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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陳作業,聽了夏天的說法,覺得得罪人民銀行的同事,日後必然吃虧,還真不好下臺。就這樣,他在忐忑不安的心態中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就是沒有人來解套。
其實,夏天對陳作業發展到現在這樣業務上與莊宇打擂臺是早有估計的,這就是為什麼夏天向莊宇建議:老總們要協調關係的初衷。
而夏天對陳作業的看法,不是毫無保留的,夏天的資歷和根基也比陳作業厚實得多。對陳作業現在這種在人事爭鬥中使用的手段也曾經領教過:
夏天在七十年代中期上山下鄉(回鄉)後,經一年多的磨練,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被鎮黨委任命為一個大隊(村)的主要幹部,三年中深得農村父老鄉親的信賴,多次在鄉鎮的考核中名列前茅。這就急壞了他的頂頭上司——大隊書記,以至他在加入共*黨組織的問題上被消極設絆,讓鎮黨委又氣又急。後來,夏天強烈要求參軍,鎮黨委堅持不放人。這樣,對夏天委以重用的種種傳聞便成了幹部們的茶餘飯後的話題,這更使一些心計多端的人處處防著他。後來,夏天在改革開放的春天裡,作為“七七屆”一分子,春風滿面地準備赴省城就讀的時候,這些人則一個個異口同聲、爭先恐後向鎮黨委建議,要抓緊發展已經考驗成熟的夏天入黨。
這多少讓鎮黨委書記哭笑不得,他對這些前來說項的人說:“你現在知道他成熟了?我們早就知道了。問題是你們沒有成熟,才弄成這樣。”
後來,鎮黨委負責任地寫了一個公函給夏天就讀的學院黨組織,介紹他經黨組織多年培養的經過,請學院加以重視。
畢業後,到了工作崗位不到半年,夏天便被組織確定為單位第三梯隊領導人選。在業務上,也在國家開展的第一次職稱評定中,獲得經濟員職稱。這多少讓不少老同志心裡難受,因為他們幹了一輩子也不過如此,臨到退休了就是弄了個“經濟員”、“會計員”噹噹。更有甚者,夏天剛參加工作就被上級定為單位的候任領導人選的舉措。無異於像一堵牆一樣,擋住了一些年富力強、正當其時的中年幹部的升遷之路。這樣,本單位平時各自獨行獨往穿梭在人事關節中的中年幹部們,在講到夏天時,評價方向總是驚人的一致。就這樣,夏天在人們的口水戰中,憑著自的執著和毅力,入了黨;1984年,在專業銀行分行黨組書記出面與其所在縣委組織部協調後,提升為單位的中層幹部。繼續當他的第三梯隊。
奇怪的一幕總是驚人的相似。當夏天準備到深圳工作的時候,夏天的同事們如數家珍般地歷陳他的優點、事蹟、功勞、為人、能力,並寫好了激情四射的組織鑑定,看那架勢,評個烈士什麼的都是夠格的。問題只有一個:夏天還活著。原單位把組織鑑定密封好,掛號寄到夏天的新單位——深圳特區總公司。
而夏天的原上級管理部門——地區分行則不肯放人。放出話來說:“培養一個幹部那麼容易嗎?”
夏天無奈。又透過省銀行人事處協調才准予放行。後來,當夏天回到管轄自己人事權的分行辦理調動手續的時候,人事部門仍極不情願地辦理調出手續,最後,在正而八經地收了夏天5000元“人才培訓費”後,才開出了調令。
夏天以市屬一級企業中層正職備案幹部的身份任職湖貝金融服務社也是絕無僅有的。何況他也是市審計學會的成員。就說陳作業原來工作過的人民銀行,他也有不少人脈,足以可以與陳作業攤牌。但是,考慮到陳作業年輕。夏天想,有時意氣一點也算屬男人血性之舉,讓著他一點也未嘗不可。
因此,夏天當作沒有事情發生一樣,繼續幹著自己的事。
在中國,若有人提起1995年5月19日,只要稍加提醒,人們也許會幸福地回憶往事。
的確,據說這天是因為國家看到股市低迷,出臺救市政策:國務院宣佈暫停國債期貨試點。訊息一出,滬深股市引發了著名的“5。19”爆長行情,釀就了很多新的百萬富翁。
也許直到今天,這些當年的百萬富翁和他們的兒孫們還在享受著這天股市爆長給他們帶來的好運。當然羅,也許也有人因為這天的爆長,對股市情有獨鍾,以致進去了從此不願說“再見”,不論熊市、牛市都端坐其中,賺了笑、虧了哭,成了股市悲歡離合交響樂的伴奏者。十年下來,有的人不得不說“再見”,以致淒涼地聊度殘生。
夏天的腰間戴著一個花了6000元買來的科機與股票機合二為一的中文機。但是,他既不是上面說的幸運兒中的一員,也不是那些不肯說再見的一族。不能說夏天不會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