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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忍,而今只怕就要拼個兩敗俱傷,當下他受鞭力牽扯,正飛撲入金世梟、凌雪驚的戰團,他手持匕首,高叱一聲:“住手!”
一刀格住金世梟急取凌雪驚的一槍,錚的一響。一手裹住凌雪驚險攻金世梟的一拳,又撲的一聲悶響。
他誠不願眼見金世梟死。儘管這不肖子要殺他。他更不想見凌雪驚犧牲。凌雪驚不但是他的同盟戰友,而且還是在這山崖遇襲中唯一一個為他捨死忘生拼命相保的好漢!
他就是壞在這一念之仁下。
可是,就在此際,遽變驟然開始了!且一發不能收拾。無可挽救。
凌雪驚的右手,本來正拿住金世梟的槍,突然運勁轉勢,那一槍變成直撩了過去:直扎入青松身體裡!同一時間,凌雪驚鬆開了的左手,一肘撞在青松的肋間,到他肘部受到巨俠沛然內力反彈了開來時忽而噴出一股血泉,大家才知道他肘底裝了尖刺利刃。
這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金世梟的“殺招”,變招反搠,不是攻向凌雪驚,而是攻殺青松。更可怕的是凌雪驚的拳勢反拋,也變得不是撲打金世梟,而是兜錘青松!
一拳一槍夾擊而來,好像一早就準備如此施為,只蓄勢以變,本來已負重創的青松已血濺當場,又如何應付、接招!
這還不算可怖。可怖的是金世梟的槍尖和凌雪驚的刃鋒都餵了毒!基本上,今天對付、暗算青松的兵器、暗器,幾乎無一不喂毒、淬毒,而且所塗上的莫不是厲毒、劇毒!
如此手段,目的只有一個:要青松死!非死不可!非殺不可!
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上,青松連負巨創,居然忽然飄然而去,明明槍已攻至,拳已打到,但人影一晃,槍扎空,拳打失,人已退去丈外。崖邊。因為去路已給龍舌蘭截斷。她鼓著氣,全身膨脹,在緊待出擊。他要攻誰?青松,還是青松之子?
但他沒有機會。青松不往他那兒退。他飄然倒踩,止步時,意未止,人已在崖邊。
雲深。暮重。殺意濃。
就算他所修爐火純青的絕世輕功提縱術,也無法如當年再故伎重施了。
他已沒有退路。甚至沒有路了。在他面前的只有絕路。眼前就是死路。
青松全身披血,捂胸喘息。他傷得雖重,但更傷的是他已遭各種毒性攻心,何況,他更心喪欲死。晴裳畢竟不曾出現!(怎麼剛才在對崖的倩影卻如此酷似?!)連兒子也要佈下步步殺機,務要剷除自己!(恁地仇深似海,如此恩將仇報!)甚至連自己最信任的戰友也要殺害自己!(卻是為了什麼?!自己可有虧待/怠慢了他?)
所以他也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他這一句既是問金世梟,也是問凌雪驚,更是問在場所有向他下手的人。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殺我不可?!)
得手了。(終於得手了!)能誅殺青松,這才算是功德圓滿。
金世梟與凌雪驚兩人心裡都同時掠過一陣狂喜,但又馬上警惕,不讓這尚未斷氣的一代巨俠有反擊、反撲之機,更不容讓自己有絲毫的大意與疏忽:除惡務盡。殺敵必死。就算是除善也一樣要趕盡殺絕,弒父弒師,非要將之置於死地挫骨揚灰令他絕無反噬報復之機不可!
不過金世梟還是回答了:“我非殺你不可。你在,人人都只知道我只是你的兒子,我出不了頭。大家都知道我仗你的庇廕,不殺你我怎能自立為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何況,你把持峨眉多年,卻對我等兄弟怎樣?還不是要打就打,要殺就殺!既然如此,任你指點,不如把你殺掉算了……何況,殺了你,誰還能製得了我!我可高枕無憂了!”
青松苦笑。一面笑,一面咯血。
他隱約記得,曾有一位近身弟子,曾向人發過毒誓,一定要為某事保密,不然就“吐血身亡”,結果,他一不小心,說夢話時教人聽去,後來真的咯血重創,令他深為惋惜。只不過,他既從未負人之約,也從未有這般誓言,今日恐亦難免有此下場,不覺感觸深良。
他已不再看金世梟。他已死了心。
他看向凌雪驚。他的眼光充滿了不解。還有痛楚。以及痛苦。
凌雪驚也許覺得自己除了得手之外,還有得意和得志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已快一步步迫近“功德圓滿”的境地了,所以他才回答:“這些年來,我在西崑崙門下,儘管蒙師傅信重交託,但大抵也不過是崑崙旗下一名總管,麾下一個入室弟子而已。我可不要入室,我要登堂。我要當就當最大的,登就要登最高的,拿就要拿最好的,所以別人許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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