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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她都嚇得一跳,瞪著那貓。
掃過來一眼,貓咪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幾步躥到了另一邊的灌木叢中。
枝葉遮擋下的灌木叢。看不清底下有什麼東西。袁曼愣愣地看著那裡,神色慌張。
很少人能夠想象自己處於這樣的環境,原本生活中那些再平常不過的東西,好像都藏著深刻的秘密,你所熟悉的安全的環境,卻有未知的東西注視著你。蠢蠢欲動。
但終究,這一段讓袁曼充滿膽戰心驚感的路終於走過了。她沒有再一次地在公園的長椅上醒過來,而是坐在了教室裡,安安穩穩地接受同學的注目。就好像這段時間以來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她不敢有一丁點放鬆。
第一件事,是要詢問關於昨天的事情。
袁曼平時是不怎麼和同學搭話的。因為她自認為和這些同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什麼要和他們交流呢?他們根本就不會明白袁曼的驕傲。但是今天,如果不搭話的話,她要怎麼問出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即使猶豫,袁曼還是遲疑著轉過身,對隔壁桌交談得挺愉快的兩個人詢問道:“那個……你們覺得,我昨天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袁曼竟然會主動找人說話?隔壁桌的同學第一時間差點沒反應過來,然後對方卻還是友善地回答了她:“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倒是今天有點不一樣。”居然會主動找人說話了,這未免也太難得了一點。
袁曼不再回答他。
所以,竟然沒有人覺得自己昨天有什麼問題嗎?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真的成功取代了自己整整一天。
而昨天夜裡,它又是怎麼把自己的本子從枕頭底下拿出來,怎麼嘲弄似的寫下那樣的文字。誰敢說自己比別人差了?她明明就是最最優秀的,為什麼還要被這種詭異的東西取代身份?就因為沒有得到一等獎,就因為老師不誇獎她,她比不上別人了,所以就要被更優秀的取代嗎?
憑什麼呢?為什麼呢?
袁曼感到恐懼。
她眉梢下拉,眼睛眯起,嘴角不自覺地向下垂,那是一個哭泣的前奏,可是到了最後,她並沒有哭出聲。
她一點一點強行將下垂的嘴角拉起來,甚至勾出了一點笑容的弧度,眼睛也重新睜大,下巴抬起一點,驕傲的模樣,是其他人所熟悉的那個袁曼。她已經遇到了這麼糟糕的事情了,不願意一切變得更加糟糕。哭泣,就是對那個東西認輸服軟。
“你的小聰明對我沒用,因為我比你優秀。”
袁曼記得那張紙條上寫的文字,那些帶著輕蔑,嘲弄的語句,即使在極度的恐懼之中,也讓她感到被侮辱了。好像她的努力,她的天資根本不被人放在眼裡一樣。而袁曼的驕傲不允許她在這種時候低頭認輸。無論是出於袁曼自己絕對不甘心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取代的心情,還是她那根深蒂固的驕傲情緒。
所以她寧可把眼淚憋回去。
或許,或許今天晚上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
如果是媽媽的話,一定能夠解決吧。
又是一天的課程。袁曼迫不及待地回家。
理所當然,即使媽媽檢查過房間,卻沒有在房間裡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就像是袁曼自己也檢查過房間,結果同樣不樂觀一樣。她並沒有指望那個奇怪的東西會在這種時候主動蹦出來被逮住。它既然號稱要取代袁曼,那就意味著絕對不會讓媽媽和同學等等人發現任何破綻。
可是如果和媽媽一起睡的話,就不會發生昨天那樣,即使自己將筆記本壓在枕頭下面睡覺,卻依舊出現了那樣詭異的字條的情形吧?
所以這天晚上,袁曼和媽媽一起睡在了客房。不像是袁曼自己的房間,每一處都顯得那麼精準。這個房間就像是普通家庭中的女兒的房間。有著粉色的牆面,米色的床鋪,一切都顯得暖融融的。
在這樣的環境裡,袁曼沒有再戰戰兢兢,她顯得平靜了很多。她把那個筆記本也帶上了,放在客房的床頭櫃上。因為有媽媽在身邊的緣故,她沒有如同昨天夜裡那樣,無論看見了什麼東西,都覺得有著莫大的恐怖。
躺下,關燈,袁曼在黑暗中眨眼。對於袁曼來說。睡在這裡,是這一段時間都難得的安穩。
在不斷的蒙太奇閃現鏡頭之中,神經被快節奏的鏡頭繃緊的觀眾,在這個時候方才稍微舒緩起來。
因為,母親,這就是人深扎於基因記憶中。代表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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