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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另一個方隊,則顯得有點特別,它就是安延公司自己。它為什麼高興呢?朱赤兒目前仍然是運作其生產經營的“暗渡陳倉”和資產轉移的“金蟬脫殼”計劃的關鍵時期:新的資金鍊已經建立起來了,青島的百貨公司與深圳的新公司對開承兌匯票的規模已經達到10億多元,然而,這戲還是要演下去,而且還需要時間做緩衝,急不得。恰恰這時,王顯耀死纏爛打追得緊,讓他纏得實在不行了,他想出的招就是辦理借新還舊貸款。他知道,以他的知名度,要辦下來難度不小。如果真的辦新了,日後存單是空的,銀行也脫不了關係,這筆貸款也就不用還了;如果沒有辦妥貸款,用原來已經質押給他們銀行的存單支取資金,是還貸款也好,還是還利息也好,抑或是用這筆錢拉存款也好,都是銀行自己的事。還有一點,這筆錢還寫了一個抵押承諾給北京的汽車公司,換回了不少整車散件,反正不是安延公司的錢了。一女許二夫,看他們日後為了爭這筆錢是牛打死,還是馬打死。
“但是,他們只要邁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再來找我了;而我的貸款要還也就只限制在目前的抵押物上。否則,我就翻臉不認人了!”朱赤兒在心裡盤算著。
看官:你看看,這是一步多危險的棋呀!難怪兩年以後,湖貝支行的行長們都在拼命打退堂鼓,連晚上睡覺都盼望著“無官一身輕”的逍遙夢能叩開自己的腦際。
正是:
不知危險沒危險,知道危險嚇破膽;
斯文體面當白領,誰知下場慘不慘!(未完待續。。) 在行長室,夏天向王顯耀、陳作業彙報總行有關調整逾期貸款利率的意見。
原來,市民銀行成立後,為了彰顯業績,在貸款利率的執行上一直就高不就低。人民銀行在利率政策上有個規定:逾期不還的貸款加息20%;超儲積壓產品、商品的貸款加息30%;擠佔挪用的貸款加收50%。當時,正常貸款利率的月息為12‰,金融服務社的老貸款一般都是逾期貸款,同時,由於金融服務社靈活的機制,有很多變通手段辦一些不太符合產業政策的貸款,到了市民銀行的時候,人們如果不講當時做貸款時的客觀情況,“就高”就可以變成擠佔挪用貸款了。加上上面講的原因:為了彰顯業績的需要,一律往高套,在權責發生制的會計制度下,帳面利潤是出來了,但是應收未收利息這一塊,也像一個懷了四個月嬰兒的孕婦的肚子,日見日的看得到的隆起。這一隆起對誰都不要緊,只對原來想用它來彰顯成績的領導層來講是一個問題,日子一久,應收利息每月以數千萬規模增加,便很難向股東和社會交代。於是,不得不組織各支行開會,要把原來高算的利率減下來。
在湖貝支行,早在總行會計部門要求高算利率的時候,夏天就在支行中層以上會議上提出過,動輒對舊貸款加息50%計算的做法不妥。理由是:第一,企業支付給銀行的利息始終是企業利潤的一部分,在深圳能以月息18‰維持正常經營的企業不多。若企業沒有利潤,拿什麼來交息?第二,銀行作為社會企業始終不能忘記做貸款時與企業的約定,逾期就逾期了。本來就是因為貸款成本高是其還不起的原因之一,銀行自己再節外生枝,便很難與他們打交道了。第三,應收利息的增大,最終無法收回,日後銀行還是要走核銷的路,這將自取其煩。
當時,夏天發表完上述觀點,並沒有得到大家的正面響應,相反還在行長心中增加了對他與貸款戶之間有什麼貓膩的懷疑。後來。湖貝支行因為資金緊張,一方面讓老貸款戶花錢組織了7000多萬元的定期存款,一方面又繼續高計他們的罰息。夏天覺得不合情理,再搞下去,勢必失去企業支援。便寫了個請示,與總行協調後。將十餘家的舊貸款利率降低至12‰與15‰不等。
話說當日。在有總行何人友、馮老刀兩個副行長參加的計劃與信貸會議上,來了會計處、計劃處、信貸處的處長,顯見總行對這次會議的重視。會議開始,各支行都對執行貸款利率政策提出了看法,其中講到的一個現實問題是:各支行的會計部門都說會計處要求高計利率。坐在一旁的會計處長魯愛萍,聽得一陣臉紅、一陣臉白。
好不容易等待大家說完了。她急忙說:“會計處從來就沒有要求往高套利率,逾期貸款怎麼能加一個六厘呢?你們回去以後,對營業部主任說,逾期就是逾期。剩下的要怎麼罰,沒有計劃信貸部門的通知是不可以加的。營業部坐在大廳裡,怎麼知道哪筆貸款是超儲,哪筆貸款是挪用?真是亂彈琴!”
這魯愛萍話中講的理是這個理,但是各支行都說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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