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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道:“你幫村長存的款?怎麼個幫法?”
接下來,輪到朱赤兒竹筒倒豆般的一番敘說。
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像朱赤兒這樣一個農民,在平時講話中這也無所謂,那也沒關係,但在他的心計裡,與之打上交道的無論是對公還是個人都留了後著,著實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後人們與騙子打交道的時候不能不注意的問題。
話說洪虎看到這些東西,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知道在中山的工作可以收尾了。於是,他與朱赤兒商量道:“你上次說要發一個傳真給王行長的,寫好沒有?”
朱赤兒說:“我要發給他的傳真也是為你們服務的,叫他們不要打岸尾公司的房產的主意,因為我給了不少錢由他們自己組織存款。不然,我把這個事情捅出去,他們不也算擾亂金融,自找麻煩嗎?這事可大可小,足夠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洪虎笑了笑,說:“明天發給他們吧!”
洪虎兩人用了一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推敲朱赤兒提供的原始單證,認為可以做一次正式的詢問筆錄了。於是,兩人開始羅列出問話提綱。兩人商定,問話一結束,就回深圳。
這天晚上,洪虎打了一個電話,向寶安分局領導彙報工作進展,領導瞭解到案情取得了關鍵突破,表揚了這位愛將一番。
第二天上午,湖貝支行機要室收到了王顯耀期盼著的朱赤兒的傳真,韓小妞粗看了一下傳真的內容,馬上將傳真送給王顯耀行長。這王行長看完傳真,心裡原本繃著的弦此時就繃得更緊了。他叫來陳作業,商量對這個傳真的因應之策。
原來,朱赤兒雖然被關在裡面,但他的所作所為,仍不失騙子風采。通常,騙子們要成事,不僅僅是一個“騙”字了得,他們還會用上“敲”和“詐”等十八般武藝。這回,朱赤兒就將兩年來湖貝支行與之商量將質押存款拿出1000多萬元,作為湖貝支行解決資金支付風險的事做開了文章,要求王顯耀在處理岸尾公司抵押房產的問題上讓步。可憐王顯耀、陳作業兩個行長身為金融高管人員,看完傳真,心裡十分緊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說不出相互安慰的話來。
說來也是,安延公司將當初的質押存款轉換成補利差的資金,有一部分用在開拓存款大戶身上,為湖貝支行的翻身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但是,成績和問題是一對雙胞胎,關鍵的作用也可以說成關鍵的問題,只是不同的人從不同的角度或在不同的時間段去看罷了。
後來,王顯耀看著自己坐著的真皮轉椅,在心裡想:“這椅子好是好,就是不穩當,老是轉動。看來,不適合我坐。”
一個與王顯耀很貼心的部下,看出了王顯耀的心思,但又不方便點破,便在記錄本上隨即寫了四行詩。寫完後,將之撕下,臉露笑意交給了王顯耀。
王顯耀一眼看過去,卻見紙上寫道:
哀嘆小子三進宮,施騙東西南北中;
竹筒倒豆和盤出,亂源出自真股東。
王顯耀看畢,曾經與這位部下四目以對。起初,他的臉上略顯尷尬,但隨即與之會心一笑,便算過去了。(未完待續。。)
二九一、以物抵債,暗通拍賣行
下午,王顯耀鎮定了不少,帶著陳作業、夏天、任爾為到了深圳迎賓館,參加在那裡舉行的安延公司房地產的拍賣會。按照王顯耀事先的約定,在安延公司非抵押房地產中,由三家瓜分,在涉及湖貝支行份額的部分,只由夏天舉牌應對。
兩位行長聯袂參加拍賣會也有考慮:由於這房地產雖然經過四次拍賣無人競買,但銀行還是擔心有人攪局,因此,行長親自光臨就是考慮臨機處置、做出決策的後著。
後來的情況證明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只有約定好的三家分別舉牌。在五棟43698平方米的房地產中,湖貝支行拍得三棟31269平方米,大約佔72%,其餘兩棟計12429平方米作為支付建設單位帶資金入場建設和工人工資等相關費用而劃給了工程隊。
第二天,深圳中級人民法院迅速開出裁定書,夏天為此再一次行文市民銀行總行,文曰:
市民銀行湖貝支行檔案
深市銀湖字(1998)第025號
關於競買安延公司非抵押物業情況的報告
總行:
經總行同意,我行於1998年6月8日參與競買深圳安延汽車城有限公司的非抵押物業,分別為安延汽車城廠房第6棟(建築面積20968平方米),第7棟(建築面積8188平方米)和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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