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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現在已經沒她什麼事了才對。難道是要她去陪舞嗎?按理說,今天不是輪不到她的班嗎?還是說又有哪位惹不起的人找了過來,點名要自己過去?
這麼想著的時候,商如心裡有些難言的感受。她是迫於生計落入這一行的。一開始只是歌女,只唱唱歌而已。自己想著掙夠了錢就脫離這一行,好好過日子。後來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美妙的幻想。倒不是誰攔著她,而是她在歌舞廳認識了一個人,一個她以為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她將身子給了他,但最後卻因為歌女的身份無法得到對方家庭的接受,只能斷了這一段本以為會天長地久的情緣。那時候她才知道,不管她自己是覺得歌女不出賣身體,比舞女乾淨什麼的,在外人眼裡,兩者沒有什麼差別。再之後她也想開了,索性下了場擔了舞女的工作,在這裡也算是小有名氣,遇到有人指名要點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只是,不知道今天來的是什麼人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商如跟著侍者走到了大廳中的一個角落。
她一眼就看見好幾個保鏢護衛在周邊,擋下想要到那裡去的人。而即使如此,在周圍對著那裡指指點點的好事者也不少。仔細一看,卻見幾個相貌英挺氣質不俗的男子坐在那裡,也難怪圍過去的大多是廳中的舞女——愛俏和愛鈔都齊活了。
在越過那幾個保鏢的時候,她感覺到投射在自己身上妒忌的目光,如芒在背,她自己只是一笑,說不清心裡是種什麼想法。
“阿如,快過來。”老闆叫她,“幾位客人想見見你。”
商如揚起甜笑,緩步走過來,目光若有若無地撩過在場的幾個男人,然後才施施然坐在了老闆旁邊。
自命清高者會嘲弄說是這樣的女子水性楊花,但在成秋屏看來,這個女人的職業道德非常好。生活原本就是無奈的,比起一些人一邊當婊子還想要立牌坊這種行為,商如此時的表現反倒是比較合成秋屏的胃口。她不是一個有多好耐心又多善良的人,比起一顆稜角分明還未打磨過的鑽石,她寧願選擇一塊水種未必好,卻不會傷人的玉。
而且,說不準這塊玉的種頭還不低呢。
成秋屏幾乎可以從剛才商如的動作判斷出來,假如將電臺的工作交給這個女人去做,她或許不會是最有天賦的人,但她肯努力,而且不會自以為是地做一些不該做的事。雖然說之前這個女人唱歌的聲音不是成秋屏所喜歡的,但是她也聽得出來,之前商如在臺上唱歌的時候,聲音似乎是為了刻意討好顧客們而顯得比較嬌嗲,至於平時說話聲音怎麼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成秋屏率先開口了:“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因為個子的緣故,如果不走近這個角落,很少人能夠看見成秋屏。商如也是過來之後才發現這裡還坐著一個女孩的,她有些奇怪為什麼一群人要帶著一個小女孩到歌舞廳這種地方來,但她更加明白,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此時聽到成秋屏開口,有些驚訝,卻溫柔地回答:“我叫商如。”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對方通身的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家裡的孩子,難道她還能靠上去套近乎叫對方妹妹?惹著人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平常說話的時候,商如的聲音果然沒有了那種過分的嬌嗲,給人的感覺溫柔平和。成秋屏不是什麼專業人士,她喜歡這樣的聲音,但還是瞥了越離瀾一眼,等到對方點了點頭之後,才看向商如。
她問商如:“商如是吧?我這裡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試試看?”之前已經和歌舞廳的老闆談好了。如果他們看上某一個歌女的話,只要對方最甘願,老闆就會放手。以後要是這個歌女出名了,談到這家歌舞廳,也算有個好處不是?
商如是真的有些茫然,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誰點名找自己。但是過來之後卻發現發話的是個小姑娘,而這個小姑娘最後卻問自己有一份工作要不要做?
不管心裡有多少問號,商如還是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問道:“我可以問一下這是怎樣的一份工作嗎?”
“用你的聲音掙錢的工作。簡而言之,唱歌,講故事,就這麼簡單。”成秋屏概括著,“除去這些,不會給你任何要求。你還要做另外的工作也好,或者自己的生活也好,都是你的事。”言下之意,如歌舞廳裡這樣點名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聽起來很美妙。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聽起來很美的。商如並不介意多做一份工作攢攢養老錢,在此之前,卻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老闆。
“阿如,想去就去!認識這麼久了你也知道我,說不上是好人,但是也不算惡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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