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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笑著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怎麼不歡迎?”
陳健生認真地說:“我這回到深圳是處理一個泰國客戶借了我哥哥的50萬元,原來是放給她週轉的,但是現在兩年多都沒有還,我要出國了,我哥哥急了,要抓緊收回來。這個客戶在深圳怡景花園辦公,我想過來看看。”
夏天說:“好哇,什麼時候過來?”
“我想是下星期一吧,今天是星期三,要來的那天上午我會再給你一個電話。”陳健生說。
夏天說:“那就到時候在深圳見。”說完,放下了電話。
上午十點,夏天的另一個同學彭施給夏天打來電話,著急地對夏天說:“喂!你聽到訊息沒有:沈存瑞的家給抄了!”
夏天聽後,吃了一驚,問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彭施說:“訊息應該不會錯。聽說在他家抄到200多萬的財產。你看,那麼老實的人,想不到吧?”
夏天說:“他來深圳有十來年了,股票也炒了,有200多萬財產很正常。哎,他是因為什麼方面的事情,你知道嗎?”
彭施說:“聽說是存貸掛鉤的事,這個我也說不準。”
夏天說:“這樣,改天我再給你打個電話,我現在去問問他那家銀行的朋友。”
“好!”彭施放下了電話。
夏天隨即打通了姚中平的手機,剛問了一句:“沈存瑞怎麼回事?”姚中平馬上用家鄉話說:“不要通手機,你在辦公室嗎?我馬上打回給你。”
於是,姚中平打通了夏天辦公室的電話,介紹說:“他是因為部下搞引存放貸涉及利差案發,這個部下在被政法機關盯住期間,用手機假裝向老行長請教工作,沈存瑞說了一句:‘你都傻的!這些事不是越講越複雜?’便被政法機關認為是同案人兼教唆部下作案。現在被政法機關留置調查。”
夏天問道:“你們行裡判斷,問題大嗎?”
姚中平說:“就這件事來說,還不見得問題非常大。但現在人進去了,不知道還有其他事情發生沒有。但是,我們行的領導確實對下面很負責,不但組織了支行長開會部署補救工作,也專門為他的事,已經跟市裡協調了幾次了。聽說,他在裡面因為什麼都不說,說他態度不好。”
夏天說:“看來,單位重視、關心,倒還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但是,他什麼都不說,也為各方面留下一個轉圜的餘地啊,應該是不壞的選擇。”
姚中平又說:“夏總,不要在手機中講這些事,以免變生不測。這是我們的頭兒提的要求。”
夏天苦笑著說:“好吧!謝謝你,也謝謝你提醒。”
夏天打完電話,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個人在辦公室踱著步,思考道:“不要在手機中講事。那麼,我作為從事存貸掛鉤業務的一個主要工作人員,而且又在信貸的敏感崗位呆了那麼長的時間,自己沒有涉案,難保與自己所做貸款的企業的別的什麼人不涉案。看來,在電話裡跟人談事也要謹慎小心了。那麼,沈存瑞的事,怎麼樣介入呢?好介入嗎?”
不一會,夏天在前幾天到深圳會堂參加全市支行行長、信貸科長廉政教育會議時,深圳市反貪局長的講話又在腦海中盪漾:“……你們當行長的,當信貸科長的,要經常看看自己屁股裡有沒有屎,有屎的話,抓緊把它擦乾淨。不要等到我們來了幫你們擦。要是真的到了那時,你們就遲了!”
這位局長還在大會上介紹了被人們稱為“從樓房摔進地獄”的原深圳市房管局局長陳炳根貪汙受賄案的偵查趣事。據說,陳炳根在在市檢察院問詢期間,一度極不老實,但在裡面呆了半個月後,思想鬥爭很激烈。有一天,檢察官例行問話,他開始拼命的放屁,那屁放得又臭又響,他坐的角落連續半個小時都是乒乓作響的。這屁放完後,他這人也就輕鬆多了,向檢察人員要了一根菸抽,他邊看著從自己嘴上吐出的菸圈,邊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
不一會,在辦公室踱著步的夏天,思緒回憶到在廣州讀書時,與沈存瑞發生的一件趣事。
當年,作為班長的沈存瑞在一個星期六的早操時間,部署下午的黨、團活動,因為他的母語是白話,剛到廣州時講普通話,因為舌尖音與舌面音把握不好,讓很多人聽不懂。他說的:“今天下午哇,先打掃衛生,然後……”,很多人聽後理解成:“今天上午哇……”,夏天也是其中之一。做完早操後,夏天問他:“班長,今天怎麼上午不上課,打掃衛生,是不是有領導要來我們學校視察?”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