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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東南岸”的奇景在南中國悄然勃發,各種“摸著石頭過河”的嘗試又受到鼓勵。甚至市領導在出國訪問期間,也靜不下心來,要利用空隙趕回來組織落實開放的政策措施。說起這段歷史,正像那首深圳人寫的著名的歌曲唱的那樣:
一九九二年,又是一個春天,
有一位老人,
在中國的南海邊寫下詩篇,
天地間蕩起滾滾春潮,
征途上揚起浩浩風帆。
春風啊,吹綠了東方神州,
春雨啊,滋潤了華夏故園。
啊!中國,啊!中國,
你展開了一幅百年的新畫卷,
飛進萬紫千紅的春天。
當年,在小平同志視察深圳的時候,本書的主人翁王顯耀、夏天已經來到深圳工作。他們在各自的工作單位的幹部會議上聽了市委辦公廳整理的《小平同志南巡講話》。
當時,夏天剛來深圳一個多月,聽到小平講話後,熱血沸騰,覺得趕上了深圳又一次發展的機遇期。
那個時候,中央賦予深圳的一項使命就是要敢闖,不要怕失敗,摸索出經驗來。於是,在深圳的工業、農業、內外貿易、金融服務業等各行各業紛紛尋找自己在改革開放事業中的突破口,看自己能嘗試和總結出哪些經驗為國家的現代化建設事業添磚加瓦。
話說當年深圳的金融行業,雖然在人民銀行的旗下集中了工、農、中、建等國家專業銀行的分行,又有深圳發展銀行和廣東發展銀行深圳分行及農村信用社,金融服務業相對比較發達。但是,深圳的企業卻是多種所有制並存,不確定性較大,導致各大專業銀行各抓一塊,畫地為牢,不敢突破。其實,這也怪不得專業銀行稍嫌保守的舉動,因為他們在固有客戶群像眾星捧月般維繫著的情況下,總是要在創新與安全之間、在發展與質量之間達至平衡的。
在當年的深圳,工商銀行從人民銀行手中繼承了大部分客戶,有點“吃不了兜著走”的味道,對客戶的選擇餘地較大;農業銀行有地域上的優勢,叫做“闊地掃有塵”,也不怕沒有人理睬;中國銀行是國家的外貿、外匯專業銀行,在國際業務這塊,自然是龍頭老大,不怕人家不來;剩下的建設銀行,當然也有自己熟悉的一塊——建築行業,但還是有點吃不飽。於是,他們比較看重新辦的國有、市屬企業,並把他們納入自己的信貸業務發展範圍,用時間換空間,不斷鞏固、提高客戶的數量和質量。如此一來,當年來深圳創業的成千上萬家個體企業、各種形式的真假內聯企業、外資企業、集體企業和逐步發展的股份制企業就成了各專業銀行的燙手山芋——看得碰不得。
這就是當年深圳集體金融企業產生的社會條件。
人們通常用第一個敢吃螃蟹者來褒揚勇敢。其實用不著這樣刻意,古之商者,無不是因利所驅使,也就是商人自己說的:“無利不起早”。有一句話說得明白:“砍頭的生意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幹。”外國人馬克思好像也知道這句話,他用西方人固有的語言邏輯說:資本總是在社會平均利潤率之間流進流出,當某個行業的利潤率大於社會平均利潤率時,這個行業就會有很多資金湧來,反之亦然。
其實,資本的背後站著的是人,這人的身上有一對眼睛在盯著。——這就是為什麼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會有電話、電視、飛機、人造衛星、載人飛船的原因。
當然囉,做什麼生意,都沒有做錢生意那麼瀟灑、自然、實在。——這是小的看法。不幸的是,很多人也和小的想到了一塊。於是,在深圳,集體所有制形式的金融企業——金融服務社、城鄉信用社就和春天裡下了一場雨的竹山一樣,地底下不斷的裂開一條條縫隙,人們定睛一看:“喲!我們深圳銀行多過米鋪已經是事實。現在,金融服務社又像一條條春筍般要從地下冒出來了。”
就那麼一年多的功夫,深圳的大街小巷中納涼的人們,不僅像往常一樣談論股票,談論深圳建設的新聞,還在私下裡談開了金融服務社的存款業務。尤其是在股市像遊樂場裡的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的時候,把存款存入金融服務社裡就像颱風中的漁船駛進了避風港般讓人放心。而且金融服務社給出的回報也不低,通常是存款一到金融服務社,那存款一年的利潤就給你送來了。
“在金融服務社存款,熱情、周到、回報高,真是沒得彈!”人們如是說。
也有人對金融服務社的貸款業務充滿敬意,他們說:“在金融服務社做貸款,就是痛快!不用求爺爺告奶奶,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