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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顯耀說:“這個客戶,我也知道是比較勉強的。但是,你看一下我們全行的存款構成,就知道與這個客戶的介紹人關係很大。我們從效益上來把握的話,這筆貸款就是還不了,我們還是有利益的。”
夏天說:“你說的我都理解。那天下午,其實李國蘭和我也同意做給他。如果在金融服務社時期叫我處理的話,這筆貸款也出帳了。換句話說,如果這個銀行是我的,我一定毫不含糊,在半個小時內給他出帳。但是,現在的市民銀行碰到的問題是:一套制度就像尚方寶劍般的冠冕堂皇的放著,不但在審批貸款的時候,有關部門煞有介事地用制度比一比;就是貸款放出後,還有兩個部門用制度做鞭子,隨時在找經辦人的屁股來打。因此,總行沒有一個權衡整體利益的機制。你看,金融服務社時期的貸款,利差不方便走銀行大帳,也有這樣曲線救國,貸出款去作為吸收存款的利差資金的。但是到了今天,僅僅貸款沒有收回來被人看到了,當初貸款的原因,則很少有人客觀去分析。那麼,當事人就很難受了。”
王顯耀說:“那麼,現在有什麼方法讓深圳順群貿易有限公司能順利過關呢?”
夏天說:“上次那筆關係戶的貸款,我們送到總行不是碰到很多問題,後來你協調個沒完沒了才批下來的嗎?有一回,我與信貸處的陳水香聊天。這個江西妹子是個不錯的人,她對我說:‘夏科長,你都傻的,企業那樣的報表,拿到信貸處不是讓大家都傻了眼嗎?要上面過關,首先你下面要做好!’我說:‘謝謝你!’這就是那天李國蘭想講而不敢講出來的問題。企業報表到了審查信貸業務的專業人員手上,是不可以把不行的說成行的。同樣,信貸人員也不可以明確要求企業弄個假的來。——問題就在這裡。”
王顯耀聽後,笑著說:“兩頭由我出面協調:順群公司那邊,我跟他的存款方點一點;你們做材料。送到總行時,我再跟沈行長他們彙報,把行裡的效益和可能的損失攤開來談,以取得總行的支援。”
夏天說:“好的。”
停了一會兒,王顯耀又說:“你熟悉的那個李輝,昨天離開了市民銀行。”
夏天說:“哦?前幾天不是還到我們行一趟嗎?”
王顯耀淡淡地說:“總行下了一個檔案,要他到新成立的觀瀾支行當行長助理。他看到檔案,馬上向黃鹿行長要求辭職。第二天就向他原來的領導古行長那裡報到去了。”
夏天讚許地說:“有特點,是條漢子。”
王顯耀又說:“我們行的王花,在經辦人事業務的時候,好像也找到了好的歸宿,明天就要離開湖貝支行了。”
夏天問道:“王花去哪裡上班?”
“好像到一個上市公司當什麼總經理秘書還是什麼的,我沒有細問。”王顯耀平靜地說。
夏天聽到訊息後,也覺得像王花、卜一定這些人對同事的真感情是沒有的。夏天想:他們是因為感情的汗腺發育不成熟呢,還是老於事故,有特別高的自我保護意識,以致滴水不漏?
王顯耀看到夏天在沉思,問道:“怎麼,你和王花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她走了,你有點失落感?”
夏天回過神來,對王行長說:“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我在從地域的角度上看人的本性。也就是你來考察湖貝支行班子的時候,我講的‘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的問題。”
王顯耀問道:“怎麼說?”
夏天說:“對於王花,莊宇曾對她說:‘你那個地方的人,沒有給我好印象的。但是你是個例外。’我在幫莊宇分析,她是例外還是例內。”
王顯耀開玩笑地問道:“結果怎麼樣?”
夏天笑著說:“用一個醉漢的話來說,就是:‘當歸酒,無啥意思!’”
夏天說完,與王顯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會心的笑著。
後來,他對夏天說:“還有一件事,是總行何行長交辦的,她安排了一個人到行裡工作,名字叫申平,是個大學生,明天來報到。我和陳行長商量了一下,考慮到喬一族走了,黃華林又不在,申平就到你那裡去,到時他的工作你安排一下。”
夏天說:“行。”(未完待續。。) 市民銀行總行召開計劃信貸兩個部門的聯席會議,主要是檢討分析自從總行在大水坑財政招待所召開經營工作會議以來的資金形勢。具體說來,兩個月來全系統各類存款不升反降,餘額下降了20多億元。這不但對於市民銀行來說不是好訊息,而且對當家的一、二把手申一楓和黃鹿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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