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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欲劈,突然他大叫一聲,身往後倒。
額上一記紅印。的紅印。
在他倒下去的時候,那紅印突然擴大,額角裂開,血光暴現,「隆」的一聲,他身上彷彿被炸彈炸中了一番,爆炸了開來,然後,大家才看到一根手指。中指。
這是白皙、修長的中指。
一直沒有機會亮出刀子的慕容火忽然覺喉頭苦澀,全身都冷得發抖。
——初冬的天氣,教人意寒,明年春夏尚遠。
這一趟,敢情是來錯了?
李墨生陡然動了。
慕容火狂吼一聲,什麼都豁了出去,挺身迎上,那枚消失的刀子再次出現到他的手中,可是,僅僅於此。
慕容火仰身倒在地上,咽喉處多了一個血洞,一團一團帶著沫子的血水湧了出來。
李墨生飄然站在他的身上。這次,他伸出的手指是尾指。
白皙、修長而文氣的手指。
不沾一滴血的手指。
李墨生朝那靠在牆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也沒有出過一招半式的男子望去。那人正是慕容林。他一見李墨生蹬著自己,也立時做了一件事。
拔槍。
一把精巧的小手槍,槍已對著李墨生。
李墨生看見那人用槍指著自己。不驚不慍地問道:“慕容林?”
慕容林也不卑不亢:“我是。”
“這個圈套是你設的?”
“是。”
“好像對我沒什麼用?”
“可能吧!”
“你想殺我?”李墨生的語氣變得陰冷起來,“那剛才為什麼不出手?”
“剛才出手,也許現在地上躺著的就是我了。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慕容林很平靜,手仍然很穩。不動,他手上拿著槍,正對著李墨生。
“哦,現在有把握了?”李墨生眉毛一揚。
“可惜,縱是你武功蓋世,妖法護體;”慕容林為他惋惜的說:“但就算殺一個絕頂人物,要的也只不過是一粒子彈而已!”
李墨生像一根燒著了火的神木:“你試試看!”他叱喝如同一聲焦雷乍響。
“我不必試,”慕容林倒沒有給他喝窒,反而“娘娘腔”依舊,但印堂上閃過一線妖豔的紅氣,然後雙目陡綠,說:“我就馬上殺給你看!”一說完,他就開槍。
他很有信心。說了這麼多的話,只為了接近他,把兩人的距離縮小在在射擊範圍之內。沒有人能快得過子彈。
沒有人的身體能擋得住子彈的射擊——義和團的夢幻,早已成了夢靨,而且是已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歷史的諷嘲。
不過,世上有些事,畢竟是難料的;有的本來是個謊言,最後成了真理;有的聽似笑說。原來才是事實。
五百年前。說地球是圓的,是要給燒死的。一百年前,說中國不需要皇帝統治,要給大逆斬首的。只不過十年前,每個人手上都可以有一具流動電話,只是個幻想。才幾年前,蘇聯還是一個國家。同樣的,兩千年前,中國人相信摩擦腳底的穴位可以治病,用艾火和針刺灸在穴道上,就可以醫治奇難雜症,現在,這些都成了西方醫學裡要徹底研究學習的焦點。
沒見“奇蹟”的人好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一句話把一切可能性打成了荒唐謠言。可是,一二十年前講“特異功能”、“超能力”、“佛門念力”,人嗤之以鼻,恐怕還得要給揪出去鬥垮鬥臭的。但二十年後的今天,好些東西方國家都已成立專門研究這些異能的部門,開始去探討這一片未知的領域——這一步是邁得太早?還是太遲?
不知道的就說是荒謬,那麼,五十年前,設想在家裡一按鈕就可以直接看到世界大事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了。把未知的當是已知的,那就是無知。二千年前火藥已在中國發明。但只當成煙花耍室,結果給洋人學了用以侵城掠池,所向無敵,把國人的信心打死打散,才倒回來學自己祖先的玩意兒。而今,若有人居然施展可以抵擋槍炮的絕藝,他們也一定會先嗤笑不已,當以“義和團”名目冠之,以對方愚昧,自身何等清醒博識了。
很多人都覺得:一旦有了槍彈,什麼武功,都是假的,不中用了。——有能擋得住槍炮的絕技嗎?
到了日本侵華的八年抗戰裡,這種人物始終沒有出來,中國人這回都死了心了:的確沒有這種人!
也沒有這種功夫!——有的活,早就出來為國民“露一手”了。
就算是以人的體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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