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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廣和他不一樣,真廣他…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而不屑的模樣,讓人難以接近其身邊的孤高模樣,只要接近真廣,不論是誰,都會受傷的吧。但他卻從來沒有在乎過旁人眼中的自己吧,他就是這樣,無所不能,隨心所欲地行動,總是一副叛逆的樣子,自由自在的活著。
所以說,他才不擅長應付這樣的人啊!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他就會偏離正軌。嘛,也不是沒想過乘機不要再和真廣有什麼深入的關聯了。但是——
“吉野,你有想過,不再和我有過牽連嗎?!”
“嗯,有過這種想法。”
“有過嗎?”真廣重複了一遍。和冰冷的飲料罐接觸的手掌,因為溫度的冷熱差距,都變得有些麻麻的感覺了,他瞄了一眼吉野。
這大廳真的是亮堂得刺眼啊。那炙熱的炎陽真的是絲毫不肯收斂,只是將暴露在它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的一切全部變得炎熱和乾裂了也還是不滿意,它費盡了心思,將它延伸的觸角爬過透明的玻璃窗,奮力的將整個大廳變得更加的明亮和燥人。這刺眼的光線,竟是讓吉野的話聽起來如此的理所當然和冷硬。
但隨即,真廣哼笑了一聲,“過去式啊。”
“嗯,如果能夠離開真廣的話,那還真是解脫了啊。說不定,我的人生還能回到正軌。不過,如果只能是如果……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扔下真廣一個人呢。如果離開真廣的話,說不定真的就像愛花醬說的那樣,不破真廣早就被人幹掉,或者被抓去吃牢飯了…這之類的。”
“噗嗤……”真廣對著吉野毫不客氣的厭惡的笑了兩聲,“真是噁心的話。”
真是的,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讓人肉麻噁心的話來,簡直,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這又的確是吉野能夠說得出口的話,平淡的如同紀實般的語氣,總能夠讓人輕易的相信他所說話的真實度。
「他是個自以為是而且狡猾的傢伙,這種人會輕易的說謊。」愛花是這樣評價過吉野。不過,她說的也不錯,畢竟,他也是極其的瞭解吉野的,他是很會偽裝的這種事情,真廣也是深有了解的。真廣看著吉野,他現在穿著的有些寬鬆的衣物、很是淺淡的顏色。
他忽然這樣覺得,吉野很適合穿著這樣顏色的服飾,就好像那深靜的森林,被一陣輕柔的微風吹拂而過,絲毫也不激烈的光照射在這之上,泛起柔和的深綠色的光澤,這樣的讓人舒心,而又——如此的漂亮。
吉野喝了一口溫水,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這是為了阻擋真廣的視線。這簡直變得不妙起來!只是…只是就這樣看著,那雙恰巧被光模糊成絳紅色的雙眸,就會鼓動起異樣來。偏偏,他還不肯收斂,就這樣專注的——他認為他能夠將專注這個詞用在這個地方——凝視著他。
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動彈,整個人變得僵硬起來。也如同昨晚,被真廣他肆意的玩弄著敏感的耳垂的時候,彷彿酥軟了全身的骨頭,沿著背脊蔓延至全身,讓人止不住癱軟而又渾身顫慄得發抖。
可真廣不曾說過什麼激烈的話語、也不曾有過什麼惡劣的動作,只是,被他用這樣極為平常的眼睛注視了,就無法的阻止這種感覺的產生。這難道,並非昨晚那一時慌亂而產生的並不長久的情緒麼?它居然悄然的潛伏在內裡,然後再次浮上表面。這不是變得不正常了嗎?
吉野默默的忍受著隱隱發痛的心口,難道,他還在被夏的那些綺靡不堪的話語所影響?吉野想要深吸口氣,然後告訴自己,對面的人,是真廣,只是真廣而已。他想要靠著這樣默唸的語話,將心裡翻騰而驅逐不散的情緒壓制下來。但他忘記了,他因為下意識阻擋真廣視線的舉動,現在,可還是在喝著水的。他居然忘記了這件事情,深呼吸的時候,被灌入喉嚨口的水給嗆了個正著。
“咳——咳——”
他拿開水杯,放在離他不遠的桌上,難受的嗆咳著。嗓子本來的疼痛得厲害,這樣咳嗽起來更是難過,那還沒被吞嚥下去的水,嗆道了氣管、有些還湧上了鼻腔,讓整個口腔都變得鈍痛起來。
“沒事吧。”這突然的狀況讓真廣也猝及不妨,他放下手中的飲料,也已經用他能夠做出的最為輕緩的動作,撫拍著吉野的背脊。
然後,看著總是一副淡然表情的吉野,本來還在發燒,又因為被嗆到,而變得更紅的臉頰,整個身體還一抽一抽的咳嗽著,挺難受的樣子,就連眼角都不可遏止的泛出了淚珠。可憐兮兮的。
“噗嗤…………”真廣笑得近乎誇張,“原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