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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們已經看過一回了。你帶他們去就可以了,我們搞的存款大戶到了攻堅階段。看看這個月能不能收到實效。現在我們每天晚上都忙這事。對了!老夏:深汕化工有限公司的系列貸款,你也不能松,不行也要打官司。”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王顯耀拿起電話,聽了一句,將電話交給陳作業說:“營業部譚飛燕找你。”
陳作業接過電話,問:“譚飛燕,什麼事?”只見陳作業聽了一會兒,說:“我馬上下來。”
陳作業放下電話,對王顯耀說:“我去一下營業部。”說完先走了。
夏天接過王顯耀的話茬,對他說:“深汕化工公司的貸款曾經與陳行長的同學所在單位的存款聯絡在一起的,陳行長目前也許與他們還有點過節。我雖然是貸款經辦人,但是,對我做的任何一個貸款戶如果行長定下來要起訴,我不會反對的;如果行長要我對哪個老貸款戶的管理上回避,我一定照辦,不再插手。這點,請行長明示。深汕化工公司最近提出了一個整體搗動的計劃:就是拿出工業城的土地使用證去國土局辦理一棟一棟的房地產證,然後在專業銀行再融點資金,還掉我們的貸款。”
王顯耀聽到夏天的話中,一方面是解釋,另一方面是比較強硬的表態,說明用壓和嚇的辦法,不一定能見效。於是,改用十分溫和的語調對夏天說:“你跟陳行長多說說,大家商量著辦。”
夏天說:“好,沒其他事的話我走了。”
1996年7月26日,是星期五。
下午,臨下班時,舒光榮滿頭大汗地匆匆來到夏天辦公室,還沒有坐下就說:“夏經理,我向你報告一下。”
夏天看到他心急的樣子,說:“坐下再說,不要急,有的是時間。”
舒光榮在夏天對面坐下,夏天隨手給了他一瓶礦泉水,舒光榮開啟後喝了一口,彙報說:“你交辦的兩件事我都落實了。前天我和任爾為到蛇口找到了施雲裡,據說他現在正和省軍區搞軍牌車運輸業務,利潤還不錯,但他不是以我們這個貸款公司的名義搞的,新成立了一個深圳南方運輸服務公司。他在我們兩人的面前說他是中央軍委首長的兒子。”
夏天插話問道:“現在的中央軍委首長,哪個是他父親,他說了嗎?”
舒光榮說:“他沒有說人名,但私下裡說是軍委的一個副主席。”
夏天懷疑說:“副主席也只有兩三個,他是誰的兒子?他為什麼不說是主席的兒子?因為主席只有一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當今的騙子,喜歡在名片上印上副科長、副處長、副董事長等頭銜,不說自己是正職,就是為了增加他行騙時的可信度。但是,我們可以想想,如果他是軍委副主席的兒子,他辦個三、四百萬貸款會那麼難嗎?要到我們這裡搞存貸掛鉤的貸款嗎?”
舒光榮又說:“對了,他還說做貸款的時候,為了能認識你,他還掏了五萬元認識費。”
夏天笑著說:“我還成了價值不菲的無形資產了?軍委副主席的兒子要認識我,還要先給五萬元,才見面?小舒,我給你講個故事:我家鄉出了一個外交官,新中國成立後在一個友好國家當了兩任大使,要回國了,所駐國的國家主席親自向主席求情,又任了一屆。回到北j後在文化部當副部長,我們的縣長到北j辦事想見他一面,但是他的秘書說:‘首長很忙。’最後,縣長不得不在秘書身上使手段,才得以見到。這個大使見到家鄉來人,老淚縱橫,非常激動,恨不得馬上回家鄉養老。而我們這些老貸款戶,有不少是我們千辛萬苦找來貸款的。就說我第一次認識施雲裡時,在場的皇龍大酒店老闆,他的3000萬貸款出去了,你聽到過在我們服務社裡,誰收過他一分錢沒有?為什麼施雲裡見一下面就要花五萬元呢?再說,像施雲裡這種人,假如他真的花了五萬元在我身上,為什麼不來找我辦事?而是拼命的避開我到卜一定和你所在的三部去呢?”
舒光榮說:“我是聽到他說什麼,給你反饋回來。”
夏天說:“你把他的說法帶回來是好的。改天你把他約到王行長那裡,我要當面拆穿他的把戲。另外,你和任爾為到工商局查詢一下深圳南方運輸服務公司的資料,看它的股東組成情況。”
舒光榮又說:“深圳雄鷹工貿有限公司的問題就更大了,我聽到後也感到很擔心。剛才我身上的汗水不是跑出來的,而是急出來的冷汗。”
夏天說:“情況怎麼樣,你還是慢慢說。”
舒光榮說:“國有銀行南ao支行方面出了點問題,估計存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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