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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春節過後,汪一先生還真有點行動,按照計劃書上說的,昨天送來了100萬元的支票,要求逐步清息。但隨之而來,有兩個問題擺在湖貝支行領導的面前:一是他們兩家企業的逾期利息是由銀行按月息18‰計算而累積起來的,法院的判決書則要求從逾期開始按人民銀行的逾期利率計算;二是銀行認可的還款計劃中有一句話說:“……我公司要求在還清利息後,即刻進行資產重組,將罰息改為正常利息。”像這種在協調過程中銀企雙方達成默契的事,如果一方沒有做好,或者不願意去做,一般來說,下面的文章便很難再寫下去了。
於是,這天上午,王顯耀叫來陳作業、夏天和營業部的譚飛燕,商量起這事來了。
其實,關於老貸款利息的問題,在夏天與兩個行長之間已有共識,無論是從全行員工福利的角度,還是從日後對社會的交代、抑或兩級班子的面子上來看,又或是依法執行法院已經生效的判決來說,都應該把逾期貸款的利率降下來了。從另一方面來說,只要借款企業有心按照判決書進行利息複核,銀行也不可能收到高於判決書的利息的。
王顯耀說明原委後,陳作業和夏天都沒有說話。這時,只聽譚飛燕說:“計算了收益的掛帳利息,我不同意退出來重新算。”
王顯耀也不退讓:“人民法院的判決書都寫得明明確確的,依法辦事,誰可以阻擋得了的?”
譚飛燕說:“除非你王行長把字籤死,不然我不幹!”
王顯耀聽後,臉上頓時凝重起來,不客氣地說:“譚飛燕,你這是在設圈套讓我鑽。你可以走了。”
這時,譚飛燕的粉臉頓時紅了起來,站起身,怏怏地走了。
她走後,王顯耀對夏天說:“老夏,你上次寫的那個降利率的建議,抓緊形成檔案,往上報。”
夏天說:“好的!我這就去寫。”
夏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邊寫檔案一邊想著剛才譚飛燕與王顯耀的交鋒,感嘆道:“情景竟能有這樣驚人的戲劇性,就在一年前,因為總行要求降低利率,我按照與行長共同研究的意見,負責任地寫了一個通知,交由陳作業交辦營業部調整利息。也是因為譚飛燕背後反對,導致陳作業與譚飛燕吵了起來,而王行長當初則表態支援譚飛燕;而這回,王行長直接提出來與企業協調降利息的方案,譚飛燕也是不幹,使得王行長與她直接幹起來。你別說,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還真有趣!”(未完待續。。) 轉眼到了星期一上午,因為下午要參加對安延公司財產的拍賣會,夏天很破例的將科務會改在上午舉行。這次會議的內容,一是強調新年要有新思維,要積極開發展新業務,以總行信貸處提出的樓宇按揭業務為主攻方向,要積極開拓客源。二是國債發行問題,今年既不能多賣,也不能少賣,要按定額銷售,請大家積極跟進。三是有關上年年終獎的發放問題,宣佈了支行的決定。
會議到了收尾階段,夏天說:“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科去年的‘三防一保’工作,就像《平原游擊隊》裡的李向陽說的:‘平安無事!’我們這個科的‘三防一保’的安全,說白了就是在座一個都不少的讓大家能看著,就是安全。這點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行裡獎勵給我3000元安全獎。我不敢貪功,既然大家都能相互看見,都能吃能喝,都平安無事,那就應該慶祝一下。因此,我建議:今天晚上,我們到比較經濟實惠的黃木崗食街小聚一頓。當然了,我們沒有什麼意外,行長也應該高興,那麼就請兩個行長與我們同樂。大家看如何?”
舒光榮說:“這敢情好!有酒喝,大家還反對?”
夏天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晚上聚會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黃華林在我們這裡工作了兩年,準備正式讀他的博士去了。這人哪,最說不準,難保他日後當上了國務院副總理,邀請我們大家一起到北京觀看升國旗的儀式。所以,現在我們的工作就要做到位。我們作為同事一場,一起喝杯酒歡送他。”
夏天說完,看著黃華林。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夏天因此又增加了些許反感。
……
下午,夏天和任爾為、李朝陽到了深圳房產拍賣行參加安延汽車城公司的房地產的拍賣,但還是無人問津。四點鐘又回到了行裡。
下午下班後,夏天開一部車,任爾為開一部車載著全科同事,王顯耀、陳作業各開一部車到了黃木崗食街,把車停好,一行人在舒光榮的引領下,經過一排排的食街,走進了一座四層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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