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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我們公司原來準備更新換代紡織生產線的,但現在形勢有變,想停下來看一看,這不就多出了很多錢。大概也有三、五千萬要給出路,現在各家銀行每天都上門,但童總另有考慮。想來想去想到你,叫我與你聯絡,就看你有沒有興趣。”馮人文說。
夏天高興地說:“當然有!你們兩個那麼關照我,我當然願意來。這樣吧,請你跟他約個時間,今天下午,還是明天一天都可以。總之,見面的時間由他定,我隨叫隨到,好嗎?”
馮人文說:“我跟他聯絡後給你電話?”
夏天說:“好的。”
計劃員熊自倫將頭寸表送到夏天桌上,說道:“夏經理,這是最新的一期。”
夏天看了該表一眼,問道:“怎麼,又拆出去2000萬元?”
“是啊!”熊自倫說,“昨天剛走的,去了增城。”
“這錢去增城幹什麼?”夏天問道。
熊自倫笑著說:“你問我,我問誰?哪裡有錢賺就到那裡嗎!”
“說來也是。”夏天自嘲道。
熊自倫走後,夏天拿出計劃部提供的資金報表,分析了他們拆出拆進的資金往來,總是感到十分奇怪,在本月不惜違規用營業部大帳出錢買存款的情況下。竟然仍然拆出7000多萬元,不少還是一年期的。這讓夏天覺得莊宇在業務上的作為不可諒解,因為他無視湖貝金融服務社所面臨的支付風險,在常人看來,事情到了這樣的節骨眼上,根本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法人代表應該做的。
夏天沉思道:“莊總和老卜在搞什麼名堂呢?”
莊宇在拆借上的做法,正像古詩說的:
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谷。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
莊宇在辦公室踱著方步,在思考著怎樣為深圳浩蕩股份有限公司的暗股與岸尾村的明股做一個了結。免得日後誤人誤己,糾纏不清。
莊宇想道:“原來發動大家參股的設想,現在看來有點天真。”
莊宇又一想,這個問題還不能大張旗鼓地讓大家知道,寫好後叫夏天去處理就行了。
他提起筆在信紙上寫道:“深圳浩蕩公司關於請求將我公司貸款和股權同時轉移給岸尾公司的申請……”。
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陳善為真的想把集資的份額籌夠。準備對三八大廈專案開工建設了。這幾天,他不斷到湖貝金融服務社來與莊宇、陳作業他們拉關係。
如果說陳作業與莊宇在很多問題上談不攏。但是很奇怪。兩人卻對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情有獨鍾,對他的融資、吸存都不反對。甚至在市民銀行接管後的一年多,陳作業作為業務副行長,都對這個企業持支援態度——這是後話。
下午,陳善為打來電話問夏天:“我準備和你們簽署一箇中長期的貸款和存款協議,以排除在建樓過程中還貸款可能帶來的風險。現在市民銀行也成立了,貸款也不受540萬元限制了,我想把舊貸款重新辦理手續,免得大樓建到一半的時候。貸款已經逾期兩三年了,大家不好做。”
夏天說:“我看你的想法是很好的,我問問老總們的態度。”
其實,夏天也希望他重新辦理貸款手續,以徹底解決當初湖貝金融服務社為了躲避人民銀行監控而搞的“靈活變通”措施。但是,對於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情況,夏天不像在內地搞信貸時那麼心中有數,內地是:每一個企業都是看著它生產、銷售乃至賺錢虧本,想瞞都瞞不成;在深圳就不同了,環境複雜、情況多變,企業詭計多端,讓銀行防不勝防。就說這個三八股份有限公司吧,雖然靠製藥賺了點錢,但是它的辦公地址變了又變,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開始,在金通大廈租了一層,過不了幾個月,又搬到東門八角樓。後來,說八角樓車輛來往不便,挺彆扭的,又搬到愛國路輕工大廈辦公。
不要說別的,就是這樣搬家的舉動,便讓夏天看不太順眼。但是,陳善為對銀行的困難還是有很多幫助的,每當湖貝金融服務社支付困難時,他都願意大手筆融資幫助解決頭寸。這點,老總們也看到了。
轉眼間,一個五月就過去了。
晚上,夏天在家裡寫著日記。他思考片刻,寫道:
“縱觀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有四件事是做得比較及時,而免以誤事的:一是深圳揭鵬公司和深圳凝風公司更換抵押物的工作,經積極協調,終於辦妥;二是,皇龍大酒店的系列貸款,在貸款戶前來查帳核對後,終於在審計局的限期前將《確認書》送到了審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