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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楚徵道:“楚公子,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的,對不對?”
楚徵本來覺得捉住了美人的把柄,能夠藉此來提一點要求,免得自己的一腔熱情總是對上她冷冰冰的態度,這實在很讓自己灰心喪氣,但一對上辛絝的眼睛,他就鬼使神差豪氣沖天地打了包票:“只要是枝枝的要求,爺一定答應!枝枝的話就是真理就是旨意,枝枝說什麼就是什麼!”
話甫一出口,楚徵心裡那個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刮子,好好的機會就這麼給浪費了,以後還是不能每天見到美人,真是傷心又難過,人生的意義何在啊。
辛絝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對他們行了一個禮,垂首間風情萬千,看得辛燕都呆了,楚徵更是三魂丟了七魄一顆心像是被猛地突了一下,想想自己放棄了美人的這個把柄但是卻在無意中博得了美人的好感便頓時覺得人生光芒萬丈,楚公子失馬焉知非福?
解決了這茬后辛絝覺得夢桐苑這會兒她待得有點膈應,便對辛燕招招手,道:“小五,走,我們回家去。”
晉嘉和楚徵的表情一下就垮了,楚徵癟著嘴像要哭出來一樣:“枝枝你就要走了?”
辛絝呵呵一聲:“是的,楚公子不必送了。”
雲懷遠嘴角的笑淡了下來,一張臉冷著看向辛絝,辛絝目光明亮無所畏懼地回視著雲懷遠,只見辛燕乖乖地走到了辛絝的身邊,拉過辛絝的手,軟軟地說道:“走吧,二姐。”
雲懷遠的臉立馬黑了下來,辛絝忍著笑,有些挑釁地對雲懷遠挑挑眉,意思是我妹妹依舊是我妹妹,別想那麼容易就把她給拐走。
路漫漫其修遠兮,雲二爺的路還很長啊。
在跨出門檻的時候辛燕回頭,那一眼的清澈山泉望進雲懷遠幽深的眼底,她嘴角的酒窩旋起,清清脆脆地道:“世子爺,再見。”
雲懷遠的臉一下就放晴了,泥金扇在他手間被牢牢握住,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輕聲道:“再見。”
此時此刻的場景本該配有清揚的風聲與繁盛的春花,雲二爺在錦繡春光間衣袂飛揚,卻徒顯寂寥。
但是,凡事都有個但是。
而云二爺的但是就是身側的兩個狐朋狗友,晉嘉與楚徵靠在一起拿斜眼覷他,晉嘉嘖嘖道:“我看明天的太陽要打西邊兒出來了,阿徵,你怎麼看?”
楚徵酸溜溜地說道:“春天到了嘛,可以理解。”
春風得意的雲二爺卻不理這兩個渾身都是酸味的狐狸,嘴角隱隱綽綽的笑意,像是天邊雲捲雲舒般愜意而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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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絝自然不能這樣回家,便先帶著辛燕去了夢桐苑中晉嘉給她闢的一處屋子換下衣裳,辛燕雖是答應了辛絝替她保守秘密,但也揣著滿腹的疑問,少女心性使然,怎麼也憋不住,坐在板凳上小腿一翹一翹地,對忙裡忙外的辛絝問道:“二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呀?”
辛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丫頭憋不住要問,她脫下錦衣,從櫃中取出自己平日在家中所穿的粗布衣物,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回答道:“閒不住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瞞著爹孃啊?”
辛絝想起當年她撈了第一桶金興沖沖地帶回家給辛老二和辛娘子看,結果卻被二人認定是偷的,把她一頓好打的事情來,嘴角牽起一抹苦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啊?”辛燕歪了歪頭,腿蕩起來能看見小巧的足尖,“二姐是說燕子不知道嗎?燕子本來就不知道啊。”
辛絝嘴角抽了抽:“不,不是的,二姐不能得到爹孃的認同,所以才會選擇瞞著他們。”
她有些嚴肅地看著辛燕,道:“有時候必須要成功後才會得到別人的認同,在此之前,你的所作所為有可能會被絕大部分不理解你的人認為是入了魔怔。”
她看向辛燕,那在呵護中長大的姑娘從來不知憂慮,單純如斯,辛絝想起自己的經歷便覺得心酸,她拍去了衣上的褶皺,問道:“小五,你懂嗎?”
辛燕如她所料般搖了搖頭,咬著唇:“那二姐你是入魔怔了嗎?”
“不,並不是,”辛絝走過去拍了拍辛燕的頭頂,現在她已經換回了那身平凡的衣物,但再寒酸的衣服也不能掩飾明珠的光芒,她眼底晃動著滔天的情緒,像是驚濤拍岸的洶湧,“是執念。”
“執念?”辛燕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辛絝點點頭,對她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就像之前阿爹阿孃一直想要生個男孩兒,就像辛琢總不服氣晚了那麼一瞬自己就是老四,就像大姐對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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