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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就會缺失。這是一種把觀眾當三歲小孩的做法。但是事實證明，越是這樣掰開撕碎了講故事，越是能夠得到最終的成功，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其實沒那麼多，而面向大眾的藝術。最好還是少耍小聰明，耍得大家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成秋屏在最開始就沒有系統性地學習過這些，但是她有天賦，直覺就知道怎麼做才能獲得更多，所以她才習慣性地每次都把很多事解釋清楚。不過在這一幕中，在描繪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之前的互動之中。這些感情描繪全都沒有被刻意強調出來。

甚至於，如果粗略地看這一段劇情的話，人們更多地會認為實際上靈寶天尊和元始天尊就是已經決裂了。他們之前不用說是親情了，仇人還差不多。只有天生敏銳或者十分善於觀察細節的人，才會從這一幕的表演中讀到其他東西——又或者，將這一幕看上十遍八遍的話，其實同樣也能夠體會到一些獨特的東西的。

能夠演出這樣壓抑到極致的情感。兩位聖人的演員卻都是新人，這在外界來說可是十分難得。誰知道這一幕在成秋屏的要求下拍攝了足足四天。不斷重來，不斷返工，才達到了最後的結果。

不過……內斂到了極致，演得太好的結果，就是在這一集放映完畢之後，影院裡有人忽然大喝一聲：“闡教都是卑鄙小人，截教好樣的！”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表達自己意見的做法頗為無禮，但是這一句之後，不少人表達了自己的附和之情，原本安安靜靜的影院裡突然就變得吵吵嚷嚷。

成秋屏帶著智商上的優越感稍微停留了兩秒，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說發現了其中的不妥，更加覺得自己已經把iq卡充值充到了頂，由是扯了扯易水輿的袖子，示意他一同離開影院。

而羅婷，坐在位置上，看著已經黑了的螢幕不言不語。以她的經驗來看，成秋屏既然在之前對於女媧等諸多聖人都做了渲染，而現在截教闡教爭鬥就直接讓元始天尊的形象變得苛刻不近人情，靈寶天尊則顯得衝動易怒，不太可能呀？還是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至少在剛才，兩位聖人交手的時候的那段音樂是如此酸楚難過的，原本她還有些以為這是為了渲染兄弟決裂，對比襯托出三霄和趙公明兄妹情深。但是總覺得不對味？

那首歌有自己的歌詞，只是粗粗聽一遍很多詞句都聽不清，她也沒有耗費精神去記，要不然說不定能夠發現點什麼。

“怎麼？還不走嗎？”影院開始清場準備下一場了。周飛看著羅婷，問她。

“啊？哦！”反應過來，羅婷起身和周飛一起出門，卻始終放不下自己那種感覺，走出影院大門之後，看向那漫長的買票的隊伍，依舊友誼。

看著她這樣的情態，周飛嘴角露出一點微笑，“還想看？”作為劇組成員，他自然是知道成秋屏對於劇情的設定的，這一集情節中間的隱藏情感會引起敏感者的好奇是必然的。但是周飛還真沒想到羅婷居然能夠在看了一遍之後就有所察覺，並且想要立刻回顧。倒是讓他有些佩服羅婷了。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清楚這中間的安排，單純是看這一集的情節的話，說不準他也會和影院裡的人一樣大罵闡教而挺截教的。

本來覺得別人幫了自己的忙，自己卻丟下對方去排隊買票或許不太合適，但既然自己的想法都已經被看穿了，羅婷也就不掩飾了，直截了當地點頭回答他說：“沒錯，我總覺得這裡的情節好像不是在捧截教而貶低闡教，但是第一遍看電影多半就是對劇情有個大致瞭解，很多細節都難以理解清楚。我覺得要真正把成導的想法揣摩出來，恐怕還要多看幾遍。還有剛才的那首插曲的詞也要弄清楚。”

也不說什麼自己告訴對方就是之類的話，這對一個影評人是一種侮辱，周飛爽快地一笑，“走吧，排隊去。反正成導下一部電影還沒定題目呢，我也很閒，一起去吧。”閒不閒，他說得輕巧，完全無視了作為成秋屏御用團隊的一員，多少其他的導演想要請他幫忙而出高薪的事實。

反正，面對妹子就要親切而大膽嘛。

那邊廂，成秋屏坐在車上，頗有些覺得意猶未盡。都說了她一向是習慣把什麼東西都掰開了給所有人看的，但是偶爾弄點並不明顯的情節出來，然後所有人都無法看出她真正的含義的感覺，還是挺讓人覺得滿足的。或者那句話，有智商上的優越感。雖然成秋屏自己很少這樣做，但是她也能夠理解有些導演拍攝高智商電影時是個什麼感覺，就好像是同樣極度聰明的人遇到一起，導演出了一道題給所有人，只有和他的聰明相當的人才能體會到他的意思，而其他人只能導演說東就是東，導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