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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的那些擔憂,他左思右想,天天都睡不好覺。而那躲在大衣雨靴帽子耳套裡的身體,似乎也因為這樣的殫精竭慮而更加瘦小了。這一會兒,觀眾們也在笑,但凡看見別立夫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憂心忡忡的時候,他們就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愉快,或許是因為別人的煩惱和自己對比之後的輕鬆而笑?
感覺自己肩膀上的人動了動,易水輿看了過去,就見成秋屏已經醒了過來。她坐直之後活動了一下脖子,看著螢幕上的畫面,輕輕挑眉,“都到了這個情節了啊……”
易水輿沒有回應她,因為他明白這不過是成秋屏的喃喃自語。
畫面上,別立夫在左思右想之後決定要去規勸一下自己未來的妻弟。為了他能夠行為規範,不那麼出格。
這完全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奇妙思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而別立夫將自己裹在諸多套子裡,走到弟弟的家裡,站在樓梯上一板一眼地說話,更是讓人覺得可笑之極。
“嗯……我來,是因為我們未來或許會成為親戚。”
“親戚?”
“啊,是這樣的。鑑於我們會成為親戚,所以我決心要好好管一管你的一些不合時宜的行為。”別立夫先生理所當然的模樣讓觀眾們想起當初他是如何對那些可憐的同事們的,懷著某種期望,大家沒忍住笑了起來,低低的。這次是誰倒黴呢?
完全沒有料到會突然出來一個人,號稱是要管教自己的弟弟臉上全是詫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別立夫就喋喋不休起來。
“首先是在學校的時候,身為一個老師,你不應該和學生們太靠近。那樣會有損老師的尊嚴。如果可以的話,也不要去參加那些當局並沒有命令說可以舉辦的活動,萬一有什麼問題的話就不好了。而且每做一件事,都要好好考慮後面會發生什麼。你應當做一個和我一樣慎重的人……”
在短短的時間裡,別立夫先生噼裡啪啦說出了一大通話,別說是弟弟了,就連觀眾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方才露出了因為饒舌和囉嗦而產生的笑意。
不過,不同於那些拿別立夫先生沒有辦法的教員們,弟弟在憤怒之下直接伸出手,狠狠推了別立夫先生一把,“你以為你是誰,管得那麼多?”
別立夫先生倒黴地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如同球一樣直接滾到了底。
觀眾們爆出一陣狂笑聲,終於輪到別先生倒黴了吧!果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也有今天!?
和觀眾們一起笑的,是別立夫已經決定要娶的那位姑娘。她覺得這件事非常有趣,特別是別立夫穿得那麼厚實,使得他整個人滾落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障礙,摔到最底下的時候,卻是帽子掉了,眼鏡歪了,耳套掉了,口罩破了,難得把一張臉都露出來了。和平時套子裡的模樣一比,可是滑稽極了!
在姑娘的笑聲發出的那一刻,別立夫就像是遭遇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打擊一樣,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把自己的全套裝扮哆哆嗦嗦地再度裝備好,將自己重新裝進完全安全的套子裡,然後見鬼似的飛快衝回了自己的家裡——沒有再見過姑娘,甚至請了假沒有再去工作。
好吧,這一樁本來就要定下來的婚事就這樣告吹了。
不過從一開始人們就不太認為別立夫先生竟然會結婚的樣子,自然不會覺得有太大的問題。他們懷抱著一些期望,想看見別立夫先生給其他人難堪,或者其他人如弟弟那樣讓別立夫出醜,都好,只要有趣就行了。
可是接下來的劇情卻急轉直下。
別立夫先生不願意出門了。從那天開始,他就躲在自己的房子裡,好像外面的空氣和聲音都能夠輕鬆把他殺死一樣。然後他躺在了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和帳子遮住自己,一層一層把自己裝進套子裡。
然後,一天清晨,人們將別立夫先生從他的房子裡抬了出來。
他就這麼死了。
或許是因為羞憤,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誰知道呢?
“別立夫死了。”慕容蘇再度在餐廳挑開了話題。
“是的,別立夫死了。雖然我覺得這或許不太好,但是我還是想要說,這並不讓我覺得悲傷,反而讓我鬆了一口氣。”李沐如是說,“你明白的,他的存在總是讓大家如此壓抑,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說。”
“這一點上我要同意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情況似乎沒有改善。”慕容蘇又若有所思地添上了一句,“大家還是有些噤若寒蟬,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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