鵬酒店吃個午飯,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了。”
“好,我等會兒就給秦總打電話,現在我們把利差手續辦妥。”卜一定一邊拿出計算機,一邊對吳部長說:“我計算利差總數給你看:我們約定的市場月利率23‰,減去國家規定的貸款利率12。98‰,然後乘以貸款金額350萬,再乘以12個月,等於42。084萬元。”
卜一定說完,看了吳部長一眼,估計他沒有異議,於是說道:“這個利差,在出帳時你開兩張支票:一張金額為21萬整數,一張為21。084萬元,兩張都不要寫收方帳號,下午給我。”
吳部長說:“好吧!我們現在先去酒店吃午飯吧?”
“好的!我這就給秦總打電話。”卜一定說完,馬上約上秦現虹一起到了京鵬酒店二樓。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兩點。他們回來以後,350萬元的貸款便出帳了。
令秦現虹和卜一定不清楚的是:吳部長為了做這筆貸款,用了兩盤錄音帶,就連吃飯時的喝酒聲都錄在裡面。吳部長回到公司,將錄音機和錄音帶交給陳政和。陳政和十分高興,把兩盤錄音帶鎖在保險櫃裡。
這就是兩年後寶安法院在審理深圳寶安專用商品銷售公司與湖貝金融服務社貸款糾紛案時,被告方作為避債證據而提供給法院的原始錄音帶,也是本書將要敘述卜一定“三案齊發”的案子之一。
該案有一個離題之處是:卜一定經辦的這筆貸款,既然作為消化當初湖貝金融服務社的富餘頭寸,利差本應全額交給本社小帳,但是,他卻將所收利差的大部分——42萬餘元中的21萬元划進了由卜一定指定的關係戶寧多思公司的帳上,謊稱貸款是該公司400萬元存款配套的,這多少讓人生疑。卜一定究竟是以什麼手段讓莊宇、秦現虹改變初衷,把數日前他們曾經言之鑿鑿的應急消化金融服務社頭寸的貸款當做他人引進的存款而配套的“存貸掛鉤”貸款,旁人不得而知,但是,他的做派無異於自個兒開啟了“潘多拉盒子”,心魔由此而出並越發不可收拾,要省卻日後的麻煩卻非易事。
然而,也許不幸中暗含萬幸,兩年後知道此事的局外決策人並不一定會深究卜一定之流的責任,也許會讓他們僥倖躲過一出人生悲劇也未可知——這,還要靜待後文分解。
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話分兩頭,各敘一方。
卻說那天,朱赤兒來找莊宇,談到過幾天后要去hain一趟。當時,莊宇問了朱赤兒一句:“朱總要在hain呆多久?”
朱赤兒隨口說了句:“出了門,說不好。”
真的應了這句話,朱赤兒一到hain,就發現不好。於是,暗暗叫苦,後悔不已。
原來,早在hain還屬gd管轄的時候,朱赤兒就在hain施展開了拳腳,逐漸有了人脈。在hain,他雖然不見得有特別好的口碑,但在人們的印象中,還算是個有能耐的人。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期,中國國民經濟出現了較大問題,國家果斷實行“調整、改革、整頓、提高”的八字方針。當時,hain作為gd的一個地區,它的工業產品通常技術含量較低,在沿海各省城市中銷售較困難,而要運輸到內地西部和廣大農村銷售,又因為銷售網路和售後服務的問題而舉步維艱。因此,產品積壓十分嚴重。就在這時,熟悉西部的朱赤兒看到了商機,主動協調銷售hain的滯銷商品。這一舉動,不但使自己賺了錢,而且擴大了影響。不少廠家找上門來,邀請他作為合作方,賒銷工廠的產品。這樣,朱赤兒就有了四兩撥千斤,乃至空手套白狼的功夫和資本。
話說朱赤兒上次從珠海公安局放出來後,繼續緊鑼密鼓從事商業活動。他是記住了改革開放之初,人們經常講的一句口頭禪:“無工不穩,無商不富。”在搞汽車城的同時,又向hain進軍,一舉賒銷了上百臺馬自達組裝轎車,運到了廣州和深圳。他答應三個月期滿,便將貨款匯回。但是,朱赤兒弄到這批轎車後,以所謂的汽車三證(出廠證、上路證、合格證)和汽車鑰匙交給銀行算作抵押,取得大量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