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寧大人辛苦了。”燕王含笑道。
京兆尹寧景第一個清醒過來,拱手道:“下官職責所在,所在。燕王殿下駕臨,可是有何指教?”
岑昀笑著看了看後方,寧景察言觀色地屏退了左右。
“陛下遇刺已有三日,行兇之人雖已羈押在牢,但幕後操縱之人遲遲未落網,本王寢食難安。”岑昀眼眸中褪了一絲笑意:“所以,本王今日來,是想親自審一審兇徒,看看是否能敲出些線索,好早日將那謀逆之人緝捕在案。”
寧景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人是燕王派人抓的,但又是皇帝陛下親口點明要審的。這兩個主,觸了誰的黴頭,明天他就說不定再也見不到恭國早上的太陽和小妾如花似玉的臉蛋了。
“陛下那日似只命大人嚴加看管重犯,並未嚴令禁止他人探望,是麼?”岑昀善意地指點了一句,見寧景仍有些猶豫不定,語氣輕冷了三分:“莫非大人在擔心本王會劫獄不成?”
可憐的京兆尹大人被他這句話嚇得腳脖子一歪,胡亂拭了拭額角冷汗:“下官不敢!殿下請進、請進。”
岑昀施施然地踏進了牢房之中。
而被以“不便旁聽”為由趕出去的寧景蹲在大牢門口,寂寞如雪地在腹中開始草擬遺書……
遺書草擬到一半,眼前晃出了一白一灰兩片衣角。
遲鈍地抬起頭,岑睿笑意盎然的臉陡然放大在他頭頂,朝氣蓬勃地打了個招呼:“寧大人,早啊!”
寧景卻和見了鬼一樣被嚇得往後重重一坐,脊椎尾撞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白著張臉:“陛、陛下?!”
岑睿也被他嚇得跳了一步,摸著臉幽怨道:“朕有這麼嚇人麼?”
傅諍敏銳地意識到情勢不對,往牢中瞧了一眼,低聲道:“燕王來了?”
寧景跪伏在地上直哆嗦:“陛下恕罪,小人、小人實在……”
“是臣執意要進牢房,與寧大人無關。”黝黑陰暗的走道里岑昀閒步而出,眉目逐漸清晰:“陛下要責罰,便責罰臣便是。”
岑睿愣了下,眼尖地注意到了他腰間長劍上滴落的血滴,驚喝道:“燕王你敢殺人滅口!”
在場受到這句話最大沖擊的人不是岑昀,而是京兆尹寧景,一雙眼珠子恨不得貼在那柄滴血的劍上。直欲捶胸頓足大哭,天坑啊!燕王啊!不帶你這樣坑我的啊!
抖去劍上血珠,在傅諍沉靜冷漠的注視下,岑昀微微一笑,化去些許凌厲之氣:“陛下多心了,臣並沒殺了他們。僅是,讓他們開不了口說話而已。”
你大爺的!這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岑睿抓狂。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飯局提前回來了,但是仍寫到這麼晚ORZ,對不起大家。老規矩,先更上,回頭捉蟲~
晚安,親們~
【拾陸】習武
面對岑睿黑成碳的一張面,燕王一口氣嘆下,露出忿然之色:“陛下不知,臣方才進去,一句話還沒說,那四個賊子就對陛下您破口大罵。汙言穢語,著實不堪入耳。臣憤然之下,才將他們廢去了口舌。”
岑睿用眼神鄙夷他,這話說給鬼聽,鬼都嫌假!
劍拔弩張間,被踢去檢查犯人傷勢的寧景折回了,結結巴巴道明裡邊的情況。與燕王所說的情況相差不離,人是沒死,但在他那幾劍下也離死就差一步路了。總之一時間,岑睿是沒可能從他們口中扒出一句話來。
岑睿臉拉得有三尺長,語氣生硬:“這四人受人指使謀刺朕與傅卿,燕王這麼急著……”
“燕王殿下也是維護陛下聲譽,人既然還有口氣,便罷了。”傅諍出其不意地開了腔,竟是站在了燕王這邊。
“……”岑睿不可置信地瞪著傅諍。
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傅諍有些好笑又無奈,即便有心與她解釋,但礙於現下這情形也只得保持沉默。
寧景看首輔大人出面做了和事老,估摸著今日這事算是糊弄過去了,自己這烏紗帽算是暫時保住了。鬆了口氣後,接過傅諍的話,粉飾太平地和了把稀泥。
燕王瞅著小皇帝的火頭不情不願地被傅諍強行按了下去,突然笑道:“燕州尚缺一名州牧,他日傅兄若有意,必掃榻相迎。”
“……”京兆尹憂鬱地看向燕王,殿下啊!您已經成功地掃了皇帝陛下的面子,何必再火上澆油,非要在小人的地盤上鬧得不死不休啊!
岑睿氣極反笑,咬牙切齒道:“空缺州牧這等大事,恐怕等不到傅卿他去了,明日朕就遣人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