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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調查過三八股份公司,我說要抓緊辦,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夏天想:“看來易木子是另有難處,只是表達起來沒有馮老刀那麼圓滑罷了。”
不一會兒,易木子嘴上叼了一支牙籤,腳步有點沉重地走進了辦公室。
夏天站起身,對易木子說:“易處長好!”
易木子“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夏天說:“易處長,今天我過來主要想彙報一下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事。”
易木子坐下後,陰陽怪氣地說:“你這份貸款申報材料,我看不懂!”
夏天說:“易處長覺得有疑問的地方,我向你彙報解釋,我們可以探討,事情總會清楚的。……”
夏天還沒有說完,易木子打斷夏天的話說:“我工作忙,沒有時間,不探討!”
夏天看到的易木子,純粹是一個在重視知識分子的氛圍中,不恰當提起來的不成熟官員。處處表現出盛氣凌人的毛病。
夏天在心裡說:“我剛到深圳三個月,組織上試用我的時候,到市政府經發局就是碰到像易木子這樣的一個管專案的處長,當初還臭罵了他一頓才離開。真是給你面子不要面子!”於是說:“好吧,你沒有時間那就不打擾了!”
夏天開車回到行裡,向王顯耀、陳作業作了一次集中彙報,並將萬中易透露的訊息告訴了他們。夏天說:“這件事可能有幾個意思:一是總行可能研究過,對於我們這樣的透支行不辦貸款的決定,但又不好明說,把我們套進去了。二是我覺得信貸處總有一點酸酸的感覺。好像覺得我們不識做還是怎麼的。你看,幾件事:上次今日之家公司的股權質押風波;前幾天那筆八十萬元貸款不肯辦理法人代表委託書;這次的三八股份公司問題則更加明顯:前幾天說,要拿到人民銀行去評估,昨天我在支行開會的時候,易木子也說得十分別扭。今天是萬中易在場。你們可以瞭解他說的。按照我的脾氣,不論事情辦不辦得好。碰到這種人。就是市政府的處長,我都當場訓斥過。問題是我們搞的是貸款,不能個人意志太強,不批就算了,免得秋後算帳。”
王顯耀說:“現在大家也在磨合,有些事不好說。我去了解一下。”
夏天說:“舊貸款作為歷史問題已經存在。誰都可以說風涼話。我也不願意做這筆貸款,僅僅是因為我們資金緊張,營業部又還有一筆他們公司借的利差款,我覺得把它處理好。對我們行來說,是好事。不然的話,沒有必要把個人扯進來,要拍他馬屁的樣子!”
第二早上,王顯耀又把夏天叫到辦公室,對他說:“老夏,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問題,易處長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中間牽涉到一個很難纏的中海公司,所以,他的要求也更高一點。”
夏天說:“王行長,我的內心想法是這樣的:首先,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是我們金融服務社面臨停業整頓的前幾天‘拉郎配’而來的貸款客戶之一,後來又以轉移抵押權加擔保,貸款增加了1080萬,擔保是成立的,但是,轉移抵押權的做法從現在看來,一是時效問題,二是實際的持有人與現在名義上的所有權人的問題。日後可能有點麻煩的。第二,你別看三八股份有限公司在轟轟烈烈搞專案,就認為有資產。到了真的依法清貸,我們也不見得能摸著他的邊。所以,我個人心中也沒有底。第三,支行兩屆班子都用白紙黑字的合同動員他們拉存款進來,真的來了,我們卻做個甩手掌櫃,這是很坑人的。3000多萬元一年期存款,少說也需要400多萬元利差。銀行和企業是相互依存的,日後必然麻煩。……”
夏天還沒有說完,王顯耀不耐煩地說:“我看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貸款戶的事得罪信貸處,我們就放棄辦理了,你通知三八股份公司的同志,貸款不做了。但追收還是要追收。”
夏天看到王顯耀持這種態度,假若再說下去,會誤以為自己與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有什麼貓膩,便說道:“行。”
看官:市民銀行信貸處長馮老刀是個久呆官場的官油子,平時又喜歡讀一些權術的書,成就了他胸中屢試不爽的“官場升遷術”。他在市民銀行籌備組工作三個月,逢人便講信貸處幾個籌備人員如何能幹、如何辛苦、功勞如何。結果,這個信貸處就成了官場培訓班了,誰要是想當個處長什麼的,說項一下,在信貸處混他個二、三個月,說不定就到下面當上副行長了。信貸處出來的官多了,好像春筍一樣,撐得跟老竹子一般高,這春筍就要反過來幫幫作為老竹子的馮老刀一把了。於是,很自然地把他推向總行副行長的崗位。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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