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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不漂亮,而是我這個人不好這一口;那麼,是因為你是老革命,讓我產生了崇拜之心?也不見得——因為我的自視甚高,從不崇拜人。後來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想啊、想啊,最後才弄明白:是你的名字安得好——王抗日。但是,我還要說你的不是:你是名義上的抗日,經常被人家嘴上說說而已。而我呢?我是事實上的抗日,是真抗日!我現在就是在做抗日的工作。認真地說,我要用五年時間,實現我們國家有10萬元以下的轎車,讓大部分家庭都買得起,要打破外國人的壟斷。你們看,我的一生,不喝酒,不嫖女人,不圖享受,就喜歡坐好車,現在也就迷上了造車,就只有這麼一個對車的愛好。我想,我的目的是可以實現的。”
這時,莊宇插話說:“朱總也是我們的股東,到現在,已經幫助我們存入一億多的存款了,確實勞苦功高。朱總,以後要繼續支援我們啊!”
朱赤兒接著話兒說:“說到存款,你們能估計到我用什麼方法拉進那麼多存款嗎?”
大家聽到問話,都不吱聲。
莊宇覺得也應該有金融服務社的人講點什麼,便對夏天說道:“夏經理,你看呢?”
夏天沉默了片刻,思考著:是說呢,還是不說?後來轉念一想,覺得莊宇點將,不說也不行。便說道:“首先,朱總引進外地的存款是自己要用的,那麼,自己拿出這些存款存入的可能性是沒有的。第二,別人願意不斷地拿錢存進來,而不怕風險,可能有抵押或存單質押,解除了對方對於風險的擔心。第三,除了第一、二筆大額存單有可能先存入資金後開存款單外,後來的資金存入都可能是金融服務社先開存單,拿到對方去質押,貸出款來後,資金才到帳。……”
夏天說到這裡,看了莊宇一眼,莊宇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而坐在莊宇旁邊的陳士清則微微笑著,夏天估計自己說對了。
這時,朱赤兒自負地對夏天說:“年輕人,說話不要太自信!既然bj的人民銀行總行都怕我,我自然有很多融資的辦法。”
夏天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退出了莊宇的辦公室,而莊宇叫陳士清留下,為朱赤兒辦點事。實際上,這個所謂“辦點事”就是要陳士清為朱赤兒開出一張金額3000萬元一年定期的空頭存款單,以便他拿到中山去搗騰資金進來。這種做法,正是印證了夏天剛才的猜想。
這時,朱赤兒對莊宇問道:“你這位夏天以前是幹什麼的?”
待莊宇把夏天的情況介紹完,朱赤兒說:“你聘請的這三個信貸經理,各有特點。一部的徐東海,我們已經打了幾天交道。人比較懶散和隨便,不是做大事的料;三部的卜一定正像他的名字一樣,什麼都‘不一定’,最滑頭,可以判斷他也最無能,是個做小頭生意的品種,不可重用;唯獨這個二部的夏天,可能日後能幫上你的大忙。從我現在的觀察——你別看我剛才滔滔不絕的說,我在幫你看著他們呢!這個夏天,最多鬼點子,有個性,可能在銀行專業的知識上也比較硬朗,人也算有陽剛之氣。你看他,敢在第一次見面時,揭我這個股東的引存款。這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他這個人可能正派。我告訴你,用人這點很重要。”
莊宇說:“我聽你剛才說他,以為你生氣了。”
“不!一點不。”朱赤兒說,“我最怕你招來的都是飯桶,天天對你點頭哈腰。那樣的話,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時,陳士清插話說:“我看他的為人還是正派的。”
……
看官!綜觀自詡為當代“sc兩個偉人”之一的朱赤兒這天的做派,不能用好人、壞人的概念往他身上套。朱赤兒所從事的融資業務,有人說成是擾亂金融秩序,有人則說他是在搞金融詐騙。不論怎麼說,他乾的都不是地道的生意。通常說來,一個成功的騙子與成功的企業家,前提條件都有共同之處,那就是:一是勤力。眼明、手勤、腳快,有縫就鑽,不將任何機會讓給別人;二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裡最重要的是眼睛要好使,要能正確觀察與之打交道對手心裡想些什麼;三是嘴要會侃,腦要運籌。侃大山的臨界點要在大腦的指揮下,透過眼、耳、口的細微動作,讓對方入戲,但又不能“過了”。這在一般人看來勉為其難的事,朱赤兒卻駕輕就熟,直玩得對手樂顛樂顛的不能自拔。而他自己呢,則在遛人的同時,還在觀察在場諸君的品位高下、能力強弱。當他看到夏天在談笑間便判斷出他在融資時採用的手段,先是一驚,接著出言不遜挖苦一番。到後來,居然向莊宇推崇起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