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諍兩人,岑睿故作淡定地翻著本書看,看了半天,一個字都沒入眼。
傅諍看出岑睿仍在鬧彆扭,便主動開口道:“魏老來找過陛下了?”後面那段話顯是岑睿自主添進去的。
岑睿磨磨蹭蹭就著臺階下去:“是啊,如你所料,魏衍手腳不乾淨,魏老爺子也察覺出來了。但世家內部權爭竟比皇家差多少,老爺子年紀大了,想管束他們也是有心無力。他想要我激一激魏長煙,讓他……”手在脖子上一橫:“藉此機會幹掉魏衍,好把家主之位順理成章地傳給他。”
傅諍頷首,將賬冊收入暗閣內,目光掠過岑睿不自然的神色,稍是一默,道:“臣,那日失態了。”
岑睿耳根一熱,別過臉去小聲嘟囔道:“好疼的說。”
傅大人一怔,她這是……撒嬌了?
時刻關注裡面情形的來喜暗暗握拳,陛下撒嬌了你就要哄啊!陛下那日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快去哄陛下開心啊!
腦袋被人輕輕一按,岑睿睜大眼看著那片藏青衣料。
“臣今日獵了張毛色純淨的白狐,就當做是給陛下賠罪好了。”傅諍低低柔柔的聲音像一脈暖泉淙淙化去岑睿剩下的那點氣勁。
岑睿的嘴仍是撅著的,但臉卻不由自主地升起了熱度。腦袋順勢在他掌下輕蹭了下,不情不願地“嗯”了聲。
指間的墨髮柔軟順滑,傅諍忍不住又揉了揉,得來岑睿一聲嘀咕卻沒避開。眼神觸及一縷散下的髮絲,卻在勾起它時意外地碰到了一寸溫熱細膩的肌/膚,傅諍驀地凝住了指尖。
被揉習慣了的岑睿沒發覺傅諍的異色,想起一件事道:“秦英已經算是功成身退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提他的職?”
傅諍不動聲色地鬆開手,沉吟片刻,道:“不急,等晉國使者回去後再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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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恭晉兩國事先商議好的行程安排,過完十五,晉國使者們就打道回府。計劃永遠是美好的,現實永遠是殘酷的。禮部和戶部兩司官員天天燒高香,眼看快要送走那群混吃混喝的大晉使節團。不料,正月初十一早,壞事了。
擔負聯姻重任的岑嬛公主失蹤了。
岑睿提前準備好了迷藥、打手和繩子,就等著岑嬛來大鬧一場,直接弄暈了塞到晉國回程的車隊裡,一了百了。結果,人家直接人間蒸發。氣得岑睿砸了杯子又砸了硯臺,與晉國和親的國書已發出去了,連戳著晉國皇帝玉璽印的婚書都擱在岑睿案頭。
這事擺不平,兩家說不好就要沙場見。連內政都沒料理清,岑睿哪有閒情去打場丈玩啊。得,趕快找,就是把京城給她翻過來都要把人找到。找不到,岑睿指著御書房內一排官員,你你你還有你,都給老子提前退休!
與岑嬛一同不見了的,還有魏長煙的爺爺,這兩樁事碰一起,外界的傳言是“魏老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帶公主私奔啦!”
“……”被踢出找人的魏如心情激昂地對魏果道:“老大人太能幹!太有本事了!”
魏果沉默了下,寫了個小紙條傳回去:公子,下次能不能別讓魏如和我一同出任務?
小紙條很快折過來:為什麼?(老頭子找到了麼?)
魏果回:好丟臉……(人沒找到)
魏長煙:你還沒丟習慣?別囉嗦,老子心煩,快找!
魏果:……
晉國那邊,岑睿派出了翰林院擅長打嘴炮的院士,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暫且讓他們相信“公主婚前恐懼,去白馬寺誦經靜心去了。”
“殿下,馬上就要啟程回國了,公主這時候去禮佛,恐會耽誤行程,讓陛下怪罪於您。”
晉國三皇子擁著襲灰紅長氅,靜觀天雪飄零,恰似朱丹的薄唇翹起個弧度:“耽誤?耽誤便耽誤吧。風似有情雪若多意,廷之你看,恭國崇文,連這一景一物、一花一葉,彷彿都飽含繾綣婉轉。當真叫人流連忘返,不思歸去。”輕輕嘆息:“若是在我國境內也能觀賞到如斯美景……。”
在旁的人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面色一驚:“殿下,當心隔牆有耳。”
皇子輕笑:“怕什麼?我又不會當真帶走這些景緻,誇一誇而已。”撣去肩上細雪,往屋內走去:“你看看我可帶了素淨淡色的衣裳來,不是明日便是後日要穿的。”
蕭廷之一愣:“明日殿下不是要去拜訪魏府嗎?”
“別人家辦白事,總不能穿得太喜慶不是?”
當夜,一個噩耗急傳入養心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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