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第3/4 頁)
周圍的一切。
房間裡很安靜。
袁曼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鐘錶嘀嗒嘀嗒的聲音交錯。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她總覺得房間裡還有另外的什麼東西在。可是在睡覺之前,她已經翻箱倒櫃,將房間裡都檢查過了。窗戶緊緊鎖住,櫃子床底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人。可是在此時此刻,她卻忍不住去想,是否有一雙眼睛透過櫃子的空隙,正在陰陰地注視自己?或者,是不是有一個東西正躲在床底,細心傾聽著自己的聲音,轉動著不可告人的主意?
恐懼。
恐懼促生幻想。
幻想再一次加劇了莫名的恐懼。
袁曼變換著表情,她在那一剎那露出了想要哭泣的神色,眼睛裡冒出了水光。她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忍不住要去想被放在枕頭邊的紙張,忍不住去想是誰。做了什麼才讓她倒在公園裡,一天都沒有醒過來。她忍不住去想此刻那個東西是不是也陰測測地轉動著眼珠——或者別的什麼,在自己睡眠之後,就會出來,做點什麼。
她更忍不住去想被她放在了枕頭下面壓著睡覺的那個筆記本。
這樣做的話,如果有什麼東西、什麼人要再次像之前那樣撕下紙張寫東西的話,就一定會驚醒自己才對。這樣,這樣會不會有點效果?
硬撐了半晌之後,袁曼最終還是陷入了沉睡。只是她的沉睡遠不如之前未曾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時那樣安寧。眼球在眼皮之下轉動,呼吸粗重。甚至有汗水在額頭上流淌。她陷入了噩夢。
風吹過。窗外的樹投下移動的陰影。像是有什麼怪物在搖動樹枝,就要闖入這房間了一般。即使那視窗被緊緊鎖住,依舊讓人想要縮到牆角,好像那樣就能夠稍微安全一點一樣。
沙沙的樹葉交擊聲中。袁曼繼續著惡劣的睡眠。
突然!
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沉睡中的袁曼的上方!
“啊!!”尖叫聲終於在影院中響起!在鏡頭不斷地掃過黑洞洞的窗戶、黑黝黝的床底和看不清裡面是什麼的櫃子縫隙的過程中,已經徹底繃緊了神經的觀影者,在鏡頭中突然出現了莫名的東西的時候,遏制不住這樣的恐怖,用尖叫發洩了出來。
沒人有時間去責怪其他人的尖叫聲吵嚷。因為每個人都陷入了暫時性的大腦空白中。寒毛在這個時候聳起,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在驚懼之下產生,久久不肯褪去。因為之前還是因為一樣東西突兀出現而恐懼的人們,在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那支手臂竟然是半透明的。
所以。所以果然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未知的“東西”在袁曼的身邊吧!?
而這東西要取代袁曼!
但剛才,它在哪兒?它到底是什麼?恐懼之中的疑問暫且被埋進了心底,因為讓人神經緊繃的一幕還在繼續進行!
鏡頭漸漸後退,將床鋪前的一切映照無疑。
站在袁曼的床鋪前的。是那個和袁曼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或者那不是個女孩,而是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出現在袁曼的床邊的。此時,她臉上掛著令人覺得詭異的微笑,微微彎著腰注視著噩夢中的袁曼。她渾身都是半透明的,可以透過她看見房間裡的桌椅。而窗外昏暗的光芒投射進來,在地上,更沒有留下她的影子。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地看著這第二個袁曼。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存在,緩緩伸出了一隻半透明的手臂,向著袁曼。
落在袁曼的眉心,溫柔地、輕柔地、沿著鼻樑一路向下,滑到嘴唇。
她要做什麼?
她這是在做什麼?
沒人知道這樣的動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有袁曼在噩夢之中顫動的睫毛,抿緊的雙唇,還有滲透在額頭上的冷汗津津。
幾乎所有的影迷,在此刻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那根半透明的手指,落在臉上是什麼感覺?在睡夢中,有這樣一個東西,這樣用一根手指輕輕撫過你的臉頰,是個什麼感覺?
第二個袁曼的臉上,是不變的微笑,其實這笑容並沒有之前那夕陽的光輝下半邊臉不動半邊臉笑詭異。可是這笑容太僵硬,僵硬的笑容在這詭異的場景中一直維持下去,只能讓人感到無比的詭異可怕。脊骨上爬上了毛毛的感覺,想要在人群中尋求安全感。
接著,第二個袁曼將一隻手從頭頂向著袁曼的後腦勺滑過去。而明明是在噩夢中的袁曼,就這樣閉著眼睛,順著第二個袁曼手的動作,抬起了頭,坐直了身體,下了床,閉著眼睛站在床邊。緊密的眼皮下不斷轉動的眼球,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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