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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於夫羅的話。但是,卻無人感到唐突。即便是於夫羅此刻,面上也沒有了先前的不愉之色,聞聲,君臣只感覺陣陣的揪心,濃烈的不安,瀰漫朝堂之上。
莫非,如今的幷州之秋,當真是匈奴多事之秋?
“進來!”強自按捺住心頭閃現出的不安,於夫羅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
隨著於夫羅的聲音落下。不多時,一名將校急步走上朝堂中,撩皮袍單膝跪地,大聲稟報道,“啟稟大單于。末將接到探馬來報。稱漢人韓非已於兩日前攻克麴縣!現正親率大軍萬餘,兵過馬邑,直奔我武州殺來,如今,距武州已不足一百里!”
“什麼?!”廳堂之上,頓時因來人之言掀起了一股鬨然大波,絕望的神色,迅速的爬滿一眾文臣的臉上。
沒有人懷疑來人之言有假,在這人一進廳堂,文武官員已經認出。來人正是負責武州安全的大將閏振!
一時間,廳堂之上,陰雲密佈,人心惶惶。
屋漏偏逢連夜雨!各地的謠言尚未平息,漢軍萬人大軍再度進襲的訊息又傳了過來!麴縣失陷,這……所有的匈奴人,此刻都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麴縣、馬邑與代縣不同,馬邑同中陵一起,乃是武州北西兩個方向最近的屏障,一旦失陷,漢人大軍完全可以以代縣為後備,源源不斷的透過麴縣、馬邑進入匈奴腹地,一日的急行軍,便可直達武州!
而且,麴縣、馬邑失陷,就說明中路的大軍怕是已覆滅,雖然因為抽調,中路的匈奴軍已是不多,只是依城而守,但畢竟也是一大損失,也在四五千之眾,再加之寧武軍、代縣、原平三縣的損失,如今,匈奴大軍,更顯捉襟見肘了起來?而如今,敵軍萬餘,馬上兵臨城下了!
救兵?哪一處來得及?無論是撤走了寧武、左雲的任何一路,韓非軍、張燕的黑山軍必然會尾隨而至,到時,也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
這還不算時間上能否來得及。
最要命的,是現在軍心不齊,民心生變,指望如今的武州,來抵抗韓非大軍?
“諸位首領,南人大軍將至,該如何退敵?”於夫羅沉聲向廳堂上眾人詢問道。只這一會兒的光景,於夫羅眼中佈滿血絲,神態顯得有些疲頹。
“大單于,敵勢過大,不可以力抗之……”車梨出列說道:“以車梨之見,不如遣使前往南人軍中,求見韓非,許以厚利,暫與韓非言一時之和。”
“言和?”亭獨屍逐侯鞮略帶諷意地說道:“車梨大人以為韓非小兒此次出兵僅僅是為了什麼‘厚利’麼?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韓非小兒意在亡我匈奴,他安肯言和?與南人軍戰至今日,早成不死不休之局,不戰即亡,除此別無他路!”
“情報說,韓非小兒麾下不過兩萬多的軍隊,最多不過三萬,還要防備張楊一方,加之駐守各地,能動用的,怕也只有眼前的一萬,依在下想,韓非小兒也不願與我匈奴死磕,那樣一來,即便他能勝得我匈奴,又如何?傷敵以前,自損八百,勝了我匈奴,他萬人大軍又能勝下幾許?屆時,拿什麼來抵擋空出手來的張燕?”車梨一連串的問著,話音一轉,又道:“所以,韓非表面強硬,如今怕是也在想著議和之事,其缺少的,不過是一臺階而已。只要我們……”
“夠了!”亭獨屍逐侯鞮大聲喝住了車梨的話,滿是不屑的道:“車梨大人,你也知道韓非不過一萬的軍隊,而我武州,尚有我匈奴男兒兩萬!更兼之有城牆之利!韓非不來便罷,來了,定教他有來無回!枉你還為匈奴人,如此優勢,卻要言和,真不當草原的雄鷹!”
“……”車梨一時面紅耳赤,含羞退下。
“亭獨屍逐侯鞮將軍所言甚是!”閏振出列,奮然說道:“屠耆將軍臨行之時,叮囑末將保護武州之安危,如今,韓非小兒攜兵而至,末將責無旁貸!此戰於我軍而言,不戰即亡。末將願為大單于抗漢軍於城外,懇請大單于應允。”
“亭獨屍逐侯鞮將軍,武州城中還有多少兵馬可以調動?”於夫羅抬起頭來,沒有直接回答閏振的請命,沉聲向亭獨屍逐侯鞮問道。
“回大單于,城中尚有帶甲精兵兩萬,糧草足以維持半年之用,箭枝尚還充足!”亭獨屍逐侯鞮昂聲言道。
“好!”
投降?怎麼可能?投降了,或者別人還有活路,但是,他於夫羅怕是必死無疑!於夫羅將桌案一拍,決然說道,“就以閏振將軍為先鋒,亭獨屍逐侯鞮為主將,領軍與韓非小兒死戰到底!”
“大單于,為以防不測,當有多手準備,想我匈奴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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