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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姚青雲又對著神位畫像禱告了一番,唸了幾段話,也要段清跟著念。
段清口中應著,一顆心早神遊物外了,著實折騰了一番才算完了。
“峰上rì常衣著住行都由你姬太師伯管理,若有什麼需要儘管找她老人家。”姚青雲見此事已經定下,徹底恢復了仙子氣質。
段清躬身行禮,那姬姓老嫗眸子閉上,微微點頭,並不開口。
姚青雲在一旁介紹,段清又一一向著諸位老人見禮,到為他說好話的車姓老翁面前,方要躬下身,那老翁卻一把扶住他,笑道:“給別人鞠躬還行,和我就不要來這一套了。”
段清一怔,這是幹什麼?邊上的幾位老嫗則是一臉不屑,輕輕嘮叨了幾句,一句較大聲話傳來,依稀便是:臭不要臉,老得掉牙了還想充嫩。
段清有些發呆,忙看向這老翁,卻見這老頭子哈哈大笑,似乎沒有聽到這話一般,但段清眼細,明顯看到他剛才雪白眉毛大幅度跳了幾跳。
老翁一邊重重的拍著他的肩膀一邊說什麼後生可畏,rì後必將一鳴沖天云云。段清忍著痛,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陪著他乾笑幾下,唯唯諾諾。
又轉向最後一人,便是另一位老頭子了,這老子頭上白髮稀稀疏疏,彎彎曲曲的盤在頭頂,但一眼就叫人看到他那乾癟的頭頂,而鬍子卻不含糊,初次見面的人註定要尋了良久才能看到他尚有口有牙。
段清暗歎,偌大頭顱,憑几根長髮是蓋不住的,三寸破嘴,鬍子暴長也粗俗了些,躬身道:“見過連師伯。”
這連老頭呵呵直笑,連連道:“見過見過,剛剛見過,現在見過,明天見過,來rì見過,來生、、、、”
“從今往後,你正式成為七仙峰弟子,峰上的規矩不可破,否則到那時候誰也為你求情不了。”那方才站出來說話的姓張老嫗見那老頭子滿嘴屁話,便也不等他說完就開口了,說著眼睛一轉,明顯是撇向姚青雲而去的,但到中途又轉了回來。
段清聽那連老頭說得沒意思,聽得又有人對自己說話,便不失時機走了回來,恰好看到張姓老嫗的舉動,知道她是指姚青雲,心想這峰主是怎麼長大的?這些老輩都有些怕她啊。連老頭吹鬍子瞪眼睛,話未說完人就跑了,他滿臉怒氣,一雙老眼瞪著那老嫗,怪她搶了自己知音,只是那張姓老嫗卻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眼神遊離,半眼都不瞧他。
姚青雲將段清招到跟前,為他說明諸位老人的名謂。段清心想剛才一併說了不就完事了嗎?偏偏搞得這麼麻煩,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剛才已經見識到了,這峰主似乎不是溫柔之輩,惹怒了她說不準得兜著走。
那姬姓老嫗,名雲逸,是峰上執事,主管峰上一切吃穿住行。
姓張的老嫗叫作張琳,段清心想名字倒是取得好聽,脾氣卻不怎麼動人,張琳一張嘴雖然鋒銳刺人,但掌管峰上規矩刑罰卻是十佳人選。
至於為段清說好話的老頭子名叫車戰,從來不顯山不漏水,但峰上無人不知他就是不服老,充嫩。
段清心裡感激,剛才那麼多老太看自己不順眼,就他出口相幫,這人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人往往是在作了比較後才得出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的結論。
那連老頭則是連不停,此時正一臉哀怨地望著段清,嘴唇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緊接著又自顧搖頭嘆息,看向天花板,不再理會這些了。
在裡邊東扯西扯了良久,諸人認為什麼事都交代妥當了,這才散去。一干人走出大殿,室內僅餘段清、姚青雲及那兩個老頭子。
車戰腰桿挺直,與剛才的氣勢大不一樣,雙眼瞪著段清,似乎要把他看透,眼神深邃不已,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驚人的氣息,但並不壓迫人。
姚青雲面露訝sè,對這位師伯她也是看不透,修為究竟如何峰上無人得知,或許唯有逝去的師父知道吧。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段清,便問道:“車師伯,這弟子有什麼問題嗎?”
車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伸手在段清兩肋及前胸摸索。只把段清摸得寒毛豎起,又一動也不敢動。
車站閉目細細摸索,又在段清諸身大穴上按捺一番,這才睜開眼睛,一臉惋惜,嘆道:“此子根骨太差不提,古人也不乏有憑藉堅強毅力修為達到震古爍今的地步之人,雖說千萬年難見一人,但好歹也是有的。”
姚青雲喜道:“這麼說來車師伯認為他可以達到一個比我等更加高的層次了?”
車站搖搖頭,道:“這天地間眾生都有先天根基,而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