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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轉身離去,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失落。
還有,心頭突然感到一陣空蕩蕩的,是怎麼回事?玖墨稍稍斂睫,身姿頎長,顯得有些落寞。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方才還抱著他的小徒兒……將手覆到心口之處,那裡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
玖墨不知,因為五十萬年以來,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從未有過,太過陌生。
☆、第五十一章 寵徒至上
院外是一池蓮花悄然綻放,風中搖曳,好似婀娜的凌波仙子,一派嬌妍之感,看上去極是美好。
房內是一室寂靜,深色的紗幔靜靜垂落,一身白色長袍的男子安靜的站窗前。男子的身形俊逸,背影纖長,他的唇色薄涼,微微泛著淡淡的白色,顯得有些病態。
但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挪不開直線。
燦若金子的陽光字窗稜溫柔的流瀉而下,男子一頭隨意綰著的墨髮垂下,宛若絹絲一般散著流光溢彩,微風輕拂,青絲隨風飄動。
男子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然後下意識捂住胸口,那心口處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讓他的掌心都有些濡溼,眉頭不經意的蹙起,掩蓋薄薄的面具之下,不易察覺。
那一擊,讓他傷了元神。
“阿玦。”身後是一聲輕喚,女子的聲音極是好聽,那一股魅惑之感讓頓時失了心魄。
白玦卻未轉身,只是低低應了一聲,眉眼之間染著淡淡的涼意,好似此刻,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左右他的情緒。
女子蹙眉,而後走到白玦的身側,近近瞧了他一眼,見他一副虛弱的模樣,便語氣關切的輕聲道:“還是不死心嗎?已經一萬年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了,這是何必呢?”
那個,心裡頭早已裝著別,為什麼他還是執著如斯?女子長而捲翹的睫毛微顫,眸中是掩蓋不住的痛楚。
那薄如蟬翼的白玉面具之下,男子一雙狹長的漆黑眼眸倏地陰沉著,恍若被墨汁渲染的黑夜,安靜而陰冷。
薄唇原是微抿著的,唇形姣好,看上去很是誘,此刻卻是微微向上揚起,那漾起的微笑讓窒息。他本就是一笑便能攝心魂的男子,此番雖然覆著面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誘惑力。
明明看上去是這樣的無害,卻獨獨具有致命的誘惑。
“給這個權利了嗎?……阿嬈,的事情,從來都不容許任何插手……包括。”白玦略側過臉,語氣溫和,好似愛間的溫聲細語,可是聽上去卻讓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驚。
眼前這個一襲絳紫色紗裙的女子,便是幾日前剛從寒滕苑逃脫的嬈錦,此刻她的容色宛若三月桃花般豔麗,光彩照,全然沒有那幾日寒滕苑的狼狽。
美如斯,可是這白玦卻沒有仔細瞧上一眼。
嬈錦的臉色僵了僵,然後扯出一絲笑意,道:“只是關心,但是阿玦,那茶晩根本就不乎,即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也不會再回頭。”
那日白玦元神重創,幾乎恢復不了形,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了何才受傷。已是萬年,他對那茶晩的心意,卻是不改半分,不,可以說是更甚從前。
他為了她,放棄了太多。
像是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白玦稍稍垂下眼簾。青絲瀉下,有幾縷拂過臉頰,那白玉般溫潤的手中此刻溫柔的摩挲著手中的物什,黑色的瞳仁裡滿是暖意,像是夜間揉碎的月光,輕輕淺淺。
一抹笑意自唇畔悄然綻放,安靜而美好,聲音低沉而悅耳,道:“怎麼會?從前,只要受一點傷,她就擔心的不得了,那心疼的樣子,至今還記著。”
以前他受傷,那一向心高氣傲的晚晚,便是尋了天界最好的仙藥讓他細數服下,只有親眼看著自己服下,她才會安心。
那個時候,她給自己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雖然,她總是威脅自己,說:阿玦,若以後再讓自己受傷,便再也不理了。
明明這麼擔心,卻還要裝作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這樣的晚晚,讓他怎麼能不動心。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心一步一步的淪陷,他不去阻止,更準確的說,他不願阻止。
“這麼喜歡著的晚晚,怎麼可能不乎?她乎……如今,她只是生的氣罷了。”他的語氣繾綣纏綿,宛若陣陣清風,卻是萬分的篤定,字字如珠。
他離開萬年,差點害她喪命,她生氣,這一點他甘願承受。可是她心中有他,即使再過一萬年,也改變不了。
他們又不是凡,只是一萬年而已,又能改變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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