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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胡來,就為了成全這流夜的劫難。
“晚晚,願下凡幫助流夜歷劫嗎?”
這才是天帝今日來琉璃殿的初衷吧。
茶晩有些想笑,事實上,那一抹淺笑驟然綻放,聲音低低,帶著一絲涼意,“天帝,小仙與流夜殿下無緣,此生,也不想再有任何糾纏。”
他讓自己助流夜,不過就是想著成全他們二的姻緣,這個天帝,到了今時今日,還沒有打消這個念頭。
讓她幫助他流夜歷劫,估計等到歷劫成功那日,便是她茶晩大禍臨頭之際,即使有天帝護著,這流夜若要弄死她茶晩,不過是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一般。
天帝眉眼染笑,這茶晩的回答,似是已是他意料之中。過了許久,才繼續道:“晚晚真的以為,流夜待,並無半點情意嗎?”
這儼然是一個諷刺,若流夜待她有情,又怎麼……又怎麼會親手剜了她的心,奪了她的性命,若待她有情,那嬈錦,又算是怎麼回事?
流夜殿下傾心於那嬈錦之事,她心中明明白白,他待那嬈錦的情意。只怕是讓他豁出性命,也是甘之如飴,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她茶晩不傻,這一切,早已瞭然。而且此番,她心中之再也不是那流夜。
“天帝,這話,是何意?”茶晩聲色若水,但是卻沒有怯懦之感,流夜之事,一直都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如今刺拔掉了,但是傷口還未痊癒。
“晚晚,該知道,青丘狐族,最擅長的法術是什麼?”天帝卻未回答,話鋒一轉,吐出這個問題。
話語一落,茶晩對上天帝的眼睛,那雙與流夜同樣含著溫和讓心安的眸子,此刻卻讓她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自手心而起,一寸一寸,爬到心頭。
茶晩羽睫輕覆……狐族最擅長的法術,她自然是知曉的,並且,親身經歷。
翌日。
茶晩心魂不定,饒是玖墨再遲鈍,也覺察到自己徒兒有些不對勁。玖墨懶懶的斜靠著椅背,慵懶的目光望向那一臉認真看著書冊的小徒兒。
好像……今日除了剛來時的請安,別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吧。玖墨緊擰著眉頭,抿唇起身,衣袂輕掀,精緻的雲紋散發淡淡的光暈。他將手中持著的琉璃杯放下,然後朝著茶晩走去。
居高臨下,那隻修長的手將書冊驟然抽回。
茶晩微垂著得頭猛地抬起,如墨的髮絲自兩側傾瀉而下,宛若絹絲,然後不解的蹙了蹙眉,望著被奪取的書冊,嘟囔了一聲,“師父?”
玖墨指尖輕撫那泛黃的書頁,然後笑了。
茶晩臉色微燙,那是第一頁,她根本就沒有翻動過好不好。
“徒兒心中有事,為何不告訴為師呢?莫不是把自己師父當成外了?”玖墨有些不悅,這語氣一聽讓茶晩覺得有些想笑。
茶晩輕輕瞥了他一眼,處了一段日子,這師父的性子她也是摸得有些熟了,整日惦記著桃花釀,緊接著便是睡覺,別的……什麼也不懂。
這樣的上神,簡直是……天界的悲哀啊。
所以心事什麼的,若是和他說,還不如……憋死肚子裡。
“起來。”玖墨淡淡道,然後將茶晩輕輕拽起,如今這徒兒他的面前可是愈發的不知收斂了。瞧瞧,這什麼表情,太不把作為師父的自己放眼裡了。
玖墨心中暗道:許是自己待著徒兒太好了,才會這般蹬鼻子上臉,還擺這臭臉給他看。
但是斥責卻是不行了,那玄陽的馴徒箴言玖墨可是牢記心的,對著這個小徒兒,絕不能厲聲責罵的。想了想也覺得理,他玖墨身為上神,怎麼能連著小徒兒都搞不定了,若是傳出去,可是就太失顏面了。
上神大暗自忖度,覺得還是態度溫和些比較好,嗯,也比較適合他師父這個身份啊。
“小晚,開導自己徒兒,是身為師父的責任。”玖墨眸色溫和,恍若春水,些許光落他的臉上,明暗交錯,襯的他的臉愈發的丰神俊朗。
茶晩的心頭一顫,耳畔那話語如同魔障一般縈繞著,揮之不去。
而後略微抬頭,既然如此……
茶晩朝著玖墨淡然一笑,聲色清冷道:“那師父問,為什麼答應收為徒?”
玖墨面上無恙依舊是淡淡的笑著,而後薄唇一啟,齒夾間殘留著桃花釀餘下的芬芳,“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茶晩笑意斂去,似是一切都瞭然於心的模樣,聲色如水,“師父願意收,是因為孃親吧?”
昨夜。
“晚晚,不要和那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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