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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立下大功之時,她卻偷走了魔眼,從此了無音訊。”
桑芷驚呼,“她叛變了?!”
畫裳頷首,“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若如在魔族十年間,早與魔族少主成婚,夫妻恩愛有加,若如便動了心。可她畢竟還算清醒,明白仙魔兩族恩怨不解,局勢只會越來越糟,便暗自下定決心:在魔族被封印之前,偷偷回到魔界與丈夫做一對囚鳥。就算被丈夫親手殺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只可惜,王母早在之前下了陰手……”
桑芷頓了頓,猜測道:“王母當年就如今天對我和浚束一般,用了離間計使得若如姑姑和魔王互相猜忌,再無法相信對方,所以姑姑才最終沒能回去?”
畫裳點頭,“如果當年他們的愛再堅定一點,對彼此更有信心一些,若如就不會落到偷走魔眼失蹤的地步,更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後事。”
一席話娓娓道來,聽得桑芷心底波瀾微起,小狐狸微眯眼躊躇畫裳剛才說的那番話,似乎已有些明白其中之意,張口喃喃喊了聲母后,畫裳公主已擺手道:“罷了罷了,誰讓你是我女兒?既然你想見他,我便是想盡法子,也會讓你們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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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裳公主說到做過,果真助小狐狸與浚束相見。
只是相見的方式,與桑芷想得不大一樣。畫裳與王母姊妹多年,明白王母向來以大局為重,今日即使是自己帶著女兒在她面前哭死也沒可能讓小兩口見上一面,乾脆反其道而行之,用仙術助桑芷入浚束夢境,以圓女兒一願。
畫裳公主細細囑咐女兒注意之處,稍時便在屋內擺陣施法,成功讓桑芷神識入夢。經歷短暫的朦朧後,桑芷再睜眼,只見自己已在一片茫茫花海中。花兒奼紫嫣紅,五顏六色煞是好看,頭頂天空亦蔚藍晴朗。遙遙間,悶騷鳳凰一襲白衣,就矗立在花海盡頭仰望天空。
桑芷見狀,知已成功,激動地從草地上爬起來便對那背影喊,“浚束!”
話畢,悶騷鳳凰順勢回頭,面無表情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端倪小狐狸,桑芷知母后維持夢境的時間不會太長,趕緊抬步欲往浚束身邊去,對方卻不假思索地往後退步,冷聲道:
“你來幹什麼。”
“………”一盆冷水,將剛才還滿腔熱血的桑芷澆得冰涼。深呼口氣,桑芷咬牙,“浚束,你這段時日受苦了。”
浚束對桑芷的哀思視而不見,還是那句話,“來幹什麼?”
桑芷咬住下唇,想上前又怕被悶騷鳳凰拒絕,一時間,這些天糾結在心底的哀愁、相思、焦慮統統爆發,化作淚水滑出眼眶:“浚束,不要這樣對我。我說過了,那日我真沒有在你飯菜裡下藥。”
聞言浚束勾唇淡笑,“那茶水呢?洗澡水呢?或是…你那天身上奇怪的香薰味?”
“不!”桑芷聽自己被質疑,心已糾成麻花,“浚束你不可以懷疑我,我——”
話未畢,悶騷鳳凰已轉身打斷桑芷,“就算不是你又怎麼樣,我現在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桑芷公主請回吧。”
桑芷踉蹌地往後退了步,浚束這話與“祝桑芷公主早擇佳婿”有什麼區別?一個是階下囚,一個是青丘國公主,這是要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老死不相往來嗎?
“浚束……”桑芷緩緩踱步到相公跟前,從懷裡掏出前些時日被阿離嘲笑的鴛鴦荷包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說,這是王母娘娘的計謀,她故意設計害你,又 花言巧語哄我收下那藥瓶,不過就是要離間我們夫妻感情。你現在不信我,我不會怪你……可是我不會中計,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救你出去……”
說罷,桑芷便將那荷包塞進悶騷鳳凰掌心,浚束接在手裡只覺燙人,鼻子微酸終究是忍不下心當著她面丟下手中那團紅。閉了眼,浚束倒抽口冷氣:不要低頭,不要看,不然只一眼就會萬劫不復,不然只一眼就會因她的淚水心軟。
“好笑,你救我?以你三腳狐狸的功夫,你要怎麼救我?”
桑芷聽浚束問話,總算重拾些情緒,抹了淚水正色道:“有辦法,只要你死——”小狐狸斟酌多日,以王母重重包圍的天囚,別說一己之力,就算鳳神帶領鳳族精英也未必救得了浚束。可若他能死的話——
“我和壁女都與你有血契關係,只要你死我們便去地府助你復生,到時候鳳凰泣血……”話沒說完,浚束已仰天大笑,笑罷終於難以置信地盯住桑芷,嘖嘖道:“什麼時候王母變得這麼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