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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燈光下,真廣似是隨意的倚著顯得破舊的欄杆,任由這陣細小的冷風吹拂著他的臉頰,有些心不在焉,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吉野剛剛說的話,他用右手無聊似的將魔法木偶拋上拋下,狹長的雙眼卻細細盯著右側公路盡頭的黑暗,然而吉野卻並未發現那黑暗之中有什麼不對。
“真廣,怎麼了……”吉野忽然不再說話了。因為真廣轉過頭,深色雙眸仔細地從吉野的面頰一遍又一遍的掃過。這並不是第一次這樣被真廣用如此露骨的眼神打量了,但片刻之後,卻讓吉野有些難堪的移開了視線,撇過頭去。
這樣的感覺再次傳來,心臟不規律的加速跳動著,這讓他根本無法去細想真廣在這個時候打量他的緣由,他無時無刻不被真廣猩紅的雙眸所蠱惑,彷彿只要一對上這偷著凜冽的、瘋狂的眼眸,他就已經不會去思考了。
真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喂,吉野,你這傢伙害羞起來也蠻好看的嘛。”
這帶著惡劣語氣的調笑的話,瞬間讓之前充盈在心頭的情緒飄散而去,吉野很想反駁真廣一句,但最終卻是洩氣無奈的看著真廣。
真廣慢慢的止住了笑聲,他握緊了手中的木偶,嘴角殘留的笑意已經成了冷然的壓抑,“我在等啊,等車從這裡進過。”
吉野看向那公路延伸而去的黑暗,他認為這個時候會有車進過的這件事情是極不可能的。
“看吧,已經來了。”
吉野看去,原本還是被墨抹黑了一般的轉角處,已經能看到稍顯刺眼的兩簇燈線,從輪廓線能夠判定的出來,大概是一輛小型的貨車,這樣的車輛,按理來說,是不大可能在如此深沉的夜裡出現的,畢竟不是那種大型的重卡,拉不了什麼貴重的、之前的貨物。
直到車輛越漸接近,才看清楚,車輛裡,駕駛與副駕駛作為上分別能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敞露的貨鬥裡只能勉強聽到稀少貨物的碰撞聲,並不像是需要兩個司機連夜趕路的車輛。
只是,還未等吉野想明白什麼,就赫然發現,真廣居然就在車輛準備從他們身邊駛過的時候,猛地移動到了公路的正中,刺目的燈光打在真廣,讓吉野瞪大了眼睛。
“真廣!!”
吉野拉著真廣往左側狼狽的一滾。
“嘶。”倒向一邊真廣吸了口氣,然後垂下眼看著壓在他身上,雙手撐著地,眼睛還緊緊的閉著的吉野。
真廣十分明白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吉野他,在那種情況下,大概只來得及條件反射性的使用魔具瞬移到他的身邊,然後將他撲倒在地,隨後就腦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應的,將他護在身下,死死地緊閉著雙眼,等待疼痛與死亡的降臨。
事實上,吉野的這連番舉動是不必的,開車的司機已經猛地將車給停了下來,刺耳的剎車聲傳入真廣的耳中。
呵……
真廣的胸口微微抖動著。
“呵呵……”
真廣捂著臉,愉悅的笑了出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真廣!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想死嗎?!”相較於真廣的愉悅,吉野卻是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嚇得怒不可遏。
“呵,抱歉。”真廣還是止不住笑意,他看向依舊趴在他懷裡的吉野,那一向是平淡的湖綠色雙眼,在此刻卻如同暗沉的綠色大海一般波瀾不平,這是憤怒的顏色,這讓真廣著迷的忍不住想要撫摸這種顏色。
真廣用略帶粗暴的力道將吉野整齊發間的暗紅色雙排卡扯了下來,看著吉野因為疼痛而蹙了蹙眉,這才用手順著,將他的頭髮重新理順。
“我只是覺得,原來你也有這樣衝動的時候啊。”雙手溫柔的撫摸著吉野的頭髮,他用壓抑的語調的這樣說著。甚至不止是這樣,雖然這掀起波瀾的色彩如此的美麗,但遠不止這樣,吉野的這連番舉動,讓真廣的耳中、心底在此傳來吉野不就前才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至少現在,真廣在我的心裡,是最重要的。
這讓真廣很興奮,一種粘膩的情緒湧了上來,隨後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粗暴情感。所以他壓抑不了,也不怎麼想壓抑的,就這樣笑了出來。
“吶,吉野,我手中有足夠的魔具,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死去的。”真廣說著,這樣攔車的舉動只是他一時興起的一個試驗,只是沒想到會得到如此之多的收穫,此時,他並不習慣的、有些彆扭的安撫著還無法完全平靜下來的吉野,“在還沒有親手殺死害了愛花的兇手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更何況,被始之樹所眷顧的,本身的意志就代表萬物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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